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
石宽伸出了手,喊停了正要转身的雷矿长。就这样让他们把阿满抬走,好像有点不对头。
雷矿长稍稍一怔,抬起手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谨慎的问道:
“石队长,你还有什麽事?”
“天保是阿满村里的,阿满要回村,得有人带路呀。让天保跟你们回去,也好和村里人有个交代。还有你和牛镇长,总不能俩都走了,把我们这麽多人晾在这儿吧?”
石宽是怕雷矿长光说不做,把阿满抬走了,买棺材的事儿没准儿,更别提给阿满老娘钱了。
雷矿长明白石宽的心思,琢磨了一会儿,说道:
“那行,天保跟我们回去,宝林兄,就麻烦你先在这儿镇场子几天啦。”
牛镇长一脸的不高兴,嘟囔着:
“怎麽是我在这儿呢,我这腿脚不利索,住不了这儿啊。”
雷矿长不紧不慢,把手搭在牛镇长的肩膀上,轻轻地拍了拍:
“宝林兄,这儿确实得留个人镇场子,都两天没开工了,国家损失可大了去。要不你回去,把这些事儿处理一下,然後到县城跑一趟,跟刘县长汇报汇报,让他跟上头把这事儿说道说道。”
黄金丢了,这可是大事儿,去县城肯定得挨顿骂,牛镇长可不想去。再说了,他也不认识那麽多当官的,只好不情愿地说:
“那还是你去吧,快去快回,到了镇上,让长兴多派些人下来。”
“好的,那我这就出发。”
雷矿长挺得意,转身招呼冬生去了。
矿工们也都纷纷动手,把阿满绑在了床板上。还有人跑去抬了牛镇长的轿子来,让阿良坐了上去。
阿良做梦都没想到,他这辈子第一次坐滑竿,居然是在这种情况下,而且还是四个当兵的抬着,也算是风光了一把。
有牛镇长坐镇,矿工们就没得休息了啊,下午,就又像蚂蚁扯路般的走去了对面的矿山。
还有足够的石头要抬,石宽他们也不忙着炸石头,摇响了柴油机,让工友们继续抬石头过来粉碎。
唐森今天不再像往时那样懒懒散散,检查了一遍机器,就把石宽扯到一旁去,有点慌张的问:
“你说是不是阿香和盘老弄勾结,一起把黄金偷走的?”
石宽一脸的不屑,随口就说:
“怎麽可能,阿香要有那本事,还要做婊子吗?”
唐森皱了下眉头,有点不满,说道:
“你不是说她不是婊子吗?怎麽自己还说上了呢?”
石宽颇为惊讶,转到了唐森面前,从上到下打量了一番,不解的问:
“你今天有点怪哦?”
唐森被看得不好意思,扭过身去:
“什麽怪呀,我看你才怪。口口声声说和阿香是朋友,朋友被李连长抓了,却一点都不动於衷,这是朋友吗?”
这回轮到石宽不好意思了,唐森骂得极是。但他不是不动於衷,而是上午处理阿满的事情,没顾得上想阿香的事。他想了一会,无奈的回答:
“被抓了我又能怎麽办?外面隘口有兵把守,我又出不去,就算可以出去,那李连长要抓人,我还能命令他把人放了啊?”
唐森掏出了烟,也不分给石宽,但却从石宽兜里摸出打火机点燃,然後一屁股坐在地上,闷不吭声。
今天的唐森确实是够怪,石宽弯下腰去,撑着唐森的肩膀,认真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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