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灵石,他更想用集魂珠换取水云宗的天一生水诀。
梅仙姑说是帮他,但没有说过要免费帮他。
况且若不用集魂珠,梅仙姑恐怕没那麽大的面子,让水云宗把本宗的神通传给他一个外人。
「集魂珠的事儿不用说了,我有大用。」
田林不清不楚的说了这麽一句,戎供奉了然的道:「也对,凭田道友你的实力,未必不能争一争外门弟子的名额。」
他话虽如此,但心里肯定是对田林的想法不以为然的。
田林却不肯放过戎供奉,冷声道:「高鹤为人令我不齿,他同你做的什麽交易我不管。但你两个男人,逼良为是不是太过分了?」
其实这干他屁事?
但田林太清楚戎供奉这种人了,一向是欺软怕硬的主儿。
当初自己被摆渡人「接走』,他转手就从自己的婢女手里抢走了自己的集魂珠。
如今自己被日游神「接走」,他虽然没有动手,却肯定也在观望。
田林怀疑他跑到高鹤这里来偷情是假,来这里监视玉儿姐妹才是真的。
毕竟,谁知道玉儿姐妹手上有没有自己的遗产?
「田道友不要误会,蔡仙姑是筑基修士,若她不情愿,我们谁能逼迫她?」
戎供奉道:「他两个在没闹邪票之前,倒还夫妻恩爱的很。但自从闹了邪,水云宗有内门弟子名额之后,两人就已经貌合神离了。
须知道,凭她两个的筑基初期修为,如何竞争得过其它人?所以他们老早就想着,夫妻合力,到时候只让一人进宗。
但夫妻合力,到时候谁做外门弟子,谁又能保证那个做了外门弟子的人,将来不会背叛对方?他们裂痕早已布下,往后又被债务拖累,简直是相看两厌。」
田林一时无言,别人夫妻之间的事儿,他懒得管也无从置喙。
但当初他那声高大哥,可不是白叫的。
「想当初,我同他夫妻八拜之交一一说完这句,田林「砰」一声拍碎了桌子,唬了戎供奉一跳。
在戎供奉仰视田林时,田林站直了身子看着戎供奉道:「你今日上我门来,
是为了向我炫耀的吗?」
戎供奉都要哭了,不知道田林怒从何处起的。
「我只是上门来恭喜田道友,如何是上门来炫耀来了?」
这时听到动静的翠儿提剑上前来,她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儿,但听到戎供奉如此说,就冷笑着道:
「既然是上门道喜的,怎麽连个礼物也不拿?」
她素来牙尖嘴利,这话未免显得不成体统。
跟过来的玉儿不满的瞪了瞪妹妹,嫌妹妹给田林丢脸了。
但田林却不声,而旁边的戎供奉却恍然大悟。
他从储物袋里一摸,五面小阵旗瞬间出现在了手中。
他捧着阵旗奉向田林,道:「我看道友深居这闹市之中难得清静,这里有一样护宅小阵,可以阻挡人的窥视。
这东西我早就想送给田道友了,只是一直不曾找到机会。幸亏翠儿姑娘提起,不然我险些也忘却了。」
田林却不接阵旗,戎供奉以为田林是嫌少。
他心里又惊又怒,他前面被田林「敲诈」过一回。如今手里这阵旗,已经是最值钱的东西了。
所幸玉儿看明白了田林的心思,主动上前接过了阵旗,道:
「戎供奉别担心,我家道爷只是今日心情不好,他这火儿,不是完全冲着您来的。」
看自己的阵旗被玉儿拿走,戎供奉心痛的要死。
除非田林现在把阵旗还给他,否则他才不信玉儿的鬼话。
「既然田道友现在不方便,那戎某改日再来拜访!」
他拱了拱手,带着满腔的恨意离开了宅子。
到这时候,玉儿才把阵旗交给了田林。
田林收了旗子,问玉儿道:「你说,秋长老伤了我的肩胛,我该不该恨她?
玉儿还没说话,翠儿道:「怎麽能不恨?她们那些仙门弟子和长老,一惯不把别人放在眼里。错非她是仙门长老,早有人找她报仇了。」
田林没说话,心里却很赞同。
他对秋长老,心里就很不舒服。若有朝一日有了元婴修为,焉能不报复回来?
但同样的,戎供奉被自己连续两次敲诈,虽然都事出有因。
可在对方眼里,他到底是在自己的手里吃了亏,焉能不恨自己?
若对方没有想着进水云宗做杂役弟子就算了,但既然对方铁了心,且很有机会成为水云宗的杂役弟子。
那麽有朝一日对方金丹修为,不想着报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