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偷袭本王。“
陆婉情嘤咛一声睁开眼,将盖在脸上的手帕掀开,手撑着地想站起来。
四目相对,安王看到一张满是水泡的脸,厌女症发作,恶心的身体后仰,脸一歪吐了出来。
再说陆婉情冷不丁看到安王重度毁容的脸,心中同样一惊。
她低头看向她从脸上扯下来的手帕,发现这是她涂了红颜的帕子。
昏迷前的记忆泛上心头,陆婉情急忙甩开帕子,对安王说:“殿下,是红颜,我们被人暗算了!”
她紧咬后槽牙,眼睛里全是愤怒。
郑景曜在暗卫的搀扶下,从地上站起来,越看陆婉情的脸越觉得恶心。
一想到自己的脸也变成了那个鬼样子,他打心底里反胃。
小和尚战战兢兢,双手合十:“两位施主,可要到厢房中暂歇一二吗?”
郑景曜压住怒气,淡淡扫了小和尚一眼:“不必。”
陆婉情手指轻抚凹凸不平的脸,不敢想象她此时的模样,拿袖子遮住脸问安王:“殿下,中了红颜该怎么解读,我们的脸什么时候才能恢复。”
她最怕听到的就是,红颜无药可救,她要顶着这张丑脸一辈子。
若真是那样,陆婉情就是访遍天下名医,也要治好自己的脸。
“红颜发作起来很快,治疗起来非常慢,至少要喝一个月药才能好。”
这也是红颜成为宫中禁药的原因,任你美貌如花,被这药沾上,也要变成丑八怪一个月。
皇帝坐拥天下美人,又怎会在一个丑的令人作呕的女人身上流连。
“一个月才能好?”陆婉情大受打击,她是绝不能忍受顶着这样一张丑脸出门的。
郑景曜比陆婉情更愤怒,一定是太子动的手。除了他之外,还有谁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弄晕他的暗卫,对他和陆婉情下毒。
他果然虚伪,整天摆出一副风轻云淡,不慕权势的样子,实际上比谁都在意权力。
他不过是想请普澄大师,为自己美言几句造势。人还没见到,就被太子挟私报复,他怎么不去死!
郑景曜扭曲的面孔,让陆婉情有些害怕。
…
被人暗算毁容,陆婉情满腹怨气,还不能在嫡母面前表现出来,只能装作突发恶疾。
朱素月被庶女满是疱疹的脸吓了一跳,回城时,特地叮嘱让陆婉情独乘一辆马车,免得传染别人。
“好端端的,情姐儿脸怎么就花了。”
回府的路上,朱素月心有余悸,握着顾辛夷的手,仔细打量的她的脸庞,生怕她染上同样病症。
“可能姐姐散步时,碰到了不该碰的东西。娘别担心,女儿一定会小心的。”顾辛夷一脸乖巧。
朱素月嗯了一声,叹气道:“情姐儿自打落水后就性情大变,我见她今日在安王面前,态度有些殷勤。容儿,你年纪也大了,娘希望你能多留个心眼。人心隔肚皮,便是亲姐妹也会为了各自利益反目成仇,何况你和情姐儿非一母所出。”
“多谢娘亲教诲,容儿一定谨记心上。您和爹也要多提防情姐儿。我总觉得她夜半翻墙出去的事不简单。她今天看安王的眼神,像是早就熟识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