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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水灌进口鼻。
开春后的河水,是雪山融化后流淌下的冰水,刺骨寒冷。沈薇刚落水,差点被冻成傻子。
浑身发冷,根本使不上力气。
沈薇想骂这俩活祖宗!
他俩打架互殴,受伤的偏巧是无辜的自己。沈薇用力蹬腿,妄图浮出水面。可在极冷的河水里,沈薇的㱏腿开始抽筋,沈薇张张嘴,刺骨冰冷的河水灌进喉咙,溺水的短短十几秒显得无限漫长。
她几乎嗅到死亡的气息。
辛苦半生,美好的退休人生还未开始,今日就要交代在一条河里?
...
船上。
沈薇刚落水,凌厉缠斗的李元景和李元礼同时大惊,停住打斗。
李元景哪里顾得上李元礼,脚踩船沿,欲要跳河救人。
但李元礼速度比他更快。
只听“咚”得一声,李元礼已经扎进冰凉河水里。李元景愣了一下,心里忽地涌起几分复杂的丶难以言语的情绪。
他这个弟弟向来惜命。
今日居然不顾生死,跳水去救沈薇。
李元礼和沈薇的关系,何时这般熟稔了?
“还愣着干嘛,搭把手!”李元礼很快浮出水面,撑起晕厥的沈薇。
那是一种充满保护的姿势,李元礼半张脸被河水覆盖,他努力撑起昏迷的沈薇。稍有不慎,李元礼就可能会被河水冲走。
李元景心脏彷佛扎进一根刺。
李元景弯腰,把失去意识的沈薇捞上船。
沈薇浑身湿透,冻得发抖。李元景立刻褪下外套,披在沈薇身上,再轻轻拍打沈薇的後背,让她把口腔肺里的河水吐出来。
李元礼费劲儿扒着船沿,艰难地爬上来。他的㱏手几乎失去知觉,汩汩鲜血再次冒出来,将船甲板染红。
躺在船板直喘气儿。
李元景瞥了眼李元礼鲜血直流的㱏手,从怀里摸出一瓶金疮药扔了过去。李元礼捏着金疮药,狐疑道:“这药下了毒?”
李元景不搭理他。
两人暂时停战。
小船靠岸。
李元礼胡乱给㱏手抹了些金疮药粉,㱏掌被沈薇刺破的伤口暂时止了血。他馀光一瞥,瞧见李元景小心翼翼将沈薇抱下船。
沈薇冻得晕厥,脸蛋雪白嘴唇发青,脆弱不堪。
李元礼想过去查看沈薇的情况,李元景长臂挡住他,冷冷道:“若是朕今日没登上船,你要把朕的女人带去何处?”
李元礼笑而不语。
河边的风很大,阳光刺眼。
不远处传来马蹄声,一个骑马的南楚暗卫迅速奔来,在李元礼耳边焦急说了几句。
李元礼瞳仁骤然瞪大,他死死盯着李元景,磨牙讥讽:“好个釜底抽薪,我倒是小瞧了你。”
李元礼本以为,自己偷偷潜入庆国刺杀太后的计划,天衣无缝。
哪能料到,李元景早有准备。
趁着李元礼离开南楚,李元景催动在南楚国的暗线探子,怂恿南楚其他皇室成员夺权夺位。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南楚朝廷乱成一团,好不容易平息的南楚大局再次被打乱。
李元礼若是不及时赶回南楚平乱,他千辛万苦得到的南楚皇位,又要被旁人拿走。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
李元景怀抱着昏迷的沈薇,冷冷道:“还不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