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凡不让他多说什麽，他直接什麽都不说。

大家想要数据，想要知道茶素的研发进展，结果这个货上台挖人。

举办方不得不赶紧出来打断了许仙的回答，「许主任的回答很严谨，这也是一个科学家应该有的本质，这里我们就不再多研讨什麽了。

接下来，我们想问问主刀的主任，王主任您好，看您手术的时候，好像觉得工具不是很顺手，您能不能给我们说说您操作时候的一些想法或者感受。」

说是从再做专家中提取的问题，其实都是扯谎子骗人的，这明明就是西门子想知道的。

「嗯，毕竟是新材料，手术器械的确有些不太顺手，比如在塑性的时候，目前的抢镜并不能更好的使材料贴敷，要很多次的去粘黏，而且最大的问题是，抢镜还会和水凝胶本身产生粘连。

明明已经塑性固定了，可因为材料的问题，抽回枪镜的时候，结果骨骼创面的材料跟着抢镜又掉下来了……」

「哎哟！」张凡捂着脑门，心说这个货怎麽什麽都会说啊。

张凡的性子很小家子气，因为水凝胶也是刚从实验室中研发出来，至于一些配套的手术工具，肯定是跟不上的。

按照张凡的想法，这玩意咱们自家先研究，如果基础科研基地搞不定这个材料，自己也可以拉着其他几个大公司开个拍卖会之类的，把这个想法打包卖给这些公司。

就算卖不出去，但也能赚个代言费什麽的。

赚钱吗，不丢人的。

结果，现在好了，这个王大嘴什麽都说出来，想都不用想，估计西门子还有其他一些国际级别的研发小组马上就要成立了。

想法是卖不出去了，甚至说这个材料，基础科研基地都捞不着一点点好处了。

张凡能指导医疗科研的方向，但不能指导设备科研的方向啊，他要是有这个本事，也不会花那麽多的钱养着基础科研基地的大爷们。

会场里，举办方听的眼睛都放光了。

水凝胶已经来不及了，估计茶素这边把科研护城河都建立起来了。

但设备咱们也可以参与一下的。根据他们的市场调研，光一个金毛每年膝关节的置换手术大概在128万例。

如果这种设备设计成消耗性的，也是一个巨大的市场啊。

本来还想问几个问题，结果不知道什麽原因，连线断了，还连不上，这尼玛到底什麽情况啊。

张凡这边长长的松了一口气，水潭子的老赵嘿嘿一笑，瞅着张凡说道：「我让人把线给拔了。

你看看我徒弟多实诚！」

张凡还想夸一夸老赵，然后寻思着让老赵他们也参与进来，多凑一点手术数据，结果电话进来了。

「余主任好！」

张凡一边接电话，一边给水潭子的老赵比划，意思就是魔都老六的骨科大主任。

其实也不用张凡比划，一听余主任，又是这个时候，老赵一猜就知道是老六的老余。

两人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水潭子今年弄个啥，明年老六肯定也要弄出个其他的对比一下。

北方这边水潭子名气更大一点，而到了南方人家魔都老六就是王者。

几乎北方的骨科主任们都有水潭子的进修履历，而南方则是魔都老六的进修过程。

「张院，恭喜啊，我看了手术过程，很惊艳啊。除了材料不太好使，摩擦系数还不够亮眼以外，几乎达到了膝关节治疗方式革命性的改变啊。」

张凡客气了两句，但就是不说其他的事情。

上赶着不是买卖，这一点张凡相当的了解。而且魔都老六有钱啊，比水潭子多多了。

比如手术量，水潭子为6.9万人次人家魔都老六为11.68万人次，水潭子年收入估计在五十亿左右，但人家魔都老六是一百亿。

看张凡不上道，对方也没辙。

张黑子不是当年的张黑子了，要是按照以前，用江湖地位来说话，老余是能指点张黑子的。

可现在，指点是不敢说了，甚至还要带着一种尊敬的语气。没办法啊，黑子年轻归年轻，可人家骨头重，虽然没骨科辈分这一说，可人家有官方认证啊。

「是这样，我想让茶素医院的骨科来我们医院讲讲课，做几台观摩手术。对于茶素医院这水凝胶，我觉得应该提前规划了。

一边科研，一边训练对应的手术医生。

总不能科研成功了，医生还要摸索着手术方式吧。王主任的手术我看了，很精彩，很惊艳，但还是有一些可以去更优化的方式。

您觉得呢！」

张凡一听，「行，我就安排让他们过去，到时候麻烦余主任多指点指点我们茶素的医生啊。

王亚男和许仙都还很年轻，尤其是王亚男只是在水潭子进修过，不过受了赵主任的亲自提携，手术还算能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