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梁长老在短暂的惋惜之後,就开始嘚瑟了。
“老滕,你看这发色是不是和我很搭?不是我吹,整个天衍道宗也就只有我能驾驭这种发色。
还有我这发质,跟绸缎似的,你看,我这一晃脑袋,波光粼粼的……”
腾堂主:“……”
虽然心里无语,但他是个厚道人,还是顺着谷梁长老的心意夸赞了几句。
谷梁长老这下更不知道北了!
他正美的时候,有人说道:
“谷梁川,你有时间在这里显摆,不如好好琢磨一下龟衍之术,别到时候丢人现眼!
你丢不丢人倒是无所谓,关键会让这些亲传弟子错失进入道场的机会。”
谷梁长老一看,说话的是恒长老。
恒长老是戴宽的师父。
自从知道徒弟被人夺舍成了奸细,他这些天可以说是生不如死。
整个人都瘦脱相了!
虽然狄宗主并没有怪罪他,也没有怀疑他,但他过不了自己那一关。
戴宽是他精心培养的徒弟,结果无声无息就被人夺舍了。
偏偏他还没看出来。
他对不起徒弟,对不起宗门,就是个老废物!
所以这次主动请缨要跟着去星曜门。
一旦星曜门对这些亲传不利,他哪怕是自爆元神,也要捍卫天衍道宗的尊严。
说白了,他想以死赎罪。
腾堂主他们都猜到了恒长老的心思,所以和他说话都小心翼翼,但谷梁长老显然不吃这一套。
成天要死要活的,什麽玩意儿!
要是他这麽小心眼儿,早就去他师父坟前上吊了!
所以,听到恒长老的话之後,他一甩头发,撇嘴道:
“老恒,你别忘了,要不是星曜门有求於我,这些亲传哪有参加禁地大比的机会?
所以就算我算不出来,他们也没资格埋怨我。
再说了,我还给他们争取了参观星曜穹顶的机会,就算进不去道场,他们这趟也不亏。
你与其在这里对我指手画脚,不如多吃两碗乾饭把自己养胖点,要不然星曜门还以为咱们天衍道宗穷得吃不起饭了!”
恒长老的战斗力显然不行,被怼得脸红脖子粗,却只能颤抖着手指着谷梁长老,一个字说不出来。
腾堂主赶紧打圆场:“都少说两句,大家都是为了宗门好,别伤了和气。”
谷梁长老又一甩头发:“老滕,你这就多虑了,我这些年除了没和你干过架之外,打遍宗门无对手,你们不还都夸我是个好人?”
腾堂主:“……”
宗门里面但凡有一个人夸你是好人,我都跟你姓!
他正无语的时候,谷梁长老对着恒长老一通输出!
“我之前都懒得说你,既然你主动招惹我,那我也就有什麽说什麽了。
你徒弟死了,你难过,这可以理解,但总得有个限度。
你瞧瞧你把自己糟蹋成什麽样了?
就跟个骷髅成精似的!”
“咋的?你觉得卖卖惨就能让你徒弟活过来?
还是你把自己饿死,幕後黑手就能噶了?”
“我顶瞧不上你这种人,你这番行为除了让亲者痛仇者快还能有什麽用?!
都白瞎你的姓氏了,你有半点恒心吗?
你个老窝囊废……”
恒长老怒火攻心,一口血喷了出来,晕死了过去。
谷梁长老感受到众人不赞同的目光,撇嘴:“你们懂什麽?!他郁结於心,这口血吐出来才更好!
你们都不当恶人,只有我来当了!”
焦长老探查过恒长老的情况之後,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他说的没错,恒长老这口血吐出来确实更好,否则时日一长,经脉逆行,就走火入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