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旻嗤笑,转头又去抓着宫渝的衣领,“宫老师,喝呀。”
宫渝转头去看被服务生扶着,往宴厅外蹒跚而行的贺冠伟,内心涌起一阵悲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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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珩接到方特助的电话,让他得以在不离开宫渝的前提下,远程和关羿分析了一下最近相中那块地皮的资料和照片,两人意见不太统一,关珩并不看好那块地,和关羿出现了分歧。
现在的价格并不能让他们的利益得到最大化。
最后关羿朝他丢句“别逼逼”,便挂了电话。
室内的暖气开得不小,关珩有点热,就着水龙头弯腰洗了把脸,擦得半干,然后走出去找宫渝。
可迈进宴厅的瞬间,关珩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宫渝脸色酡红,软绵绵的身体半靠在沙发上低垂着脑袋,一时间竟判别不出他到底是睡了还是昏了。
关珩疾步朝他走去,却突然看见俯下身、似乎是要去亲吻宫渝脸颊的许旻,急忙冲过去将宫渝挡在身后,一把抱住许旻的身体,将他牢牢固定在怀中。
“许总好。”
许旻的身高和关珩差不多,但骨架并不如关珩宽大,整个人被关珩颇有技巧性的力道锁在怀里,挣也挣不开,不由气得破口大骂。
“你他妈什么东西?!”
关珩没有忘记上次自己冲动地帮宫渝解围,结果倒惹得宫渝不快的事。
他也明白今天这场酒会来得都是商界人士居多,他虽然没有在公司以外的地方露过面,但要真的在这里闹出点什么动静来,无论是欺负人还是被欺负,单凭他哥关羿那睚眦必报的狗脾气,都不会轻易善罢甘休。
他不在乎为了宫渝和某个对家相斗,只是担心宫渝会因此受牵连,影响前途。
想到这里,他把脸上的笑容值拉满:
“许总,我第一次见您,实在是感到很亲切,就忍不住跑来抱您了。”
许旻完全忘了关珩这号人,更何况上一次关珩把他撞翻的时候,脸上还戴着口罩,任凭许旻有再好的记忆力,也记不清一双模糊的眼睛。
“那你他妈的能不能松开我?”
许旻正急着把喝光酒瓶里装了催|情药的宫渝搬到楼上,突然被这么个小屁孩缠上,不禁咬牙切齿。
关珩把脑袋埋在许旻肩头,闹脾气似地摇着头,像是撒娇,两指夹住裤袋里的手机,在许旻背后给关羿发了条消息。
【49:收购,现在就收购,马上打钱。】
他记得许旻也在争这块地皮。
果然,没过三分钟,仍被关珩抱着怼在墙角诉说衷肠的许旻便接到了电话,他烦躁地撞开关珩,转头不甘心地瞅宫渝一眼,随后匆匆离去。
相比自己盯了几个月的地皮,宫渝还没那么重要。
关珩松了口气。
哥哥应该会很满意他这样的解决方式吧。
关珩半蹲在宫渝身前,将醉倒的人平放在沙发上,向服务生要了条毛巾,走到洗手间用温水将它打湿,准备给宫渝擦擦脸和伤口周围。
可再回来的时候,他却再次看到让他目眦欲裂的场景。
不知何时过来的凌友友正咬牙抱起浑身无力的宫渝,把他拼命地朝电梯拖拽着。
关珩冷笑一声,大步朝凌友友走过去,一把按住他肩膀,抽手把宫渝从他怀里拉出来,捂进自己怀中。
凌友友被关珩破坏了数次好事,此时见到他自然是极为愤恨,想着自己背后有靠山,便完全忘记了关珩的可怖之处,梗着脖子叫嚣:
“你干什……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