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最好的证据。
她要在调养好身体前,彻底揭穿监邱万盛真面目,让他臭名远扬。
打牌的人都是化肥厂员工,和邱万盛还算熟悉,听到顾辛夷哭诉,不由面面相觑。
“不会吧,邱哥他不像那样的人,我之前家里人生病,邱哥还慷慨解难,借了我五十块应急。”
邱万盛能营造出好口碑,跟他平日的“善举”不无关系。
外人面前,他是大方讲义气的好同志。但在妻子儿女面前,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吸血鬼。
顾辛夷手里攥着一块钱,眼泪不要钱似的往下掉:“我不想没有妈,叔叔,求求你们劝劝我爸,送我妈去医院看病吧。我妈从来没想过跟刘阿姨攀比,也没让爸爸给她买过金戒指、化妆品、丝绸连衣裙,她只想去医院看病。他人就待在刘姨家里,不愿回家看一眼。”
她说到伤心处,身子一歪晕了过去,直挺挺的躺地上。
孙云城吓了一跳,伸出手指探了顾辛夷鼻息,见她还有气,这才缓过劲儿来。
其他人丢了手里牌,张罗着用厂里车把顾辛夷送到医院。
她要是在化肥厂有个三长两短,这责任谁也担不起。
将顾辛夷送到医院后,车间主任刘军熙拍板,让人去找刘芸琴家把邱万盛叫走。
县城不大,打听一个人很容易。
化肥厂的人到了刘芸琴家门口,先看到一大群人,接着听到邱鹏程的控诉。
邱万盛脸色黑的像锅底炭,想夺走儿子手中盆,父子俩你追我躲,跟玩捉猫猫似的。
“你要是不拿钱送我妈去医院看病,我就把你让刘芸琴给自己洗大裤衩的新闻,传播到整个县城。”
太阳越升越高,邱鹏程满身是汗,始终牢记亲姐的话,跟邱万盛杠到底。
哪怕丢人丢到全县城,他也要替亲妈讨回一个公道。
化肥厂的人听到这里,脸部肌肉不自然的抽动了下:“万盛,你闺女去厂里拿东西,突然发病晕过去了,已经送到了医院,你快去看看。”
得知亲姐发病进了医院,邱鹏程手里搪瓷盆“咣当”一声落到地上,整个人呆住了。
邱万盛正在火头上,骂了一句:“不孝顺的东西,管她去死。”
周围看热闹的人听不下去,质问邱万盛:“连自己亲闺女都不管,你还是人吗?”
邱鹏程更是捏紧拳头,用充满仇恨的目光盯着邱万盛。
都怪他,要不是他一分钱不舍得往家里拿,姐姐也不会生病晕倒。
明明她离开前,特地叮嘱他在刘芸琴家盯住父亲。
来同通知邱万盛女儿住医院消息的人,看到他表情狰狞满脸怨恨,对女儿没半点关心和慈爱,心里默默打上一个“×”。
“邱万盛同志,是车间主任派我通知你,让你带钱去医院照顾女儿的。你要是不愿出钱,厂里先垫付医药费,下个月从你工资里扣。”
众人鄙夷的目光,让邱万盛打了个寒颤,收起怨愤表情,大梦初醒似的问:“盼盼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发病住院?”
通知消息的人,看不惯他言行举止,不太客气的说:“十七岁的大姑娘,体重才七十斤,瘦的皮包骨头一样,这也能叫好好的?”
邱万盛这两天过的分外恼火,亲生儿女疯了一样跟他闹,害得他在人前出尽洋相,连工友都跟他呛声。
为了挽回一点形象,他故作急切的说:“唉,这孩子平时什么事儿都闷到心里,病了也不跟家人说。”
邱鹏程咬着牙,瞪了邱万盛一眼,主动跟来人说:“我姐住县城哪个医院,几号病房,我要去看她。”
“走,我骑了摩托,载你们父子俩过去。”
三人走后,聚在刘芸琴家门口的人,又聊了好一阵才散去。
他们不止议论,还故意抬高嗓门儿,让刘芸琴母女听。
袁娇娇臊的厉害,蒙着被子哭得天昏地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