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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5 章

说完,他拂袖而去,好似完全没有察觉到周围兵器被握紧的动作。

来到洛阳快三年了,他第一次在刘宏之外的人面前展现出那种符合他年龄的意气用事,可看起来却如此要命。

董卓为陆离的这份不识相大加恼火,而曹操也为甩袖离开后安静的陆离颇为担忧。

有句话说的好啊,孩子静悄悄,指定在作妖。

他实名怀疑陆离准备搞事情。

而他怀疑了也不空怀疑,他直接找上门去。

陆离一脸不明白的看着突然上门的曹操:“孟德兄突然登门,难不成就是为了这样看着我吗?”

“离虽自知貌美,却并不准备倚门卖笑。”

这话一出,曹操感觉自己的头好疼,此刻他压根还没有的头风病都好像要虚空出现了。

对方这话像是在自嘲,可实际上分明就是在嘲讽某

些人对着董卓卖笑。

说句不敬的,这跟着先帝虽然学不到什么好,却也没有必要学不到好的就学习不好的。

曹操不跟对方开玩笑的:“此时事已成定局,天下忠臣义士何人不恨董卓,可空恨是最无用的事情,若不能一招致命,白送性命岂不愚蠢。”

这话要是别人说,陆离会觉得这话很空,现在做不到的事情寄托给未来出现机会,这也太消极,也太不靠谱了。

可如果说的人是曹操,他心里是信对方遇到机会是真的会做的。

可他做是他的事情,他会做陆离就不能做,这世上哪里有这样的道理,他可还没将自己卖给曹家呢。

陆离:“孟德兄放心,离不是不爱惜自己性命的人,我今天不就表现的很安静吗。”

“那董卓出入之间皆有强人随行保护,离不过一柔弱书生,能奈之如何?”

陆离这鬼话曹操是一点都不相信的,就他,还柔弱书生,就算他武力值真的不行,就那张嘴,也能将人气个半死,将人气个半死之后还可能会让自己因此而死。

他也是真的将对方当做朋友,今日才会跟对方说这些:“伯安,我不与你玩笑,我知你心有大汉,可若只为争一时之气,空耗性命,这绝非先帝愿见之事。”

虽然陆离是有目的的跟刘宏来了一场君臣相得的好戏,可现在这个效果,好到真的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了。

如果就连自己曾经吐露过心声的曹操都这样认为,那么……

这事可真的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陆离保证道:“孟德兄放心,离绝不为那无用的刺客之行,也不做无用的口舌、意气之争。”

但很抱歉了曹老板,不搞事情是不可能了,毕竟我已经准备离开洛阳了,现在就差一个机会了。

指望别人给机会,如何比得上自己给自己机会呢。

陆离保证的模样看起来很真诚,曹操心中不好的预感也非常真实。

果不其然,第二日朝会之时,昨天对他保证了的陆离当庭便道:“先帝之嫡子现既已为弘农王,实在不宜于宫中久留,臣请迁弘农王及王太后既刻前往藩地就藩。”

董卓一派的都准备要杀人了,怎么可能让他们离开,自然是要出言反对的。

陆离却说:“董司空之前以伊、霍自比,昔日霍大司马废帝为海昏侯,可未曾让对方久留京内,董司空如今强留弘农王及王太后,离不知司空意欲何为?!”

董卓看起来是真的被陆离烦的不轻,还是其手下李儒站出来代为解释道:“侍中误会,司空只是怜惜弘农王年纪尚小,藩地再好,何能与洛阳相比。”

这个解释在陆离听来完全就是屁话,他面带讥讽道:“正所谓天无二日,国无二主,废立既定,何有让其久留洛阳之理。博士为弘农王郎中令,如今这番言论,也不知这洛阳到底是对弘农王更好,还是让郎中令更为眷恋不舍?”

