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跟我说你是怎么回来的。”
关珩亲亲他的嘴唇,“我半夜打车回来的。”
这就是他为什么要方苍送他的理由。
“担心哥哥跟我生气不理我,我在车上都要吓哭了呢。”
关珩紧了紧手上的力气。
宫渝反手揉揉他的头发以作安慰,然后放松地倚在关珩的肩头上,任凭少年给他捏着发酸的腰肌,缓缓呼出一口气:
“唉……你开学了,我新戏也要开拍了,本来以为昨天送你去上学之后,我就会很久都见不到你了。”
说这话的时候,宫渝完全没意识到自己无意中对关珩流露出来的以来情绪,只想着把心里的话陈述出来,无暇去想其他。
而关珩听得出宫渝话里隐含的别意,闻言笑眯眯地将怀中的宫渝搂得更紧了点,像是某种大型犬把势在必得的食物成功地拉进了自己的领地里那般得意。
宫渝被揽着腰按进关珩的怀里,由于懒得动弹,只能顺着关珩的力道又朝上舒服地靠了过去:
“你今天没课吗?一会儿吃过了早饭我送你回学校。”
“那哥哥,”关珩亲亲怀中人的耳廓,手上替按摩宫渝胯骨的动作没停,“现在原谅我了吗?”
关珩带着几分欢欣的声音传到宫渝的耳中,听上去便多了点调笑的意味。
明明昨晚已经用无数种方式回答了他的这句问询,可直到今天两人都清醒之后,关珩竟然还要再追问他一遍,加之结合着自己此时连抬手指都觉得费力的状态一看,宫渝当场下了定论,关珩这是在讥讽他。
于是宫渝抿着嘴唇坐直身体,然后推开关珩的双手,愠怒着瞪了他一眼。
虽然腰腿仍旧无力,但他不愿继续处在这种尴尬的境遇中,扭头就要下床,声音冷冷淡淡:
“走,我现在就送你回学校。”
关珩手中的细腰突然就变成了寂寞,他慌忙伸长了手臂去捞,却被宫渝借着披浴袍的动作顺势躲开,不由委屈道:
“哥哥,怎么啦?”
“没怎么啊,突然就想开车了而已。”
说完,宫渝又意识到自己的这句话有歧义,急忙去看关珩的眼睛,希望他没有听出来这句话扭曲出来的意思。
但关珩又怎么可能错过这种好事。
他“嗖”地一下坐直了身体,将脊背绷得越发挺拔,微红了脸,问道,“果真吗哥哥?”
说着,他就要下床扑向眼里已满是防备的宫渝,准备让他再感受一下自己优秀的驾驶能力。
听到关珩这么问,宫渝瞬间意识到大事不好,顾不上系好浴袍的腰带,便挟着衣襟打开门朝楼下跑去,边跑边解释道:
“我说加汽油的那个车!”
关珩才不管,抬腿就是追。
追到了他就能嘿嘿嘿。
外面地方大,关珩不如他熟悉自己家的地形,实在不行就往客厅边上那个门外跑,外面的花园有个小仓库,门上有锁,这年也过了,他身上还穿着浴袍,不至于把他冻死。
而且冻死也比被这臭小子给……累死好。
关珩不着寸缕,自然不如准备充足的宫渝动作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