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川先生这麽大张旗鼓地说自己收到了预告函,表示怪盗基德对他还没问世的画作有了兴趣,我要是怪盗基德的话,肯定是要来看看他在搞什麽的。」毛利兰想起之前与怪盗基德的几次交集,这麽说着,「基德先生,感觉是那种虽然洒脱,但不会允许别人借着自己名义搞些其他想法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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怪盗基德本人确实也是这麽想的。
「这就是出了名的代价啊。」
站在唐泽身边,黑羽快斗有点唏嘘地表示。
「总觉得你们艺术界的人,很喜欢拿我做藉口。拜托,我又不是捡垃圾的,什麽东西看见了都往兜里塞……」
虽然他父亲并不是像他这样,纯粹只对宝石感兴趣,确实时常对收藏品出手,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上代基德光是失踪都失踪8年了,他再次开始活跃,还是今年的事情。
而且就算父亲还在,他也不会对及川武赖的作品感兴趣的。
怪盗基德,不管哪一代,原本就是在这方面独具慧眼的优秀鉴赏师,本人的艺术造诣更是不低。
及川武赖这种还没闯出名声的当代画家,背后又没有什麽有趣的故事,最多只有苦难的艰涩,怪盗基德是不会有什麽兴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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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偷他的画,我还不如自己画一张,签个喜多川的名字,自己声称偷走了,拿出去转手呢。」黑羽快斗继续抱怨,「比他的画值钱好不好。」
唐泽一边快速将手套和身上的外套扔给黑羽快斗,一边点头赞同。
严格来讲,论资历,论名气,喜多川佑介这个身份目前还是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本不应该有这麽夸张的市场效应的。
奈何艺术市场看中的从来不是艺术品的艺术价值,他们是从艺术价值的角度,去追求商品价值。
在他和基德运作下,身上有如月峰水唯一认可的弟子,最年轻的大赏获得者,得到世界认可的画家这些buff的喜多川佑介,出手的画作数量又稀缺,在收藏市场的报价相当惊人。
他们或许也知道,这个年轻人确实有天赋,但还没到这种让收藏家们趋之若鹜的境界。
他们主要买的是未来,赌的是这个人能走上巅峰,手里的收藏品价值能更上一层楼,当然不会吝啬投资。
「更主要的难道不是他想借着你的名义偷画,还想杀人吗?」点完头,觉得黑羽快斗重点错了的唐泽吐槽说,「你好像只是很在意偷画的这个部分。」
「因为就算是警察,也不会相信杀人的部分。」黑羽快斗整理好假发,翻了个白眼。
怪盗基德纵横江湖这麽多年,比起杀人了,他和他爹救人还比较多好不好。
中森银三是他们家关系很不错的邻居,也是老对手,没道理会在这种问题上有所动摇的。
「这倒是真的。他还不如说是我给他发了预告函。」唐泽颔首。
「因为你看上去更可能盯上他这种纠结又拧巴的目标?」
「因为我们来的话,可能真的会杀人。」
想起自己在群聊里看过了那些相当刑的讨论内容,还真的不好反驳的怪盗基德:「……」
「不过,现在他真的会是我的目标了。」擦乾净脸上的化妆品,唐泽恢复到自己的脸,「既然你都拜托到我这里来了,我肯定是要把事情处理好的。」
「什麽叫拜托到你这里来……」黑羽快斗斜他一眼,「只是顺手而已。反正他都请了毛利小五郎了,我就没有必要再盯着无辜的警察不放了。」
没有唐泽这个踏板,就和先前说的一样,黑羽快斗最好的选择就是易容成一个警察,混进人数众多的警察队伍里,藉机进来。
唐泽的存在只是提前了这个进度而已。
毕竟中森银三带过来的手下肯定脸都是被揪了个遍的,他真要找机会进来,那也得等及川武赖的计划奏效,现场真的出现了死者,他才会跟着搜查一课这种后来的警员进门。
「好好好,只是想要联手改写可能的悲剧结局,顺便告诉大家挑衅两个怪盗的代价。」唐泽从善如流地改了口。
「人家也没挑衅你啊?」
「他只冒充你,都不冒充我,这不就是看不起我吗?挑衅,绝对是挑衅!」
黑羽快斗:「……」
两个易容熟手在插科打诨的间隙里动作飞快地完成了身份的置换,再熟练地相互掩护着换了房间,神不知鬼不觉地完成了迅速的操作。
于是等到去监控室检查完的毛利小五郎等人再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站在一起聊天的喜多川佑介和唐泽了。
「你从哪进来的。」毛利小五郎惊奇地看了唐泽一眼,「前面不全是记者吗?」
唐泽不愿意和他们一起进来的理由,是说门口肯定很多镜头,不想被拍到。
可现在及川家的这个情况,门口进出的所有人都会暴露在记者的视野当中,哪怕他一个人进出,也肯定是要引起关注的。
「我拜托搜查二课的警察先生们的。」唐泽回以微笑,「站在几个警察里就不会特别明显了。」
其实是黑羽快斗事先易容成了自己的样子,找了个日卖电视台的员工服装穿着,低调的跟在记者们身后帮忙拿摄影器械,凑到了门口。
然后借着记者们一拥而上的机会快速脱掉衣帽,假装是从人群中挤出来的唐泽,和搜查二课的警员们说是毛利小五郎的助手。
等到进门,他自然就可以和唐泽本人互换回来,使用喜多川佑介的身份行动,有个万一,还能和唐泽接着玩帽子戏法。
易容对象能配合自己的行动,这确实比单纯易容成某个固定的人要方便。
「喜多川君,你还在这里啊。不是说要和神原晴仁先生聊聊的吗?」又转向淡定地站在一边的少年人,毛利小五郎抿了抿嘴。
「是啊,但他们两个一直没回来。」已经提前沟通过信息的黑羽快斗自然而然地接话,「我总不能就这麽闯进去。」
「嗯?还没回来吗?」毛利小五郎皱了皱眉。
意识到有些问题,毛利小五郎皱起眉,快步走向房间门口看守的警员。
刚刚,为了谈话不被其他人听见,两个人是找了一个附近的房间,进门去单独说话的。
确认过及川武赖和神原晴仁就是进的这个房间之后,他顾不上社交礼仪的问题,直截了当地推开了门。
门里,小小的会客厅空无一人,只剩下两张表面略有凹陷,似乎前一秒还坐着人的空沙发。
预感到肯定出了什麽的毛利小五郎翻了下白眼,头疼地拍了拍额头。
好麽,要保护的画不见了,唯一可能的知情人也不见了,现在,连委托人都不见了。
「全没了。这算是基德相关的案件最新的表现形式吗……」毛利小五郎如此抱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