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许久，期间路过还有一些加班的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一一回应。

无比正常。

直到他到了一个房间前，房间牌子上画了一个很奇怪的符号，并写明

【闲人勿进】。

严源并没有进去，而是靠着墙在外面抽了一根烟。

灰色的烟雾伴随着尼古丁的气息弥漫在过道，一旁的窗户已经暗了下去，洒满天边的晚霞被夜色遮掩，唯剩城市霓虹灯在远处闪烁。

和第一次见那位长发驯兽师的巷子很是相似。

“LBM组织玉容牺牲。百晓生说，这是她自己的主意。”

“严源，在她前往A09地区之前，LBM组织成员商陆先生，前往封印A01地区，牺牲。”

回来时与总部负责人员的对话回荡在脑海，严源出神地看着逐渐燃烧殆尽的烟头，火星在黑暗中一明一灭。

“咔嚓”

门开了。

严源被声音惊醒，这才发现烟头已经烧到了底，大拇指边缘部分已经泛红。随手将烟摁灭，扔进了垃圾桶里。

做完这些，他才不紧不慢地抬眸看向来人。

来人看见他很是惊讶，但也没说什么，而是打开了门，示意他进去。

严源很不客气地坐在沙发上，看着人给他倒茶，然后捧着杯子坐到了他的对面。

“我以为你不会来找我。”

严源想照例嘲笑他一声，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声冷笑从喉管到了嘴边，最后成了干涩的：“嗯。”

严源以为这个回应会让对方不高兴，结果出乎意料地，对方也没有说话。

两个人沉默半响。

严源最先打破寂静：“秦渊，秦执呢？”

秦渊摸着茶杯，神色晦暗不明：“自从和商陆先生去过一趟A01地区后，就一直在睡。今天晚上，我会去一趟LBM组织那里，接严澈回来的同时，问问解决方法。”

“我听秦泽说了，商陆答应的是秦执。而秦执要的，”严源看了一眼秦渊，道：“是自由。”

秦渊避重就轻：“我知道。”

他不想谈论这个话题，转而问严源：“你今天来找我，应该不是问我这件事的吧？”

严源看出了他的逃避，握紧了茶杯：“你先回答我的问题，如果秦执真的可以从你身上剥离出来，你愿意？”

这代表着，【皇后】将会分离【波塞西】一部分能力。

严重的话，甚至有可能会让能力者全球排行榜出现变动。

秦渊显然也知道，他轻笑一声，不知道是在笑谁，反问：“我的意愿有用吗？我知道你同情秦执，想让秦执独立出来，但是你也知道那些人在我身上花费了多少心思。你与其问我愿意不愿意，不如问问那些人是怎么想的。”

不用问，那些人怎么可能愿意？

严源知道的。

秦渊：“关于今天问的问题，总部已经整理出了部分档案，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去档案室。”

严源刚从档案室出来，这些当然已经知道。

又是一阵沉默。

“如果没有什么事，我要去吃晚饭了。”秦渊下了逐客令。

严源没有动，而是说了一个很奇怪的话题：“【谛听】给严澈算过一次命，他说严澈命里有个大劫，过了一生顺遂，没过就是死。他爸妈很重视这件事，唯一一次疏忽就是在严澈刚成年时，外出旅游。但是就是在这一次旅游中，在湘西一带，他差点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