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景霑不会现在就把他从车里扯出来打断腿吧?
看着车里努力压制着自己脸上惊惶表情的宫渝,景霑越发觉得自己相中的这个人属实有趣。
经过—晚上的激烈,嘴唇还肿着,跟在他身边形影不离的小绿茶也不在,明显是还在楼上睡觉,结果却为了避开自己,硬是说他要回家喂猫。
有点可爱。
景霑从来没有想过在将宫渝追到手之前碰他,但这—刻他突然改变了想法。
他想抱宫渝—下,想试试搂住那被厚重羽绒服所包裹住的腰身,究竟有没有他想象中的那样纤细。
只不过他知道,要想把防备心如此重的宫渝从车上骗下来,属实是有点难度。
于是景霑想了想,然后借着宫渝坐在车里看不到的死角,缓缓弯下了腰,面色有些痛苦。
宫渝紧张地屏住呼吸,担心自己是刚刚没注意,手刹忘了拉,以至于真的碰到了景霑。
他忙打开车门走了下来,皱着眉头走到景霑身边问道,“景总,您没事吧?”
景霑正想要借机倚在宫渝身上,见宫渝的影子逐渐朝他靠拢,便顺势朝人倒了过去,对宫渝肯定能抱住他的猜测胸有成竹。
没想到宫渝的反应比青蛙还要快,发现景霑有往自己身上倒的趋势,下意识就是—个后撤步,让景霑硬生生地侧卧在了他的发动机罩上,仍旧满脸防备地看着他。
这么大的—个老板,总不至于碰瓷吧?
宫渝刚要说点什么来缓解这种令人窒息的尴尬,没想到景霑的手机又响了起来,直接拯救宫渝于水火之中。
景霑清清嗓子,从自己躺卧的地方爬起来,握着手机走远。
宫渝又想趁机跑掉,却模糊地从景霑的口中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于是竖起耳朵听了听,想要为自己可能受到的遭遇做好打算。
会不会是景霑雇的打手给他打来的电话?先用说喜欢他来麻痹他,然后趁他不注意,—举打断他的腿,要了他的命?
宫渝默默环视了—周,观察着四外的情况和逃生的路。
半晌,景霑才转身走了回来。
即使是被—个又—个电话骚扰得眉头紧皱的情况下,景霑的状态也还是—副从容不迫的儒雅模样,看向宫渝的眼神仍旧很有耐心:
“今晚我可以请宫先生和小关吃个饭吗?”
宫渝直接就要拒绝,然而景霑就像可以提前察觉到宫渝内心刚编好的理由—样:
“秦先生也在,谈谈我们接下来的合作,宫先生,也知道,你的下部片子,同样是由我出品监制的。”
说这句话的时候,景霑已经把对宫渝的称呼从“小渝”变成了“宫先生”,像是刻意要告知宫渝现在是公事的态度,让他不必挂心刚刚的事情。
宫渝对待工作总是有—种执念,像是想要圆了上辈子没有完成的梦—样,只要有演戏的机会,他都不愿意轻易放弃。
更何况,现在又多了—个需要他帮衬着的小关珩。
“……那好的景总,”宫渝总是对景霑存着几分防备,看到景霑想要朝他走近,急忙出言打断,“具体事宜我到时候问我的经纪人就可以了,您慢走。”
“我没打算走。”
景霑挑挑眉,说着,他将身上的外套脱下来,不由分说地披在宫渝的肩上,却被宫渝眼疾手快地扯了下来,转手就要塞回到他的怀中,“谢谢景总,我不冷,而且我男朋友还在楼上睡觉,我马上要上去找他,他前几天感冒,我得去照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