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顾辛夷不会就这样放掉郭家,刘三喜一个人得报应还不够,她要每个靠啃噬原主血肉生活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迁完户口后,顾辛夷搬到了县里住。刘三喜住院第十天,她空着手到县医院进行探望——欣赏一下她的惨状,和郭家的窘况。
刘三喜从重症监护室搬到了普通病房里,人裹的像木乃伊一样。
因为病房里住的都是重度烧伤病人,所以家属只能隔着窗玻璃探望,病房墙上特地安了一大块透明玻璃。
医生进病房替刘三喜检查了身体,她躺在床上不疼的呻吟哀嚎,要求医生给她打杜L丁止痛。
“杜L丁不能多打,打多就没用了,还会成瘾。”
刘三喜可不管这些,她只管嚎着让医生打针,医生只能保持沉默。
医生离开后,顾辛夷用手指敲了敲玻璃,刘三喜艰难的扭过脸,她头发被剃光像只卤蛋,脸上包的全是绷带,只剩一双眼睛和一张嘴。
看到顾辛夷,刘三喜眼睛中迸发出仇恨的光芒,张着粪坑一样的嘴巴狂骂脏话。
看来她运气不错,脸上受伤不太严重,嘴皮子还挺利索。
顾辛夷眉眼弯弯露出灿烂笑容,朝刘三喜比了个枪毙的手势,朝她做口型:“我,故,意,的!”
刘三喜看见讨厌的人在病房外笑,差点气晕过去,等辨别出顾辛夷口型,气的浑身上下都痛。
“畜生,都是你放火烧我,我要撕了你!”
同病房的人,听到刘三喜这么叫嚷,身子努力往旁边挪了挪,想让家属跟医生说换个病房。
这个老太太心太黑了,放火烧别人,不小心烧到自己,还有脸倒打一耙。
跟坏心眼儿的老太太住一个病房,万一哪天她发疯,他们这些同病房的就遭罪了。
顾辛夷摇头,一脸惋惜的说:“算了,既然你不想看到我,我这就走。”
她前脚走,后脚郭利富来送饭,刘三喜拼命的跟他说,都是顾辛夷害了她,她故意放火烧她。
郭利富听到这话,只有疲惫和沉默:“娘,您别闹了,村里人都看见了。”
且不说,刘三喜当初找汽油烧顾辛夷前,跟他们兄弟俩通过气。
那天她行凶时,村子里好多人,都亲眼看到刘三喜拿汽油泼顾辛夷,还用油灯点火的情景。
刘三喜怒,情急之下压到伤口,疼的她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住医院是个极烧钱的事儿,郭利富强拉着弟弟,一起借钱替刘三喜治病,俩人各自借了两千债。
周素巧得知此事,气的摔碗砸锅,把郭利强脸都挠烂了,不准他再往医院里送钱。
农村讲究父债子偿,郭小凤姐弟俩不愿背上一大笔债,还指望着让家里凑钱买京市的房子,也不愿郭利强出钱。
郭利强本人也不是什么打孝子,被老婆挠了一顿后,干脆不忘医院去了。
任凭大哥怎么骂,村里如何调解,他都像石头疙瘩一样,坚决不愿再负担亲妈的医药费。
小儿子一家的行为,伤透了刘三喜的心,她在医院只要有精神头,必然狂骂儿媳,认定儿子是个好的,都怪儿媳太孬太不孝。
村里人都知道郭家没钱,后来郭利富一分钱都借不出来,只能把刘三喜接回家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