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是,接下来……”
他手上的动作一紧,满意地听着许旻惨哼一声,继续说道:
“我可能要得罪您了。”
片场的人都在做拍摄下一场的准备,来洗手间方便的人并不多,自然也听不到隔着两道门传出来的微弱骂声。
加之关珩用同样的方式堵住了许旻的嘴,让他和自己的姘头一样难以发出声音,闷拳尽数朝着被衣服挡住、露不出来的地方下手。
“许总,说来也奇怪,您和您的小情儿竟然都喜欢吃这些奇怪的东西,”关珩皱着眉头,面色平静地往许旻嘴里塞纸,“还真是志趣相投。”
相比见色起意的凌友友,这个仗势欺人、不干正经营生的许旻,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十恶不赦的在逃犯。
关珩这样想着,手上的动作也越来越麻利,塞得许旻根本合不上嘴,只能呜呜地隔着纸卷儿,眼神阴狠地瞪着关珩。
他头脸上都是桶里的污水和杂质,黄澄澄的液体看起来像人的某种排泄物,顺着他的鬓发和脸侧流淌而下。
“许总好好享受吧,这是感谢那天您请我哥喝酒的回报。”
关珩稍稍后退了半步,没让许旻身上滴滴答答淌落下来的水溅到自己身上。
“真是够恶心的。”
关珩隔着密实的口罩,闻不到太大的味道,只不过看到满脸发黄的许旻,难免会生理性地厌恶。
许旻目眦欲裂,眼神中的恨意几乎能将关珩生吞活剥。
关珩压根儿没看他,而是隔着厚厚的橡胶手套对着许旻捏了一把,嫌弃地“啧”了一声,摘掉手套,随意地摔在他脸上,笑着祝贺道:
“许总,不出意外的话,您今年应该还能过儿童节。”
.
关珩将手洗得干干净净,又将已经瘫坐在地上的许旻脸边那双手套扔到了隐秘的别处,这才迈着轻快的脚步回到片场,乖巧地坐在宫渝身边看戏。
“怎么去了这么久?”宫渝转头看他,用下巴指指自己给他晾好的温水,“喝点儿,但是应该有点凉了,你再添些热的。”
今天的戏码要复杂一点,宫渝的体力消耗大,中午吃的剧组盒饭很快就被肠胃消化得干干净净。
关珩回来的时候,他正端着一碗泡面,坐在凳子上大口大口地吞咽着,碗里的雾气扑在他脸上,熏得颧骨泛起薄红。
“看我干嘛?你也饿了?”宫渝见关珩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还当是这孩子上厕所上傻了,挥着小叉子在他眼前晃了晃,“来一口?暖和暖和。”
关珩大老远就看见宫渝端着碗泡面吃得一脸满足,觉得他可爱之余,更多的是心疼。
此时正在心里发着呆,想着回去给宫渝做点什么好东西,好好给他解解馋。
听见宫渝这样问他,紧忙摇摇头,“哥哥好不容易下的面,我就不吃了。”
关珩话说的急,断句也就不怎么清晰,听得宫渝耳尖一红,侧过脸去平复心情。
见关珩握着杯水,正眯眼打量着站在镜头中心的陆兆,全然是一副心无旁骛的样子,不禁觉得自己想歪了,便没有吭声,径自吞咽着自己的泡面。
他可真是个老色批,面对稚气未脱的小关珩,还能总是有这些想入非非的想法。
不知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