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笑着问道。
“哥哥这样,真的不怕他生气吗?”关珩试探着问道。
他通过观察发现,宫渝好像真的没有那么喜欢凌友友,甚至在看到他时,眼中流露出来的那种厌恶是由内而外地讨厌,绝非演出来的假象。
所以只有两种可能,一个是宫渝对凌友友爱之深恨之切,借着惹凌友友生气的方式,从而达到两人互相认清心意的目的;而另一种可能就是,宫渝已经压根儿就不再喜欢凌友友了。
问出这个问题后,关珩几乎不敢大声地喘气,只抿着嘴唇盯着宫渝的唇瓣,默然等待着那双嘴唇一张一合地说出对他来说可能颇显残忍的答案。
宫渝诧异地皱眉看着关珩,疑惑不解:
“我为什么要怕他生气?”
关珩见他面色不虞,还以为宫渝因为自己提及凌友友而生起气来,忙抱着菜篮子走向厨房,口中换了个问题问道,“哥哥想吃红烧鱼还是糖醋鱼?”
宫渝打了个喷嚏,吸着鼻子跟着关珩走过来,抽了张纸蹭蹭鼻尖,转身走到一楼浴室洗了个手,抱着踱步到他脚边的黄总回到厨房,倚在中岛上看关珩剔除鱼刺:
“小关,你为什么要问我怕不怕他生气啊?”
关珩手上动作一顿,旋即又继续专注于面前的活计,声音闷闷地,答道,“因为哥哥喜欢他啊。”
“哈?”宫渝失笑一声,不屑道,“你为什么会认为我喜欢他?”
他怎么可能会喜欢上一个直接导致他无法改变既定命运的人,他这两年里的所有倒霉往事,全部都拜凌友友所赐,他究竟是有多想不开才会喜欢时常反咬他一口的凌友友。
莫非他对凌友友的抗拒还不够明显吗?
难道非要他抡圆了胳膊打凌友友嘴巴子,才能证明他对凌友友没有感觉吗?
关珩低头洗着金黄饱满的柠檬,柔和的水流从他指缝中滑过,带起细小的泡沫留在瘦削的骨节上。
他没再吭声,默认宫渝略显严肃的语气是对他越界的不满。
两人今天亲了太多次,过多的肢体动作导致宫渝对关珩萌生了和平日里不一样的想法。
少年的嘴唇红润,下唇上还留着他莽撞的证据,虽然已经没有血丝,但和周围唇色不太相同的淡红却让宫渝的喉咙有些发干。
那是他不小心弄出来的。
他总应该适当地关心一下吧。
再回过神来的时候,宫渝的手指已经轻轻按在了关珩的下巴上,眼看着就要触碰到他的嘴唇,却被关珩一把握住手腕。
即便是沾了凉水,少年手上的温度也还是暖和得很,抓着宫渝的手腕将人拉到身边,一时间竟有些反客为主的味道。
宫渝只觉得关珩的个子属实是越来越高,甚至已经不容他再自欺欺人地骗自己是视觉效果的程度了。
不行,他是金主,他得宣示自己不容挑衅的地位。
心里这样想着,宫渝便一把推开料理台上的刀具和食材,掐着关珩的两肋就要把人抱到台面上。
宫渝对关珩的体重早就有大概的了解,于是也提前做好了准备,半蹲马步,气沉丹田,状作随意地抱住少年的腰身,用力一提——
“我……”
宫渝脸色因为用力而变得发红,只有他自己知道,这红脸大半是来自于窘迫。
他一个高大威猛的霸道金主竟抱不起一个还不到二十岁的金丝雀,说出去真的就不要做人了。
站在原地任凭宫渝折腾的关珩犹如一块冥顽不灵的憨石头,稳如老狗地低头看着企图搬动他的宫渝,没忍住笑出了声。
被他这一笑,宫渝的执拗越发严重,已经不再去想脑子里那些龌龊的想法,只想把关珩抱起来就算是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