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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0 章 失忆

龙隐满意地勾了勾嘴角:“乖。”

而后一个吻再度印下。

这次的吻没

有经受到任何反抗,轻而易举地便侵占了凤清韵的口腔与思绪。

暧昧柔软的声音在床褥间回荡,然而直到一吻毕,凤清韵都未能从那股震撼中回神。

龙隐怎么会就是龙神……他百思不得其解,幻境中的龙怎么会出现在现实中?

而且若他是龙神……也就意味着幻境并不止他一个人,也就是说当时企图和他成亲,最终却亲手将他送出的人是——

那个名字在心头呼之欲出,然而龙隐就好似能听到他的心声一般,抬手便喂了他一枚剥好的葡萄,俨然一副哪怕是想也不愿意让他想到慕寒阳的霸道模样。

葡萄果肉甜丝丝的味道在口腔中炸开,冲击着凤清韵的味蕾。

他一时间还没能找好角度接受这个极具冲击力的事实。

与此相比起来,他和龙隐在一起似乎都显得无足轻重起来。

不过恰在此刻,凤清韵手下刚好传来了一些细微的动静,他立刻回神,低头逃也似的看向手中的蛋:“……它怎么了?”

那蛋晃悠悠的,像是小猫讨奶一般蹭着他的手。

“饿了。”龙隐鉴定了一眼便道,“看来是该哺食了。”

他分明可以把话说得更明白一点,却非要用这种暧昧不清的字眼。

凤清韵意识不到这人是在占自己便宜,可还是感觉有哪里不对,不由得红了耳根。

“本座说的是妖气,你想到哪了?”龙隐达到目的后当即笑道,握着他的手搭在那枚蛋上道,“慢慢放出不到十分之一成的妖气,感觉到蛋壳温热就停手。”

凤清韵心下猛跳,顺着他的意思将妖气放了出来。

蛋壳被妖气哺育得莹莹生光,就那么温热地烤煨着他的手心。

有那么一瞬间,夜色下谁都没有开口。

窗外隐约间似乎传出了某些虫子的叫声,那当然是错觉,鬼城是不可能有虫子的。

可那一刻,气氛还是温馨得不可思议。

那几乎是凤清韵梦中才幻想过的日子,烫得他心下与面上一起发热。

而人一旦沉浸在幸福中,便容易心不在焉,一旦心不在焉,对妖气的把控就容易失控。

凤清韵只是灌得稍微多了一点,刚到十分之一成,甚至还没来得及因为走神而超过,那蛋便蓦然反喷出妖气,轻柔地扑了他一脸。

凤清韵一愣,颇有些茫然地看着手中的蛋壳:“……这又是怎么了?”

“喂太多了。”龙隐终于吐出了那个字眼,“吐奶了。”

他此话语境下,所谓的“奶”到底是什么简直不言而喻。

凤清韵当即对他怒目而视,可对上那人尚未收回去的龙目后,他一下子又熄火了。

龙隐从他手中接过那蛋,好似真的一样摆弄鉴别了半晌,随即确诊道:“看起来是需要花蜜滋养。”

凤清韵一愣,愕然抬眸:“……谁的花蜜?”

龙隐理直气壮地看着他,胡话张嘴就来:“你的啊。

龙隐编瞎话的本事简直张嘴就来:“对于这么大的蛋来说,它连自己叫什么都没弄明白,让它来控制妖气的吸收本来就艰难,先前你我都是把花蜜掺水后,直接将它放进去浸泡,它想吸收多少妖气便吸收多少妖气,自然就不会出现方才那种情况了。”

他说归说,手上却捂着那蛋的耳朵,没等它跳起来反驳,直接便把那背黑锅的可怜蛋塞到了储物戒中。

俨然一副害怕孩子在外面萎靡不振的好父亲模样。

凤清韵闻言,理智摇摇欲坠:“那完全可以用妖气泡水,怎么会用花蜜,你肯定是因为在胡说八道……”

“本座怎么可能胡说呢。”龙隐笑着哄他道,“妖气泡水不到一个时辰就挥发了,那小崽子根本吃不了那么快,得在蜜水中足足泡半天才能彻底吸收。只不过以前都是备好花蜜,何时需要直接掺了水,将它泡进去便是。不过这两日刚好到丰都,事出紧急,忘了存蜜水。”

说到这里,龙隐顿了一下后露出了一个笑容,终于图穷匕见道;“所以眼下得劳烦凤宫主把本体放出来,再泡点蜜水出来了。”

“——!”

