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麽的!
人,好像有些多啊!
曹钦犹豫了。
「二哥!」手下焦急的看着他。
「是打是跑你发个话啊!」
「打!」曹钦说:「内外夹击。再说了,这些人都是看门狗,兄弟们!」
「在!」
「杀蒋贼了!」
悍匪们揭开大车上覆盖的布匹,下面就是长刀。
「王头,来了。」大树下的乞丐们换了个位置,躲在树后。唯有老乞丐不动如山。
「准备。」老乞丐看似在挠痒痒的,从背后摸出了一把短刀。
曹钦带着十个悍匪往巷子里冲去,路过大树下时,老乞丐看着茫然的抬头,「这是作甚?」
谁会在乎一个看着毫无威胁的老乞丐呢?
无一错一首一发一内一容一在一一看!
所以,悍匪们目不斜视。
最后两个悍匪举着长刀往前冲,刚冲到大树下,老乞丐身体前俯,短刀几乎是贴地挥动。
血光闪过,一个悍匪脚腕那里中刀,随即扑倒。
短刀闪电般的掠过最后一个悍匪的脚腕。
扑倒!
「动手!」老乞丐直起腰,背靠大树,再度闭上眼。
身后冲出五个乞丐,接二连三的扑在两个悍匪身上,一顿毒打。
「王头,你是这个!」一个乞丐冲着老乞丐竖起大拇指。
「王头,伯府进了贼人,咱们可要去帮忙?」
老乞丐冷笑,「伯爷能把俺答打成狗,这些所谓的贼人,所谓的手段,在他眼中不过是玩笑罢了。等着看,此刻的伯府必然是龙潭虎穴,这些蠢货去了,便是送死!」
锦衣卫和东厂的人一路冲进了伯府,就见那些侍女仆妇在尖叫,可大堂里……
「伯爷,在下敬你一杯。」
老马此刻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面不改色的敬酒。
这脸皮不剥了拿去做甲衣可惜了……蒋庆之喝了酒,对富城说:「给那些在外面吹了许久冷风的兄弟弄些酒菜,暖暖身子。」
众人愕然,带队的内侍嗬嗬一笑,「原来是玩儿啊!长威伯好兴致。就是有些……那啥,什麽烽火烟火的。」
锦衣卫带队的人说:「烽火戏诸侯。」
「哟!还读过书?」内侍笑道:「是这个意思。」
「杀啊!」
话音未落,一个悍匪就冲了进来。
八个悍匪冲进了前院,最后是曹钦。他喊道:「呆立着作甚?冲杀进去,放火暖暖身子……」
纵火制造混乱,至于能不能杀蒋庆之再说。
这是曹钦的打算。
悍匪们呆呆站在那里,曹钦大怒,他走了过来。
大堂里,宾客们用古怪的眼神在看着这伙悍匪。
「这便是贼人?」马兄拍拍胸脯,「当年我也曾练过刀法,且看我杀敌!」
没人劝阻,马兄乾笑着。
夏言真的在跃跃欲试,「庆之,这杀人……如何杀?」
每日凌晨蒋庆之等人都会操练,夏言看了许久,讥笑说老夫学的是万人敌。今日老头儿想给老对头严嵩一个惊喜,杀几个人……
「杀猪杀皮炎,各有各的杀法。」蒋庆之重重把酒杯一顿,「动手!」
娘的!
错了!
蒋庆之叹道:「应当是摔杯为号啊!」
损失了逼格的蒋某人大怒,「十息不跪地请降,尽数杀了。」
「见血不祥吧!」有人劝道:「要不,还是劝降为好。」
「这世间多的是蝇营狗苟之辈,多的是男盗女娼之流。还是那句话,朋友来了有好酒,敌人来了有火枪!」
这话里就透露出了蒋氏在京师立足的原则:该广交朋友就广交朋友,该动手时,别特麽犹豫。
「杀!」
两侧护卫们冲了出来。
孙重楼和波尔从正面冲杀过去。
「这是个陷阱!」有人绝望的道。
曹钦面色惨白,「咱们杀人无数,被擒了必死无疑,杀出去!杀出去!」
大堂内,夏言深吸一口气,「老夫,去了!」
没等蒋庆之反应过来,老头儿举着短刀,发一声喊,在众宾客惊愕的目光中冲出了大堂。
「您玩真的?」蒋庆之本以为夏言只是做个姿态,没想到老头儿是真想杀人。
夏言冲下台阶时脚下踩空,踉踉跄跄的往前冲去,身子佝偻着,看着岌岌可危……
「杀出去!」
曹钦挥舞长刀呼喊着,见来了个老头儿,便举刀准备一刀结果了这厮。
呯!
他觉得脑后一震,目光随即呆滞……
夏言刚好冲过来,手中短刀胡乱挥舞。
嗤!
短刀捅进了曹钦的小腹中,夏言冲势不减,顶着曹钦往后退,短刀在曹钦的小腹中越插越深。
当夏言站稳时,愕然发现……老夫,竟然杀人了。
后面一个大义灭亲的悍匪满脸堆笑,「小人愿降。」
方才便是他一刀背敲晕了曹钦。
蒋庆之刚好看在眼里,喊道:「夏公威武!」
那个悍匪还在愕然,身后波尔长刀挥动,人头就落地。
夏言回身。
「夏公威武!」
大堂内,那些宾客齐声高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