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样的画面，宋兄心里没有任何波澜吗？”

宋平看都没看他，只是平静道：

“万物静观皆自得，保持心情平静是修行的前提。”

“你之前不是修行人啊，只是个读书人。”文先生嘘着眼道。

宋平头都不抬回道：“修心便是修行，体验人间百态，了解自己，保持心静，便是修行。”

文先生一愣，心里忽然涌出一种愧疚感，似乎之前自己也是保持这样的心态，后来这修心似乎就变了。

好像自己都不免被世俗沾染，失去了当初那颗初心。

不管外界如何，自己都能保持一颗平静的心，这才是修行的意义，某还差得远。

“先生大才，文某佩服。”文先生后退一步，双手扶了扶衣袖，朝着宋平深深一礼。

宋平没有丝毫在意，他没有抬起的脸上，眼里满是狂热地盯着血丝，舔舔嘴角，像是在看什么稀有品种一样。

只听见他小声自语：

“这东西，得带回去，一定要带点样品回去，得好好研究，好好研究……”

“……”

文先生嘴角抽搐，忍不住道：

“宋兄，宋兄，你冷静点，我们还在打仗呢！血丝的事儿还没解决呢。”

“哦！”宋平恍然，随手从手上这坨血丝里抽出一根，朝着战场上抛去。

这血丝像是活的一样在半空乱窜，很容易就被妖族士兵吸收进体内。

“解决了。”

……

高空之上，妖皇晴空和人皇纪君鸿还在厮杀。

“你何时成的登阶？”晴空疲惫问道。他身上没有任何伤势，只是气势比起之前已经衰弱了许多。

纪君鸿身上有着大大小小的伤口，不过他气势正盛，眼神里闪烁着金光，身体周围到处是龙影环绕。

“某其实不是登阶。”纪君鸿解释道。

晴空眯着眼看向他，从对方的眼中，晴空看到了山川河流，无数人族百姓朝拜。

这些人族气息似乎都和纪君鸿连接在一起，像是此时面对祂的，不是这个人皇，而是万万千的人族。

纪君鸿解释道：

“某为人皇，便心系万民，心系天下。自然这天下，这万民会给予某反馈，这便是某力量的来源，即便是登阶，亦可斩之。”

“可你明明没有在大齐境内，为何还能……”晴空疑惑问道。

纪君鸿微微一笑，“国家从来不是一片土地，而是心，心之所向，皆是国土。”

“胡言乱语！”

妖皇像是被激怒了一般，脸上满是怒气，手中浮现出一道血光，直冲了过来：

“当年的人皇都没说这般话！难不成你还比那代人皇还强不成？”

“冥顽不灵！”纪君鸿手中的人皇剑发出嗡嗡的颤抖声，一剑挥出。

坐在下方托着腮有些无聊的夏凝裳忽然抬头，随手一挥，整个下方的战场连同半空和鹰妖王战斗的小红糖，都被一团漆黑的水流覆盖。

一团巨大的黑水结界笼罩在众人上空。

结界内没有任何光线，所有人只觉得视线骤然一黑。

下一刻，结界的上空忽然泛起阵阵涟漪，更是有细小光芒穿透黑暗，波光粼粼。

即便没有看到，也能感受到上空战斗的激烈。

趁着这个空档，纪火闪身到另一个妖王身后，黑锅朝着对方后脑勺一敲，那妖王直挺挺倒下去，被纪火熟练地收进黑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