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姓之人,两千年是一家,概率其实不小。
当然,就算温言家祖上,两千年跟他母亲是一家,也绝对跟龙没什麽关系。
温渊想了想,很早之前,似乎的确听说过龙人的事情,可龙人凤毛麟角,数量极少,且大部分其实都只是普通人,或者有那麽一丁点神异的普通人。
而温言现在这样子,可是一丁点普通人都不沾边,甚至人都快只沾点边了。
温渊想不明白,就不想了,老老实实地做好现在的事情。
温言陷入沉睡,沉入到梦境之中。
他在火焰之中走过,在深海之中走过,走着走着,出现在一条河边。
河水清澈,周围绿意盎然,生机勃勃,有一身穿简单长袍的中年人,站在那里,似有所感的回头,看到温言后,似是略有些意外。
看到温言额角之上的两个小角之后,眼中的意外更甚。
「莫要多待,快走快走。」
最⊥新⊥小⊥说⊥在⊥六⊥9⊥⊥书⊥⊥吧⊥⊥首⊥发!
「呃,我也不想啊……」温言挠了挠头,他只想好好睡一觉,连梦都不想做,好彻底恢复一下精神,这是又入了谁的梦了?
那中年人走到温言身前,上下打量着温言,绕着温言走了三圈,笑道。
「原来不是寻我的,只是路过我这里而已,只是我们有缘,你肯定会路过这里而已。」
「这位大叔,咱能别谜语人,让人猜不?」
「走吧,大什么叔,我早已经死了,死了很久很久了,你要做什麽,全凭你自己。」
那中年人在温言肩头拍了拍,温言便感觉瞬间坠入到水中,不断下沉。
他豁然睁开眼睛,苏醒了过来。
人还在海中,依然躺在温渊的背上休息。
看了一眼时间,竟然已经过去了半天时间。
他明明感觉才睡了十几分钟而已。
温言睡不着了,琢磨着刚才是入梦到什麽鬼地方了,那大叔是谁?怎麽一个个的,就是不好好说话,非要说点让人明明能听懂,好像又听不懂的话。
正琢磨着呢,温言看到了提示出现。
「来自未知地点,不知名的存在,给予你了一丝不知名的赐福。」
「你的解厄水官籙,获得额外进度0%。」
「???」
温言脑袋上,立时浮现出三问号。
0%?认真的?
这是出bug了?还是那一丝所谓的赐福,可以增加解厄水官籙的进度,但是增加的进度实在是太过于微弱,所以直接显示成了0?
温言看了看,解厄水官籙好像什麽变化都没有。
而且也没有其他的提示了,他之前感觉到,解决了温渊的事情之后,解厄水官籙的进度肯定会涨。
现在还没涨,估摸着是因为这件事还不算彻底结束,还没到结算的时候,亦或者是结算也需要时间。
温言眉头紧锁,细细感应了很久,也没感觉到哪有变化。
算了,回头再慢慢试验。
同一时间,淮水水底,水君睁开眼睛,猛的回头,向着身后望去。
那从黑暗之中延伸出来的锁链,哗啦啦作响,他鼻头的铃铛,都在发出急促而清脆的声音,一道道肉眼可见的波纹,在这里扩散开。
水君难得露出一丝震惊的神色。
「禹?」
再看了看,什麽都没有,水君慢慢平静了下来,心头却满是疑惑。
他刚才……似乎真的感觉到禹了。
对于他来说,不存在什麽做梦不做梦,哪怕是做梦,什麽是真,什麽是假,他都能分辨的一清二楚。
水君沉默不语,如同雕像一般,继续坐在那里沉思。
他记得,十三那时候告诉过他,禹在天庭出现之后,就已经被封神了。
那他为什麽还会感觉到这个已经死了好几千年的家伙?
现在的情况,他完全弄不懂了,就像是看不懂,那边那个小家伙,竟然能走蛟,还能如此顺畅地走完,一切都掌控的极好,最后龙门都出现了。
他都没见过龙门长什麽样子,可还是能在龙门出现的一瞬间,就知道那是龙门。
算了,回头问问温言吧。
……
德城里,卫景看着新闻,新闻上说,随着长江上中下游,以及整个流域范围内,齐齐大雨或者暴雨,水位涨的很快,相关地方,都已经做好了防汛准备。
很多地方,每一个小时,都会报一次水位线的位置。
到了今天,南方汇聚来的水汽,已经无法支撑大雨,预计会在两天之后,一些地方便会放晴。
卫景看着新闻,感叹出声。
「还是得家教好啊,家有贤母,子不招灾。
没有一顿打是白挨的,没有一点罪是白受的。
这不,修好的枝条,没长歪,终于到了收获的时节。
但凡歪一点,今日怕是都绝无可能见到这种前无古人的场景。
桂龙王啊桂龙王,你挨的抽,可真是太值了。」
卫景摇头晃脑,来到二楼,将画像挂出来,絮絮叨叨了一阵,把事情一说,最后感叹道。
「挨毒打,抽筋毁身,受罪转生,除名忘姓,却换来了此生化作了奉旨走蛟,跃龙门入海的渊龙王,若是能早知道,怕是都乐意的很。」
……
同一时间,黄河边,一个社区的大妈,站在一个手臂打了石膏的年轻人身旁,苦口婆心的劝说。
「你就别想着再跳河了,就算再怎麽困难,也不能想着轻生啊……」
「阿姨,你放心吧,我不跳河,我只是坐在这看看,想想事情,看看能不能碰上那天救我的人,我想当面感谢一下他。」
「诶,可惜那人没留下名字,也不知道是谁……」大妈叹了口气,一边又继续感叹,肯定是人家想做好事,又怕沾染上麻烦什麽的……
年轻人坐在那看着,心里面琢磨着。
别让他知道,到底是谁,把他从水里拖上岸的。
不然绝对将对方活活溺死在河里!
他一个水神,现在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大问题,竟然不能下水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