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如云黑似鸦羽,唇红齿白,肌肤粉光细腻,一双眼睛含情似水,单看容貌也是一个活色生香的美人儿。
难道郑景曜见色起意,看上了陆婉容?
他难道看不出,陆婉容只有一个漂亮的空壳子,心思恶毒狭隘,灵魂毫无趣味可言。
对朱素月来说,碰到安王只是小插曲,她领着两个女儿,在佛堂听了近一个时辰的经文解说,这才带她们一起用斋。
用过斋饭,朱夫人在寺院提供的厢房中休息,顾辛夷和陆婉情同住一间。
两人相看两生厌,顾辛夷主动提出:“难得出门一趟,我要到寺中走走,二姐可独自安歇。”
看到她脸上愉悦的笑容,陆婉情心像被针扎一样,嫡妹找借口出门,一定是为了见安王。
她板着脸冷笑:“好巧,我也想在寺中散心,大家不如各行方便。”
她一定要找安王问清楚,他到底有没有把她当好兄弟。
陆婉情刚抬起脚,还没跨出门槛,丫鬟知善木着一张脸,跟在她身后往外走。
她回头,神色愠怒:“不许跟着我,本小姐想一个人静静。”
知善躬身,一本正经的答:“小姐,夫人耳提命面过,让奴婢跟在您身边照顾。”
陆婉情怀着心事,想找安王问个明白,哪愿意身后贴个狗皮膏药,气的她抬脚踹向知善:“贱胚子,我让你滚,听不懂人话吗?”
她抬起脚没踢到人,结结实实的落到实木椅子上,疼的陆婉情脸部肌肉抽搐。
罪魁祸首顾辛夷,手按椅背,笑着说:“佛门净地,姐姐还是安分点好,不要造口业多生事端。”
知善被陆婉情突然暴起吓了一跳,特地向顾辛夷道谢:“谢过三小姐。”
甩不开小尾巴,陆婉情只能气冲冲的带着知善出门。
她们出门后不久,顾辛夷悠闲的跟了过去。不走同一条路线,怎么能看好戏。
为避免被安王发现,她密切留心周围动静。
…
鲤鱼在假山下的水池里,欢快的游来游去。
陆婉情一口气走到僻静处,知善这条小尾巴,牢牢的跟在她身后,甩都甩不掉,让她十分气恼。
就在她想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人弄晕时,身后突然传来闷哼声。
陆婉情回头,见知善身子软软的倒到一个黑衣男子身上,他还把人拖到了树后。
她以为遇到歹人,急忙往后退:“你是什么人。”
假山另一侧,安王含笑摇扇走了出来:“三弟,你骗的我好苦。”
“兄弟”变“兄妹”,郑景曜面上露出幽怨神色。
陆婉情看到是他,哼了一声,将脸别到旁处。
屏息藏在假山中的顾辛夷,看到这一幕心道:果然如此。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掀开遮羞布,狗男女依然能大言不惭的凑到一起打情骂俏。
“安王殿下是皇亲贵胄,婉情一个小小庶女不敢高攀。”陆婉情双手背后,扬着下巴,一副誓与权势划清界限的样子。
郑景曜熟练的将手搭在她肩上,故意做出委屈的样子:“你我义气相投,结为义兄弟,和这些虚名有何干系。实不相瞒,我之前便看出你是女儿身,原以为你是陆家三小姐,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