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布下什么高深精妙的法阵,至少修补传送阵这一点,怎么都得学会。这次若不是抱月乌蝎察觉到了那些魔修的气息,刚好去了传送阵处,只怕这三人是上不来了。”
“啊,不要啊——”秋月白双剑如风,旋转在铺天盖地的沙人中间,眨眼便将冻好的冰雕劈成碎屑,还抽空哀嚎道:“我每天光是练剑的时间就已经很不够了,实在没有时间学阵法了!”
宫竹扫了她一眼,挑眉道:“现在什么都不学,若是之后再遇到这样的情况又怎样?”
“我、我……”秋月白支支吾吾半响,手中双剑乱砍,磕巴半天后咬牙道:“我找个善于此道的道侣去!以后去哪儿都带着他!”
语气之霸道,不知道的以为她是要去抢压寨夫人呢。
果然。
宋淮之无奈扶额,心说他们万剑宗的思维还真是一脉相承。
恰好此刻,本来势弱的梵音与经声再度变大,光华扩散,扬眉吐气般恶狠狠地吞噬了大半阴气。这些金光紫气快准狠,眨眼便占据了半步江山,寸步不让。
与此同时,因为阴气溃散半数,为了补全自己便将沙人身上的阴气全部抽走。那些沙人没了阴气的支持,眨眼便化作一坯沙土。
虽然不知道三层到底发生了什么,但至少从天色来看,结果是好的。
终于解决了沙人,宋淮之一指那茧,急声道:“那里面是三个魔修,快杀了他们,咱们去三层!”
有三个剑修在,便不需要动用符箓了。
宋淮之驱动藤蔓,带着数千符箓猛地散开。电光火石间,江岫白三人持剑而上,出手皆是杀招。
突兀扬起的黄沙漫天狂舞,遮蔽了视野,隐隐有一人从黄沙中扑出,身上带有浓郁的魔气。
剑身入肉的声音黏腻,四柄长剑齐齐刺入一人体内,而后抽出。
一具尸体扑在地上,面色青白,死不瞑目。
在其身边,还隐隐有木屑散落,不过黄沙一吹,转眼便被盖住。
“怎么只有两具尸体?”
催动灵力作出风来吹散黄沙,宋淮之看着躺在地上的尸体,困惑道:“明明有三个人。”
“这人死了有一段时间了。”秋月白动作快,已经去探了斑鸠的尸体,眼睛一瞥看见地上血淋淋的邪恶阵法后了然道:“他死于脖子上的伤口,被抽干了体内的所有血液。”
“喜鹊就是献祭了他,才召出这些沙人来的。”宋淮之点头,又看向喜鹊的尸体,问观察的宫竹道:“她就直接被剑捅死的?”
“是,也不是。”宫竹摇头,拍拍手上的黄土站起身道:“她也失去了很多血,对于炼虚期修士来说,是不会因为失血过多而这么虚弱的,应该是秘法的反噬已经让她重伤了,所以才这么轻易被杀了。”
听起来有理有据,可宋淮之还是觉得有些奇怪。
“咦?”
就在这时,宫竹又发现了什么,蹲下身指尖拨开喜鹊的头发,盯着它发顶的头皮看了半响。
“怎么了?有什么不妥。”宋淮之凑上前去,也跟着瞧,什么都没看出来。
“你看这里。”宫竹取出一面小镜子,对准了喜鹊的头顶放大,而后指着镜子中央道:“有个小洞。洞里……是针。”
宋淮之顺着他的指示,看了半响,好费劲才看出来,不由得咂舌道:“虽说修士耳聪目明,但你这也太夸张了些。”
宫竹并没有在意他的打趣,指尖按在她的头皮上轻轻移动,想将那针从她的脑袋里弄出来。
“我想,这才是她真正的死因?只是,这枚银针是谁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