消完毒的手朝浴室外面走去,认栽地叹了口气,“……去医院吧,宫渝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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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颂的手受伤了不能开车,加之狂犬疫苗的作用让他的手臂倍感酸涩,所以自然要坐宫渝的车回来,可当宫渝将车驶向蒋颂家院门的时候,余光里突然看到自家院门口站着的孤寂少年。
关珩?
这么晚了他是怎么回来的?
宫渝忙不迭踩下刹车,想要看清关珩脸上的表情。
蒋颂的视线跟他飘了过去,发现了站在宫渝家门口的年轻人,唇角在宫渝看不见的方向轻轻勾了一下。
他急了。
见宫渝脸上的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蒋颂忙轻轻地“嘶”了一声,在宫渝朝他看过来的时候,眸光闪闪地委屈道:
“宫渝哥哥,我的伤口好痛啊……”
宫渝是个负责任的人,毕竟是自家的猫把人家咬了,无论如何都应该负责到底。
于是他暂时放弃了下车找关珩的想法,侧身严肃地跟蒋颂交待道:
“蒋先生,三天后我来接你去打第二针。”
蒋颂借着小区里路灯的昏暗灯光所营造的暧昧氛围,顺势朝着宫渝的耳畔凑了过去,声音透着疲惫,藏匿住了隐含的兴奋:
“……谢谢宫渝哥哥,肯‘照顾’我。”
不知怎么的,宫渝觉得他口中的这句“照顾”并非是他理解的那样简单,总之听起来就是觉得很不舒服。
宫渝向后靠了靠,跟蒋颂拉出合适得体的距离,语气微凉:
“不客气,这是我造成的事故,该当由我来负责。”
“可是宫渝哥哥……”
蒋颂的手落在宫渝的肩头,想要替他捋顺耳边的碎发,却被宫渝迅速躲开,皱眉道:
“蒋先生,到家了,请下车吧。”
心知不能操之过急,蒋颂挑挑眉,点了点头,笑呵呵地说道:
“跟宫渝哥哥在一起相处的时间简直过得太快了,甚至让我觉得有点不舍……”
宫渝没等他说完,直接下车替蒋颂打开了副驾车门,做了个“请”的手势:
“蒋先生,我明天还有工作,需要早点休息,今天我的猫咬了你,我再次向你道歉。”
蒋颂不好再赖着宫渝不动弹,只能怏怏地下了车,朝自己家门口走去。
宫渝顾不上关好车门,直接转身走向关珩,心疼地摸摸少年冻红的耳朵,“小关,你怎么……唔?”
关珩不由分说地将宫渝按在墙上,在他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直接吻上宫渝的嘴唇。
“小关,我和他只是今天刚认识……你不要想多了,我真的……唔……”
宫渝被亲得有些语无伦次,明明在心里想好了自己要给关珩的解释,可说出口时却变了样儿。
加之宫渝对关珩这种极具侵略性的动作有些不习惯,有些被迫地接受了关珩的亲吻之后,他抿着嘴唇,小声地对关珩说道:
“小关……这还在外面呢,会不会很不好?”
关珩潜意识中就已经把宫渝划进了自己的领地,听到宫渝这样说,便不小心暴露了一点本性:
“那又有什么关系?这是我们自己家门口……”
话还没说完,就看到宫渝脸上有些讶异的表情,旋即立刻改口,软声道,“哥哥应该不会介意的吧,我只是太想你了。”
末了,他又露出那副一如往常的委屈模样。
“可能哥哥跟蒋先生在车里真的有重要的事商议吧,我……阿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