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叔,他……他怎麽了?”
文贤莺冲了上去,蹲在文老爷身旁,手已经伸出去了,但又缩了回来。她不知道人是不是死了,心里恐慌,不敢去碰。
石宽不懂医术,但见过类似的情况。他也蹲了下来,把手放在文老爷鼻前探了探,然後仰头问:
“他是不是中风了?”
文二爷拿着一把剃刀,在一块布上来回擦拭了几下,冷静的说道:
“是的,脑出血形成的中风,得赶紧把血液放乾净,否则不一定能度过今晚。”
“有这麽严重吗?”
文贤贵站在旁边,似乎还有点不太相信。
文二爷又点了下头,认真的说:
“放血也很危险,不过要想救活,唯一的办法就是先放血了,你们作为他的子女,要是同意,那我现在就动手。”
“我……我……”
文贤贵抖了一下肩膀,不知所措,看向了文贤莺。
文贤莺想都不想,立刻回答:
“那放啊,救人要紧。”
“那就放吧,这是他的命,能不能活过来,那就……嘿嘿……那就看造化了。”
文贤贵又抖了一下肩膀,说实话,他爹现在要死不活,他并没有太悲伤,甚至都不怎麽紧张。
文二爷蹲了下来,左手在文老爷耳根处捏了捏,然後㱏手就握着剃刀划了过去。动作乾脆利落,没有一丝犹豫。即使是文贤贵和文贤莺不同意,他也会下刀的。他对这个大哥也有诸多的不满,但是作为一名郎中,只要是病人,他都会出手相救。
文老爷脑袋里的血液,并没有喷涌而出,而是像糖浆一样,缓缓的流出来。那血液也不是鲜红的,而是发黑发暗,散发着一股腥臭味。
石宽闻着喉咙有点发痒,有点想要呕吐的感觉,不敢再看下去,站了起来。把旁边瑟瑟发抖的木德拉出了中堂,问道:
“这是怎麽回事啊?”
“是……是……二少爷……”
木德吞吞吐吐,想说又不敢说。
这时文贤贵和文贤莺也跟了出来,文贤贵说道:
“死就死了呗,有什麽不好说的,快告诉我们,是怎麽一回事?”
木德咽了一口口水,终於下定决心了,说道:
“是二少爷把小蝶当着老爷的面睡了,老爷一气,就变成这样。”
三人听了,眼睛都放大了一倍,好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文贤昌当着文老爷的面睡小蝶,这种事情他们想都不敢想,现在竟然真实的发生了,难怪文老爷会被气得脑出血,换做别人,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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