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头传来谨慎地回应:“您放心,我明白?。”
当然也不是真的要人命,毕竟是法治社会,也就只能生不如死而?已?。
翟洵抽完一根烟,进?洗手?间清了清味道,重新回到房里。
床上的人几乎没有换动作,她睡觉向来老实,应该说是谨慎,他进?门的声?音微乎其微,她眉心也还是轻轻动了动。
谨慎,是她从小养成的习惯,几乎刻在沈名姝的骨子里。
他丢了浴袍,掀开被?子进?去,把人直接拉进?怀中,沈名姝下意识挣了挣,很快又松了力气:“你有完没完了……”
翟洵闻言,捏住她另一边完好的脸颊:“整天说不敢,胆子最大的就是你。”
招惹他,靠近他,然后?离开他,毫不顾忌他。
也就她沈名姝。
沈名姝拂开他的手?,她困得想死,哪儿有心思听他说话,现在就算阎王爷来她也给不了面?子。
隔了好一会儿。
“姝姝,我不生气了。”
翟洵的吻落在沈名姝耳垂那颗小红痣上:“像以前一样,你就在我身边乖乖待着,你要是怪我以前对你不够好,以后?我都给你补回来,好不好?”
沈名姝睡得迷迷糊糊,她听得也朦朦胧胧,只感觉到背后?震动的胸腔,但她似乎是听清了,微蹙的干净的眉心如熨平般舒展。
可是这?样意识模糊的她,竟然在此刻清醒了一瞬。
她的背紧紧倚靠在翟洵微硬的心口,她眨了下眼睛,轻声?说:“翟洵,我好像习惯一个人了。”
独处的时间太久,久到已?经不习惯靠别人来解决问题了。
翟洵的手?臂发紧,他低语道:“重新养成就是了。”
这?声?音如有实质一般,重重压在她身上,压迫感太强烈,沈名姝知道,他心里不高兴。
可是翟洵不知道她这?句话后?面?,应该还有一句——
我习惯了一个人,可是翟洵,我还是知道你今天一定?会来。
这?里不是墨尔本,所以你一定?会来。
沈名姝这?晚做了好多梦。
她梦到初至墨尔本的时候,因?为对一切都不熟悉,第一次租房就被?人骗了几个月房租,后?来好不容易租上公寓,可房东是个垃圾,半夜她的房门外?总有声?音,除了剩下的学费和生活费,她身上没有更多的钱支撑她去找新的房子了,她买了新的锁重新装上。
有一天晚上,门锁的动静格外?的大,她吓得魂掉了大半,几乎把能堵门的,能搬得动的家具都抵到了门口,然后?她捂着嘴,蹲在门口哭。
忍不住地哭。
那个时候,她脑海里便会不自觉地,犹如今晚一样浮现翟洵的影子。
她想,如果现在翟洵在……
后?来她为着退租报了警,警察见怪不怪,问她怎么不看?清楚合同,这?个钱是退不了的,不仅如此,她还要支付违约金。她说退租不是她的问题,按照合同,如果是对方的责任,她是可以退租的。
她告诉警察,她被?房东骚扰,告诉他,昨天晚上情况有多危险。
警察反问她,那么证据呢?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损失,所以也没有证据证明她受到伤害。
是啊,没有证据。
没有人信她,没有人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