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深怒道:“闭嘴!谁说没证人,当时你的贴身小厮都说了,是你买的东西。这就是证人!”
“哈哈哈,那小厮卖身契都在你手里,算什么证人?”
“胡说,什么在我手里?家里每个屋子里的下人卖身契都在各自的主子手中,你的小厮卖身契自然在你手里。”
“是啊,那又如何?后来你把我逐出族谱,逐出家门了!怎么,敢情我屋里的所有钱财和下人都能跟着我走不行?最后不都成了府里的?只要我不再是侯府的世子或公子,这卖身契我还能捏着?有个屁用?不都等于侯府的!”
“你——反正就是你下的毒!”
外头围观的百姓听着这对父子争吵,简直大开眼界:
“啧啧,这叫啥......哪个文化人来两句?”
“这叫只准州官放火,不准百姓点灯!”
“对对,就是这两句!自己窝里藏着脏物,就说那是被人放进去的!儿子屋里搜出来的,就一定是他干的!”
“这想踩死亲生儿子的心,昭然若揭!”
“哪来这样当爹的!”
“肃静!”宋府尹狠狠一拍惊堂木,望向顾寒:“当年之事你具体说清楚,每个细节。”
顾寒点头,接着就把当年之事细细道来。
事情简单粗暴,几乎没有转折:就是爹生病了,他为了表现孝心亲自熬药喂药,结果却被发现爹中了蚊见欢,吃足四十九天就得嘎。最后在顾寒房中搜出毒,他的小厮也跳出来指证他,说是顾寒下的毒。然后顾寒被赶出门了。
宋府尹问道:“那毒药的出处在哪?何处买的或何人销与你的?”
顾寒冷哼:“又不是我放的毒,我当知道!问放毒的人!”
宋府尹望向顾深。
顾深怒道:“就是这逆子给本侯下毒......我是受害人,哪能问我。”
宋府尹气笑了:“不,本官看你,是想说,当年你为何不问来源?你不查吗?”
顾深噎住了:“这个......”
宋府尹:“他的小斯说什么就是什么?怎么,那个下人才是你的亲儿子是吧?”
顾深:“这个......”
宋府尹再次气笑:“哼,你是多想亲生儿子死呀!”
顾深:“......”
宋府尹揉了揉太阳穴,简直无语死了,这案子几乎透明!多么简单的诬陷案啊!
但因为顾深势大,当年顾寒年纪小,再加上当年朝政混乱,就这样被糊弄过去了。
宋府尹冷哼一声:“不管是不是你诬陷亲生儿子,但顾寒不该就此被定罪。”
顾深冷森森地道:“宋府尹管得太宽了!把顾寒逐出家门,那是我们的家事,我们族中就能决定!当时就是他把毒一口口喂进本侯嘴里的,本侯差点因此丧命,这就是他的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