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的智慧。”林言由衷地感慨。

“目前就是佩饰不太满意，有点过于现代，不能起到画龙点睛的效果。”顾庭洲把每个模特身上的佩饰放大给林言看，精美是精美，过于华丽。

“我知道海城有个定制首饰的工作室，设计师还挺有想法的。”林言把手机解锁，打开微信找到贺斯羽。他的朋友圈里放了不少做好的首饰图，林言点开拿给顾庭洲看。

“你怎么会认识定制首饰的设计师？”顾庭洲一边翻看对方朋友圈展示出来的作品，一边问道。据他了解林言从来都不戴首饰。

“靳总的男朋友祁云安在一个乐队当吉他手，他们乐队要弄一个带队徽的戒指和项链演出的时候戴，就找的这家。东西定好后他正好回美国了，帮他取东西的时候就加了设计师的微信。我去过那间工作室，在海城寸土寸金的商圈，拥有一整层，大手笔。”林言回忆了一下当时的情景，以为是很小一间，没想到一出电梯一整层都是。那会儿他还在想，这一年得卖多少首饰出去能挣回房租。

“这个设计师确实有点东西，十一放假你有安排没？陪我一起过去看看。”顾庭洲把贺斯羽的朋友圈翻了翻，是个有想法的人，做出来的东西不媚俗。

“我十一没事，你十一不用回深城吗？”

“我哥想让我回去，回去还得应付那帮老东西，哪有待在家里老婆孩子热炕头好？”顾庭洲吊儿郎当地答道，他跟他哥就这么说的。

林言就知道顾庭洲正经不过三分钟。

和SK新建的那条生产线的厂房，在九月底完工了。顾庭洲应邀过来参观验收，验收结束一行人去会议室听取最新的项目进度报告。

嘉颜这边汇报完最近情况后，SK带过来的相关人员提出了几点建议和要求，等会议记录出来准备签字的时候靳宇卓发现自己忘带笔了。还没等他问助理要笔，面前已经递过来一支笔，还是他常用的牌子。

“你也喜欢用这个牌子的签字笔？”签完字，靳宇卓把笔还给林言时问道。

林言笑了下没有回答，他不喜欢用，只是知道靳宇卓经常忘带笔，随身就备了支他常用的牌子。时间长就变成习惯了，记事本的笔夹里一直都别着两支笔。

会议结束准备安排午饭的时候，林言发现顾庭洲不在会议室里，他的助理告知顾总出去抽烟了。

林言透过办公楼的玻璃门，看见站在露台上抽烟顾庭洲。

“马上要出发去餐厅了。”林言站在他身后提醒道，午餐定在离嘉颜最近的一家高档酒店。

“我没记错的话，你现在已经不是靳宇卓的助理了？”顾庭洲手指夹着烟，吐出一口烟，看着远方的蓝天白云。

“嗯？”林言看着他。

“他给你开两份工资吗？那些助理该干的事就不用你费心了。”顾庭洲语气里透着不悦。

“习惯了，正好随身带着就递给他了。”林言终于明白顾庭洲为什么不高兴，但他其实就是下意识地递过去了。

“你对我怎么没习惯？”顾庭洲知道这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他不该这么上纲上线。但一件件累加起来，总会让他觉得靳宇卓是对林言很重要的人，这个认知让他觉得很不爽，因为林言从来不会随便关注别人的事。

“去吃饭吧，以后我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