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过了还有另一个在等着。

【……】

科西漠顿住，然后斟酌了一下，说:

【幼崽，你看我这么壮，拉不了勾。】

毛团团歪了歪小脑袋。

“奥特曼会变很大，变很小。”

“你怎么不会？”

在人类幼崽眼里，巨人就是超人，超人就是奥特曼，怎么会变不了呢？

科西漠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瞥了一眼布满虫甲的手。

【我感染了虫毒，在磁场能量的运用上，没其他异种那么灵活，保持巅峰形态比较轻松。】

也是为了减缓两种基因在体内剧烈冲突带来的痛苦和被迫兽/化的副作用——丧失理智。

体型越大，身体各部分的感知就越不明显，疼痛也可以忽略不计。

科西漠扫了一眼懵懵的幼崽，意识到毛团团可能听不懂，只好解释:

【就是说，变小我就没那么好说话了。可能虫族本能作祟，会咬你一口。】

毛团团举起的小胳膊连忙收回来，塞到背后藏着。

“不要咬团团。”

【放心，我几千万年没变小了，真让我变小，我可能都忘了怎么变。】

科西漠终于检查完小城堡里的所有设施，随意地将空着的那只手搁到王座的扶手上。

他看起来漫不经心，面对幼崽又一点也不凶，毛团团很快又放心地把小手举了起来，左晃晃右晃晃。

“大奥特曼，也可以拉勾。”

【真的？怎么拉？】

科西漠感兴趣地俯身看幼崽。

毛团团便慢吞吞地把两只小手捏成拳头，左手撞了撞右手，又松开，“啪”一下拍在一块儿。

“爸爸和叔叔，拍手。”

【这叫击掌。】

科西漠抬起手，只瞥了一眼筋骨中长出来的锋利虫甲，就收回了视线。

他将手垂下，示意幼崽看。

【不能拍。】

毛团团看着那只可怕的手，下意识闭了闭眼睛，又努力睁开，直勾勾地看着。

科西漠翻了翻手掌，让幼崽看清楚上面的虫甲。

【哪天虫甲脱落了，就跟你击掌，可不可以？】

神奇的是，本来不太容易妥协的毛团团，听了这句话居然很快点了头。

“保护团团。”

“团团不闹脾气。”

科西漠笑了一下，支使触手轻轻点了点幼崽毛绒绒的小脑袋。

【你倒是贴心。人类若都和你一样，星际联邦也不至于像如今这样分崩离析。】

这话毛团团自然听不懂，但科西漠夸他，他还是懂的。

幼崽一点也不害羞地点点脑袋，又自己窝成一团，滚到科西漠的拇指边上，乖乖地睡觉。

其实他早就玩累了，这会儿不再说话，就仿佛一只累坏了的小熊，趴在男人的手心里，一动也不动。

哪怕科西漠用触手轻轻点了点他的背，小幼崽也只是哼哼唧唧地翻了个身，滚到另一边继续躺平，不让摸。

科西漠手心多了个睡着的幼崽，走又走不开，只能继续坐着，打开通讯器继续处理之前的事——

盘问那两只挖走毛团团的虫族，找到幼崽不会饿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