李儒拱手回道:“侍中此言实在无稽,儒已言,此尽是司

空爱惜先帝之子(),??譎???[()]?『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侍中当理解司空之心才是。”

陆离冷笑:“是吗,博士说的倒是好听,我只怕司空名为怜惜,暗藏杀机。”

这话一出,不少人都忍不住为陆离捏了一把冷汗,就算这是真的,可是这种事情是可以拿到明面上说的吗。

他们暗叹陆离的大胆,也不免小心观察董卓的反应。

就从对方现在的状态看,他是不是对刘辩暗藏杀机不确定,但他现在绝对是明着对陆离怀有杀心了。

陆离不是不知道这里面的风险,但他昨日不动作已经引人侧目了,今日若是还没有动作,这人设都要崩了,这难道就不致命了吗。

况且这里面只要操作的好,就是一个离开洛阳的最佳机会。

事实上按照他一开始的设想,他本以为自己当初与卢植一起站出来反对的时候,就会跟对方一样被贬官,到时候顺势便可以离开洛阳。

可谁知道卢植是真的被贬了,自己却没有。

别拿什么天子近臣来说事,这董卓连天子都已经换了一位,难道还会拿天子近臣没办法吗。

陆离一时之间都没搞明白对方这到底是想要干什么。

现在既然依旧为官,那这件事情他就不能不说。

至于危险,什么事情不危险,这乱世你在家躺着都可能被感染瘟疫呢。

如今借着这番话逼得董卓暂时不能杀刘辩他们后,这还不算完,陆离也没有停下今日的作妖行为。

戳完了董卓的肺管子,陆离又一杆子打向对方的心肝——兵权。

“司空昔日为护帝驾带兵入洛阳,如果陛下已非昔日之陛下,司空之兵似乎亦非昔日护驾之兵,而为扰民之匪徒,不知司空可知否?”

董卓冷哼一声,他清楚自己在口舌之利上未必是陆离的对手,也没有准备一次两次的都辩不过就掀桌子。

这次依旧是手下李儒帮忙解释道:“军中有自西凉而来之人,边陲之兵常年守卫边地,难免不通京中礼数,以匪徒论之未免太过。”

陆离同样冷哼一声:“博士倒是会避重就轻,我倒第一次知道奸/淫/掳/掠只是不通礼数,难以称匪。”

“莫不是他们在司空账下之时一贯如此,让尔等习以为常,才会不将此番作态看在眼里。还是说司空如今诸事杂乱,无暇管理,以致于竟对此一无所知。”

大家看着风度翩翩,好看的让整个宫殿都瞬间更上一个等级的侍中,只觉得第一次意识到对方口才之利。

以前虽然对方也从不是什么不会说话的人,但是那个时候大家更多注意到的是先帝毫无原则的拉偏架。

后面陆离完全靠自己跟别人唇枪舌剑了,口才虽然利,却也偏向伶俐,不是那种一张口就给人定罪,要人命的杀伤力。

现在乍一见对方字字藏刀,大家再想到之前先帝的拉偏架行为,莫名开始有点感动了。

悄悄问一句,先帝啊,您之前拉偏架是不是也有一部分是想

() 要保护我们啊。

听听对方这番话里一语双关,字字如剑,简直让人难以作答。

你要是回答一贯如此,那之前你祸害了多少地方啊,哪怕这个时代对于兵将的道德要求其实没有多么高,但是直接将人带的半点不加遮掩的奸/淫/掳/掠,这就过分了。

而你说自己是因为来到洛阳之后事多,没顾得上。

那么考虑到司空你精力有限,你看看是不是选择性的放下一头啊。

只可惜有的时候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不是没有原因的,董卓也不用李儒了,直接自己拔剑而对:“竖子读过几本兵书,竟敢狂妄的与我谈论兵事,比之赵括怕是尚且不如远矣。”

“似你这等以/色/侍/人,媚上得宠之辈,也敢开口就称护卫君国之将士为匪徒,若无我等,何有尔辈安居庙堂大言不惭。”

陆离也是气急,这种说不过就开黄腔造谣算是个什么套路。哪怕再生气,也遮掩不住这种行为的没品。

而且瞧瞧对方这话说的,不知道的还以为对方是岳飞,自己是秦桧呢。

真晦气!

也不知道哪来的这个脸。

他也不忍着,豁然起身指着对方骂道:“司空倒是会胡搅蛮缠,你这般空口白牙,污蔑于我也就算了,竟还敢辱及先帝清白,你的眼中可还有君父在吗!”

