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今宴想了想,「应该不能,我们国公府人少,而且所用下人要麽是裴家旧部,要麽是旧部的后人,几乎不用外人。即便有人被收买,但这些旧部都是从战场上出来的人,极其敏锐,我们这里怕是难容细作。」
听裴今宴这麽说,苏明妆竟失笑,「看来,人少有人少的好处,不容易被浑水摸鱼。」
某两位因为家族人丁凋零,时刻面临绝户的男子,「……」
因为苏明妆的一句玩笑,厅堂内压抑黑暗的气氛,有了一些舒缓。
裴今酌问向苏明妆,「我有个问题:以后你与锦王,还需要演戏吗?」
提起这个,苏明妆面色难掩尴尬,「当时在山上,锦王刚把他的秘密告诉我,来寻我们的人便到了,还没谈到这个。不过我料想,即便我问,他也不知答案。毕竟事情发生得太突然,他提前并未得到消息。」
声音一顿,「还有,我不知何时能见到锦王,或许,以后也不容易见了。你倒是能经常见他,你帮我问一下。」
「没问题。」裴今酌。
话音落地,很久,再没人说话。
三人好像不约而同的沉默,因为联想到——今晚之后,锦王和安国公夫人的谣言,怕是能传遍京城吧?
甚至……传遍整个北燕国。
苏明妆偷看裴今宴,观察其脸色。
裴今酌目光复杂地看向两人,随后起身,「天色不早了,我先告辞,来日方长,有什麽问题以后再说。」
两人也起身——其实还有许多事情需要讨论,但众人确实劳累了一天,需要休息。
裴今宴对苏明妆道,「一会你喝了药,早些休息,我们先走了。」
「??」裴今酌疑惑——堂兄不留下来吗?
也不知凑巧还是什麽,苏明妆后脑开始隐隐作痛,「好,那今天就到这,你们慢走。」
随后,裴今宴出了房门,让门外的丫鬟进去伺候。
……
同一时间。
坤宁宫,灯火通明。
正殿内,门窗紧闭,
下人们都被遣了出去,大殿内除了高坐台上的皇上丶皇后,各自心腹。
便是太子丶顾翎羽,以及死赖着不走的玉萱公主了。
明德帝面色阴沉,冷冷道,「翎羽,这里没外人,你把锦秋节所见所闻,以及与苏明妆的对话,说出来。你们顾家世代忠诚,朕劝你谨言慎行,别连累了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