面对下流得冠冕堂皇,甚至还有些高级的理论,凤清韵蓦然睁大了眼睛。

他的理智告诉他这人在胡说八道,常识则告诉他有哪里不对劲,可他记忆中实在没有开花后的任何情形,甚至连花苞都未曾见过,自然无法当真分辨龙隐言辞的真假。

“凤宫主,这蛋在这世界上可就你我两个亲人了。”龙隐不愧是魔尊,蛊惑人心的话语简直是张嘴就来,“你忍心让它饿着吗?便是现在的你忍心,待你恢复记忆后恐怕也不忍心,本座要为自己负责啊,万一到时候被你迁怒怎么办?”

窗外的夜色没有丝毫泛白的迹象,而人在夜晚总是容易被哄骗。

凤清韵微微攥紧手心,一时间几乎听到了自己理智崩断的声音。

对啊……那颗蛋经历了那么多,是自己强行要把它带回来的,怎么能因为自己的羞赧就饿着孩子……

虽然在人前露出本体,尤其是露出开完花后的本体实在是有些羞耻。

可记忆骗得了人,心底内早已产生的爱意却骗不了任何人。

只是在自己道侣面前露出花蕊而已……又不是在别人面前……

而且也不是为了做那档子让人羞耻的事情,只是喂一下孩子而已。

凤清韵以一种催眠似的方式说服了自己,最终在龙隐晦暗不明的目光中,轻轻咬了咬下唇,随即蓦然闭了闭眼,放出了自己的本体。

原本只在内景中窥到的蔷薇一下子出现在了两人眼前,可让凤清韵万万没想到的是,当他放出本体的一瞬间,那挂满蔷薇花的主蔓几乎不需要他操控,便亲昵而熟稔地裹了上去。

然而它的目标却并非是已经被塞到储物戒中那颗背黑锅的蛋,而是好整以暇坐在那里的龙隐。

长满刺的藤蔓裹着龙隐的脖子,亲昵地贴在了他的脸颊上,凤清韵心下

猛地一跳,生怕自己的刺把人脖子刺破了,抬手刚想阻止,却见龙隐笑着抬起手,点了点凤清韵的花瓣。

“……!”

凤清韵浑身一僵,在他的记忆中,从未有过关于花的任何记忆,眼下对于他来说就像是凭空出现了一个新的器官一样,前所未有的感觉顺着脊椎传来,整个人差点不会呼吸。

可他的主蔓贴在那人脸上,见状跟着顿了一下后,却似是有些嫌弃般,直接用藤蔓将他的手指拍了下去。

龙隐见状一下子笑了,捻起一瓣花瓣,半真半假地埋怨道:“凤宫主果然还是不喜欢本座的手指啊,那先前说什么不管哪个部位都喜欢,是在哄骗本座吗?”

凤清韵反应了半晌才意识到这人在说什么,面上当即轰然炸开,心底极度的不可思议——这人在胡说什么!自己怎么会说这种话?!

凤清韵打死也不相信自己为了爱情能冲昏头脑成这种样子。

然而下一刻,见他不说话,就好似是为了故意逼他开口一样,龙隐挑了挑眉,拿起桌子上的水杯,从自己脸颊旁托了一朵最大的蔷薇花到两人面前。

而后他就那么当着凤清韵的面,手腕微微一倾斜,缓缓地便将水倒在了花蕊上。

凤清韵瞳孔骤缩:“——!?”

水流倾斜而下,淅淅沥沥地浇上去,砸得花瓣蜷缩,花蕊软得可怜。

被水流冲击的难以言喻的刺激瞬间攀上大脑,凤清韵哪里经历过这种冲击,整个人一下子僵在了龙隐怀里,只能眼睁睁花蜜被水稀释后淅淅沥沥地往下淌,刚好滴在他的小腹处。

蜜水逐渐浸透了那处的布料,使得本就修身的剑袍一下子湿透了,半透明地贴在那人的腰腹处,露出了一小截引人遐想的腰线。

然而丢人现眼的是,眼看着那朵花被欺负成那副模样,花蕊都快被水流冲得合不拢了,其他蔷薇花见状还是争先恐后地靠上来。

哪怕那飞溅的水珠浇在它们的花蕊上,它们也只是在轻微的颤抖后,又轻轻抖擞了片刻,随即攀着那人的手腕就要上去。

凤清韵见状当即恼羞成怒,抬手拽着自己不争气的主蔓想往下扯,却因为被花蕊上传来的快意磨得腰软,一时间竟连拽都有些拽不动。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人把一杯水都浇了个彻底,混杂着滑腻的水顺着血蔷薇花瓣淌下,几乎在他的大腿之间积聚成了一汪泉水。

凤清韵压抑着啜泣的本能,终于看到龙隐将手中的杯子放在了一边,正当他以为一切事情都将结束时,那人却转过头,托着他的花萼,就着那水珠,低头便吻了上去。

“……呜!”