同样都是骂人,一个脸红脖子粗,一个面色一冷让人感觉更好看了一些。

只从颜值比较的话,陆离绝对赢的毫无疑问。

但是陆侍中诶,对方手里可是有剑有兵的,你非要跟对方这么碰做什么。

大家为陆离的大胆叫好的同时也暗自摇头,可若是陆离沉默不语,恐怕就是另一回事了。

两个人一个拔剑而来看起来真的要杀人,一个不闪不避迎了上去,一副就算我赤手空拳也要跟你碰一碰的架势。

如果你们比颜值,大家是一点都不担心的,这陆侍中不赢都没有道理。

但你们如果要比武力,陆侍中,真的不是大家以貌取人看不起你。

哪怕不加上武器,你们两个一个以文采理政闻名,一个大大小小参与了不知道多少战争。

就算不看经验,只看你们一个长身玉立,一个膀大腰圆,这到底谁更能打还用问吗,那董卓一个人都快要抵得上两个陆离的分量了。

大家连忙上前拉架,董卓那边主要推对方的人去,陆离这边武力值相对较低的人先拉,武力值相对较高的在中间缓冲一下。

总之,不管是哪边的人,都不赞同让陆离就这样血溅当场的。

陆离虽然没打算为了刘宏或者大汉赴死,但是戏已经演到这个程度了,你要是被人一拉就拉住,那可就不对劲了。

事实上为了今天,他自己也是准备了保命手段的。

从石锤跟对方手下某些人的交好,到对某些人的收买,甚至是陆离真的起了冲突要往哪方走位……

可谁知他的准备压根全都没

有用上,这群人就这么将他们两个给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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固然存在政治遗产能够助力自己后面的计划,但也就是那样了。

但他忽视了自己拥有刘宏给予的权力之后做的那些事情,他忽视了在士人们最为憎恨宦官之时出现了一个能够在陛下这里压过宦官的存在代表的意义。

他忽略了在昏暗时投下来的一束光,代表着怎样的希望。

当初他的一些改革虽然浅尝辄止,却也做出了一副准备循序渐进的样子。

别人可不知道陆离清楚刘宏活不了多久了,多少人觉得这是改变的开始,却不想竟是结束。

刘宏死后留给他的政治遗产,显然不是简单的“三年无改于父之道”的俸禄。

也正是因此,董卓会找他说废立之事,卢植被贬了他也还好好的,也在于此时,所有人都在拦着他们之间的这场冲突可能带来的流血结果。

眼看着那些人压根拦不住陆离,曹操也不当什么中间地带了,他上前几步走到陆离身边,找准时机制住了对方。

就曹操那个力气大的,陆离都怀疑对方是不是恨不得打断自己的腿,好让自己消停下来。

事实上他还真的没有猜错,曹操也是没想到陆离这个力气是真的不小啊,跟他那张脸一点都不搭。

可陆离本人不觉得自己的力气有什么问题,他之前可是当了十几年庄稼人的,谁家种地的能小了力气。

跟那些力大超人的武将或许没法比,但是也不至于是什么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

等到两人都被拉住,陆离知道自己该为这件事情做一个结尾了,为自己离开洛阳铺垫好道路。

他清楚大家会阻止董卓杀他,可也就只是如此。

两人此刻彻底撕破了脸,他阻止不了董卓什么。

再继续待下去,就是害人了。

他看着皇位之上坐着的人,眼底似乎尽是美梦破碎后,面对凄怆现实的悲凉。

那位置上坐着的人是刘协,可没有人觉得他在看刘协。

刘协张嘴想要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而他如今又能说什么呢。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在看了自己良久之后,突然解下了腰间的印绶,这个举动已经足够明了了,任谁都不会不明白对方的意思。

陆离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只是恭敬的朝着皇位所在的方向一礼拜下,然后将解下来的印绶双手放在地上。

他说:“臣愧对先帝之恩,今日竟然连累先帝清名,委实无颜再留。”

刘协不由道:“侍中要去哪里?”

陆离苦笑:“臣……草民何处不可去?”

对着刘协是苦笑,对着董卓就是冷笑了:“司空放心,在下便是远在江湖之中,也一定会好好看着你对弘农王是如何怜惜的,只盼司空莫要贵人事忙,将此事忘了才好。”

“也说不定离会投身行伍,以便来日与司空再论兵事!”

语罢,他向着刘协再次一拜,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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