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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被香江大佬捡走后[九零] > 第 2 章 龙津道老屋

第 2 章 龙津道老屋

乖撕扯着伤口,将上衣缓缓脱了下来。

女仔手脚伶俐,用生理盐水冲洗他的伤口,随后上了酒精,很快背后开始火辣辣地如刀割一样疼。

她指尖冰冰凉凉,但他的伤口附近,却滚烫得吓人。

酒精撒伤口,好疼好疼。

周嘉和以前受伤都是家常便饭,这寨子里哪个青少年不是打架长大的?哪个没有挨过板砖、啤酒瓶或者废弃钢筋?

何时有人曾经这样认真对待伤口?

消毒、上药、止血……

这是他生命中从未有的步骤。

他一直以为,这应该是外面高楼里的人、或者那些诊所里快死掉的人,专属的待遇。

女仔的双手还在飞快翻动,仔细消毒,随后上药、包扎。

周嘉和忍着疼痛,静静地,突然忍不住想说些什么。

他望着眼前逼仄的墙壁,平静地开口道:

“妹妹仔,其实我也是烂仔一个。”

“我六岁的时候,老豆老母被车轧死了。后来就我一个人住这老屋。”

“老屋条件不好,委屈你了。”

“以前,别人打我,也没人给我弄过伤口。”

“消毒原来是这么一回事啊,还挺疼的。”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

“以前受伤都没处理过吗?”顾今朝皱了皱眉。

“没有啊。命大。靠老天活命。”

“那你确实挺走运的。”

女仔弄完肩背,突然伸手,拨开了他脑袋上的头发丝儿。

脑袋上也隐隐作痛着。

他倒没告诉妹妹仔,怕她笑话。

在叉烧档口遇到她前,他为了区区五十蚊的酬劳,混在一帮马仔里和人火并。

脑袋被人打烂了,疼得直呲牙,灰溜溜跑出来,五十蚊也没赚到手。

反倒为个女仔,一晚上花出去那么多哦。

但是无妨,他愿意。

钱能再挣,可叫这样干净的女仔,住在他这等条件的老屋,本就已经万分不配。

冰凉的指尖触到他脑袋上的伤口,好在,女仔话不多,并没有问起这伤口是哪里来的,反倒是继续细细为他消毒、上药……

周嘉和脑门一凉,鼻子也一酸。眼睛也在忍不住地发胀。

以往过去的十几年里,每个踏入这老屋的人,无非都是来催债、打人。

不是鸡档推粉头,便是粉档来销货,反正没一个人好人,他也躲也怕。

这辈子,没人这样对过他。

他几乎声音颤抖,又故作镇定,不想被妹妹仔看出他失态。

他努力想忽略脑袋里那些酸涩的感觉,拼命回想着今天的事情,看看能说些什么不尴尬。

想起老板送他的叉烧,他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赶紧转移话题问道:

“对了,老板给的叉烧去哪了?是我们忘带回来了吗?”

顾今朝手里

一顿,急忙舔了舔嘴角的油,眼神闪闪烁烁。

方才周嘉和前脚刚出门,后脚,顾今朝的眼睛就像饿狼闪烁绿光一样,死死盯住了那盒叉烧。

她的潘多拉魔盒,她的欲她的念,舌尖味蕾打颤,足以让她失去理智。

“我尝了一口,然后好像忘记带走了。”

她绝对不会承认叉烧被她一个不小心,没控制住,全吃完了。

绝不!

她把伤口处理好,赶紧转移话题,希望周嘉和忘记那盘叉烧。

她指指周嘉和买回来的一大堆物资,问道:“这些都是什么?”

生活在末世,太久没见过正常的物资了……

比如这个印着好看花样的瓶子,写着英文shampoo,已经不太记得这词是什么意思了。尽管她为了生存摸爬滚打,和各国人都打交道,能熟练地说各种语言,但也仅限于生存与交易类的。

周嘉和突然支支吾吾,低下头,不自然地回答道:“是洗澡用的,洗发水、沐浴露,外面应该很流行用吧,都是高级货。”

顾今朝太久没见过这东西了,在末世哪有人还管什么清洁度,大家都已经进化得可以忍耐蓬头垢面一整年。

她点点头清点东西,看着自己脏兮兮的衣服,摸了摸乱糟糟的头发,若有所思道:“确实该洗澡了。”

1990年好几年不洗澡的人会被当成怪物吧!

“在哪里洗?”

老屋狭小,浴室也就在床尾,门还是半透明的毛玻璃。

水在城寨里是稀缺的,水龙头受到好几个帮派的管控。但无妨,他每天都愿意去提水回来,浴室里装了个电热水器,勉强能用来洗澡,这卫生条件在城寨里已算奢侈。

周嘉和伸手指一指玻璃门,莫名脸热得慌,小声道:“在那里面,你放心,从外面看不见。”

他站起来,整理好毛巾,又从柜子里找出自己的一套干净衣服来,给妹妹仔换洗。

好在他平时习惯将换下的衣物洗得干干净净,虽已经洗得发白,也还留存着淡淡的皂角香气。

浴室只容一人身子,也没有放这些的架子,他平时自己洗澡都是光着出来擦换。

“唔……妹妹仔,你洗完了喊我,门开个缝,我给你递进去。”

他说这话,很难不躁动。

顾今朝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也并不感觉害怕。

反正即使在洗澡,她也战斗力十足。

于是顾今朝点点头,将头发散下来,踏进浴室。

没一分钟,门开了缝,她将脱下的衣服叠得整整齐齐,递了出来。

“帮我接一下脏衣服。”

周嘉和伸手接过,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觉,他总闻到衣服上,还带着妹妹仔身上若有似无的馨香。

浴室里水声淅淅沥沥开始响起。

周嘉和回来的时候本来就燥热,听着这声音,脸更是红得发烫,简直不敢抬头。

他故作镇定,从桌上烟盒中抽出一支,轻轻嘬着烟。

打火机又打了好几下,还没点着。

他烦躁地放下不争气的打火机,忍不住低声道:

“操。”

整个房间都布满浴室水滴声,变得潮湿氤氲。

他的裤子也紧绷起来了,他当然知道自己有什么反应。

裤子兜里,阿龙塞给他的硬邦邦的方形盒子,硌得大腿生疼,存在感愈发强。

高档货,十个装,好大手笔。

那是什么东西他当然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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