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婶心里美得很,好像已经看到自己抱着大胖孙子坐在门口,指着巷子口的王瞎眼对孙子说:“你看那王爷爷,这辈子怕是没机会抱孙子咯。”王瞎眼没有儿子,只有两个女儿,招了个上门女婿,生的孩子叫外孙,不是孙子。
正想得入神呢,里面突然传来万多的一声惨叫,林婶心里“咯噔”一下,这是怎麽回事啊?紧接着是小芹短促的一声闷哼,然後声音就越来越小,没了动静。
她有点紧张,手刚放到门上,又马上露出了会心的笑容,然後轻手轻脚地走开了。肯定是万多成功了,这小子都三十多岁了,没碰过女人,现在得手了,那不得像小孩子过年穿新衣一样开心,叫出声来呀。至於小芹的叫声,那就更好理解啦,她也是女人,也是从黄花大闺女过来的,第一次被睡,能不叫嘛。
这麽一想,她就转身轻手轻脚地走了。儿子还是挺有用的,不用她帮忙,她也省得尴尬。
回到自己房间,刚躺下没多久,就听到隔壁的房门开了。她在黑暗中又偷偷笑了起来,这才刚夸完儿子有用,却这麽快就完事了。不过也正常,三十多年没碰过女人,快一点也不奇怪。
躺了好一会儿,她突然觉得有点不对劲。想当年,她老公第一次和她睡完,还搂着她不肯松手呢,这万多怎麽舍得开门溜出来?
她不敢想下去,立刻掀开被子穿上鞋走过去。到了万多的房门口,看到门大开着,里面静悄悄的。她慌乱的喊了一声:
“多儿,多儿。”
里面没人应答,只有几只老鼠惊慌的在楼梁上奔走。
她赶紧走进去,冬天不需要挂蚊帐,凭着那幽幽的暗光,看到床上直挺挺的躺着一个人。虽然看得不太清楚,但能分辨出肯定是她那不中用的儿子万多,而小芹似乎已经不在床上。
“多儿,多儿,你怎麽啦?”
林婶慌乱的又叫了两声,摸过了桌子上的洋火,把油灯点燃。房间里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她也看清了床上的光景。
万多不着一物,眼睛更大,嘴巴张圆,两条腿膝盖并拢交叠,两只瘦的只剩皮包骨的小腿,却分开岔过了两边。
她也顾不得尴尬了,摁住万多的肩膀就使劲摇晃:
“多儿,多儿,你怎麽啦?快醒醒,别吓唬娘啊。”
万多只是晕了过去,并没有死亡,被这麽剧烈的摇晃,又悠悠转醒。他睁开眼睛的第一刻就问道:
“小芹,小芹呢?”
见儿子醒了,林婶也就没太大的担心,没好气的说:
“我还问你呢,人呢?人哪去了?”
万多撑坐了起来,但是感到是腹下传来胀痛,不由痛苦的哼了一声:
“哎哟,这小娘们下手真狠,痛死我了。她一定是跑了,快帮我追……”
林婶这时也醒悟了过来,同时她也不想看万多这丑样,转身走了出去,丢下一句话:
“你真是没用,一个女人都治不了,我看你这辈子还是打光棍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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