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羽没有说话，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楚帆。

所谓的相术，本质上也是术法的一个分支。三千多年前，一位自称相法始祖的合体期修士，开发了与其他人不同的修炼功法，并且创立了相宗。

如今九州国的相术，皆来源于相宗。

但在当年，相宗一直不温不火，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四品宗门，相术也没有发扬光大。

但相宗的生命力却很强，挺过了宗门界大战，直到五百年前，方羽都还见过从相宗出来的修士。

而从五百年前到今天，方羽虽然没再见过真正从相宗出来的修士，但掌握相术的所谓相师，他却见过不少。

眼前的楚帆，也是其中之一。

至于相术，方羽曾经因为无聊，钻研过一段时间。

对于门外汉来说，相术的确是一门极其玄妙的术法。

但只要入了门，就会发现不过如此。

就是较为复杂的气运术法罢了。

通过得到沾染了别人身体气息的物品，来改造此人的气运。从这个角度来说，跟蛊术大同小异。

一般的相师，由于能力有限，最多也就是小打小闹，能够扭转气运的程度非常有限，最多让人在短时间内运势变差，遇点倒霉事。

而相术的极致，据说是能够强行改造人的命格，也就是俗话所说的逆天改命。

当然，这一点方羽是不相信的。

渡劫期巅峰的大能，尚要渡过雷劫才能摆脱凡体，飞升成仙。

而相法始祖只是一名合体期修士，怎么可能开发出能够逆天改命的术法？

整个教室，陷入到令人尴尬的气氛当中。

楚帆站在原地，一脸不可置信。

而一旁的曹壮，则是低着头，耳根发红。

全教室的学生，都直直地盯着这两人，部分同学甚至捂着嘴偷笑起来。

“靠，刚才他们说的那么厉害，我以为真有点本事呢，结果就是来搞笑的……”

“是啊，还相术世家……看小说看多了吧？”

“哈哈……二十岁人了还这么幼稚，这么爱出风头，真是笑死人了。”

这些声音不大不小，在安静的环境下听得很清楚。

曹壮本身就是一个极爱面子的人，如今被这么多同学看笑话，对他来说跟公开处刑没什么区别。

尤其唐小柔也在场！

这让他更感到无地自容！

“楚帆你个王八蛋！把我害死了！”

曹壮心中怒骂道。

见到两人难堪的模样，方羽只觉得好笑。

现在的小屁孩，学到点皮毛就用来做坏事，不教训一下不行。

“你叫什么名字？”方羽看着楚帆，问道。

楚帆抬头看向方羽，答道：“楚帆。”

方羽点了点头，说道：“楚同学，下次提问要严谨一点，毕竟我们这门课的名字叫做文学与写作，不是风水学。”

周围响起一阵笑声。

“坐下吧。”方羽说道。

曹壮立即坐下，而楚帆则是定定地看了方羽两三秒，之后才坐下。

“我们继续上课，有没有同学能够问一点有营养的问题？”方羽转身往讲台走去，说道。

……

一节课很快过去。

下课之后，方羽接到了秦朗的来电。

“方先生，你晚些时候有空吗？”秦朗问道。

“怎么了？”方羽问道。

“诺德王室的乔伊斯亲王今天上午到达了相城，我跟他见过面，交谈了一会儿，他说想见你一面。”秦朗说道。

“见面？他是什么态度？”方羽眉头一挑。

“……他的态度很和善，并且保证不会对你动手，只是说想见你一面。”秦朗说道。

“和善？”方羽有些疑惑了。

他把乔伊斯亲王的两个儿子打成那样，还吸收了他们体内的神圣之力，让诺德王室丢尽颜面，乔伊斯亲王应该恨不得把他宰了吧？怎么可能保持和善的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