猝不及防间,熟悉又陌生的刺激传来,凤清韵蓦然一震,大脑轰然一声炸开。

他感觉自己就像是被人按在砧板上的鱼一样,只能在逐渐窒息的状态下任人宰割。

过了不知道多久,那人总算从中抬起了头。

然而龙隐得了便宜还卖乖,舔了嘴角后抛出的第一句话便是倒打

一耙:“今日的蜜怎么这么少?”

那朵花本就被他用水浇过,自然不可能剩太多的花蜜。

凤清韵平白无故被人冤枉,却根本没反应,因为他早就被人欺负得红了眼角,眼下根本没听懂他话中的内容。

“凤宫主不是说开花后要用花蜜酒报答本座吗?”龙隐见他不说话,便抱着他继续在他耳边调笑道,“这点花蜜连半杯酒都酿不出来吧?就是凤宫主报答人的态度?”

凤清韵总算回了点神,闻言震惊而不可思议地抬眸,压根不相信自己说过这种破廉耻的话,连带着也意识到自己是又一次被龙隐哄骗了。

那蛋恐怕根本就用不着花蜜温养,分明是这不要脸的龙自己想吃,才诱哄得他放出本体!

然而覆水难收,任由凤清韵后悔得肠子都青了,眼下却浑身发软到根本没办法把本体收回去。

更何况他那丢人现眼的本体分明就对那人喜欢得很!

龙隐见他红着眼眶咬牙切齿地瞪着自己,当即一笑,随即牵起他的手,缓缓按在了那浸满水珠的花蕊中。

凤清韵蓦然一颤,原本怒气冲冲的眉眼间瞬间便染上了几分不可思议。

他的手指间本就带着练剑磨出来的茧子,眼下按在自己的花蕊上,带起的涟漪简直难以用言语形容。

他耳根蓦然发红,难言的羞耻混杂着莫名的刺激骤然在他心头荡开。

“自己的花蕊摸着什么感觉?嗯?”龙隐按着他细腻白皙的手背,低声调笑道,“怎么抖得这么厉害。”

凤清韵小口小口地喘着气,眼底水色一片,几乎要摇摇欲坠了。

“我……我不要……”凤清韵想挣扎着收回手,整个人却软得不成样子,浑身湿漉漉地靠在龙隐怀里,早忘了自己把本体放出来是因为什么了。

那人强制性地按着他的手腕,硬生生将他的指腹按在那可怜的蔷薇花上。

“别……”凤清韵哪里经受过这种刺激,眼眶都因为羞耻而泛红了,再怎么嘴硬,此刻也终于松了口:“放、放过我……”

“想让本座放过你?”龙隐轻笑一声,在他耳边低声道,“你给本座灌下前两杯孟婆汤的时候,可不是这种样子的啊,凤宫主。”

……自己什么时候给他灌汤药了?!不是说前两杯是他打赌输了自愿喝的吗?

凤清韵已经搞不清楚龙隐哪句话是真哪句话是假了,他在心下将这人骂了个狗血喷头,面上却不敢表露一个字,只能含着水意服软道:“我……我不记得了……”

那流氓却根本不吃这套,闻言“哦”了一声后慢悠悠道:“不记得了此事便能一笔勾销吗?”

凤清韵心下把他祖宗十八代都给骂遍了,面上也有些维持不下去了,以一种狼狈不堪,好似刚从水中捞出来一样的状态,瞪着那人,声音几乎是含着哭腔颤抖道:“那你到底想怎样……?!”

“本座想的事倒也简单。”龙隐按着他的指腹,含着他的耳垂轻声诱哄道:“凤宫主先前可是说要请本座喝花蜜酒,以此来报答开花之恩呢。”

“眼下凤宫主自己把花蜜揉出来,本座就放过你。”

“不然……”龙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远处的毛笔后笑道,“本座可就要亲自动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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