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问他是不是还?对凌苏苏念念不忘,心底深处却又不想再听他提及旁人,又或许,她其实知道他给出的答案,不会是她想听的。
许久之后,她问他:“如果没有魔气,你会愿意?与我双修吗?”
沈鹤之目光闪烁一瞬,云挽以?为他不会回答,他却转过视线看?向了她,低声道:“若没有魔气,我可以?与你双修。”
云挽回望着他,又忍不住得寸进尺地问道:“你心里愿意?吗?还?是说只是为了迁就我?”
这次,沈鹤之没回答,他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他心里怎么可能不愿意??他对她的渴望都快压不住了,甚至令他的本?命剑都变得失控,他怎会抗拒与她双修?真要说起来,他应当比她更想与她亲近,可他又根本?无法忍受,他无法接受自己当真对她做些?什么。
他是卑劣的,是肮脏的,他满身泥泞,怎能去污了她的衣裙?
这份强烈的自厌念头,也让他生出了一股极强的自制力,即使他的本?命剑都在与他抗衡;即使他腕间的那道魔纹也烧出灼人的疼痛;即使他的每一寸呼吸,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着,怂恿着他,催着他将她揉碎吞吃,他也仍只是静坐在她身旁,不敢越雷池半步。
他不能、不该,也不配......
“睡吧。”他终是转开?了视线,主动?合眼?凝神。
云挽见状生出些?失落来,她其实还?想再与他说些?什么的。
此时的无霜剑还?压在她怀中,冰寒彻骨的触感并未给她造成任何不适,甚至让她原本?的那份不适都减轻了几?分。
且不知是否是错觉,她总觉得这柄剑,每次被她触碰时,都像是刻意?收起了锋芒,变得格外轻柔,甚至是......炙热?
这个念头连云挽自己都觉得古怪,她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知觉出现了问题,竟能从?一柄冰肌玉骨的寒剑之上,感觉到炙热?
她忍不住抬起胳膊,将那柄剑握在了手中。剑鞘包裹着锋利的剑刃,其上又雕刻着繁复的纹路,入手沁凉,又带着股坚硬沉稳的质感,而透过那层剑鞘,她亦能察觉到那股沉寂的凌厉。
云挽心中突然就产生了一种极异样?的情?绪,无霜剑是沈鹤之的本?命剑,早已与他气息相融,按理来说,除他本?人以?外,旁人应当无法如此毫无阻碍地触上他的剑,可她此时手掌压于其上,竟有种与他灵魂相触的错觉,亲密得过分。
剑修的本?命剑,唯有道侣才能触碰,但此时的无霜剑合在鞘中,且他也并不是将剑柄交给了她,所以?她不该有这种感觉才对。
云挽觉得疑惑,下意?识就用手轻轻摩挲起了那柄剑,指腹蹭过剑鞘上雕刻着的纹路,顺着边缘,一寸寸抚过,越是触碰,那份炙热之感就愈发强烈,仿佛怀中这把剑,是真正活了过来,与她的呼吸心跳应和。
云挽突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手上动?作一停,扭头看?去。
她发现沈鹤之不知何时竟重新睁开?了眼?,安静地望着她。
他像是已经看?了她许久,目光幽深,其内又好像暗含着某种浓烈的情?绪,而那绽放于他眉心的赤色剑印,则宛若血色流淌,将这片清冷的夜色都染上了些?许温度。
云挽的心脏突然就剧烈地跳动?了起来,呼吸也变得局促,此时的沈鹤之,实在太勾人了,似鬼似妖又似仙,可那妖异又圣洁的吸引之中,又带着若即若离的疏远,仿佛轻易便能触到他,又仿佛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