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唱了别唱。”迟琼赶紧说，“你再唱我打你啊。”

已经十四天了，每天100遍《月亮之上》，他现在听到司行厌唱歌脑袋都是大的。

“啧，从前听我唱歌那都得花钱的。”司行厌说，“不吵你了，迟哥，你自己想想啊。啊，给我氪两瓶小酒来喝喝呗。”

迟琼就给他氪了两瓶酒。

司行厌拿着迅速闪人。

毕竟，话不能说太满。

司行厌说的别的，迟琼都觉得是瞎扯，但是，有一点是对的：迟琼自己从来都不是那个会被绳索牵着走的人。

“886，你过去拍了多少照片啊。”迟琼问。

“有365张哦！”886就说。

“放几张来看看。”

886迅速在他脑海里PO出了一张照片，那是——迟琼和郁高的合影。

“你放郁高的干嘛。”迟琼说。

886就又来了一张。

“也不要司行厌的啊！”迟琼更无语了。

“啊？那爸爸你要看谁的啊，剩下的就只有主角的了。”886说，“你不是说你要好好想想清楚嘛，不能被主角的脸迷惑。”

“我是那么容易被迷惑的人吗。”

……话都让你说了。886开始一张接着一张地放照片。是很多个封成璟，穿着各种衣服的，坐在沙发上面的，靠在床边的，很多很多个封成璟。

有些封成璟低着眼，有些封成璟则是在看着他。有时候目光很轻，有时候很用力，有时候藏着，有时候则显得肆无忌惮，有时候目光里会有一种东西，暖洋洋，毛茸茸，然而碰到了会让人觉得扎手。

现在他知道了，封成璟经历过《叱咤》游戏里的一切，可是这个封成璟，比之游戏里的那个从前，已然改变了很多。

封成璟在改变了，因为他。

有些照片中还有他自己。笑着的，发呆的，睡着的，脸红的——迟琼从来不知道，旁观者角度的自己，脸红起来是这个样子。

喜欢一个人，原来是件藏不住的事啊。

迟琼舒出了一口气。

第二天的时候，也是他在月球上待着的第15天，他对886说：“我想回去了。”

“好哦。”886就说，“不过主角的星舰可能都开走了，爸爸，你氪艘战舰出来吧，否则怕直接传送到了真空宇宙里。”

“封成璟不会走，”迟琼说，“他的星舰肯定停在那里，他会等我的。”

他非常确定，毫不怀疑。

“我要走了。”他对司行厌说。

“带我一起走啊迟哥！”司行厌大呼小叫，“我绝对改邪归正，以后再也不做坏事了，带领星盗们走上正途，以后勤恳工作，凭自己的双手创造未来——哥，爸爸，祖宗，你别真把我丢这破地儿啊！”

迟琼想了想，最后把背包里乱七八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