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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咸鱼穿书后发现全家都是反派 > 第64章 是因为我想见他

第64章 是因为我想见他

太后却像是触电一般的伸回手,她看着简成希道:“怎么会这么问呀?”

简成希看着太后的容貌,虽然已经妇人的模样看起来已经不再年轻了,可是她的身上依旧有一股很温柔很慈祥的感觉。

和她相处的时候很舒服。

简成希看着太后,他犹豫了一下:“因为觉得,看着您,有种……很亲切的感觉。”

太后的心像是被闷声的锤子重重的敲击了一下。

不痛。

但余声一圈圈,让她难以控制住情绪。

年迈的妇人实在是忍不住,看着简成希的眼睛捂唇落了泪,她用手帕擦着脸,无声的抹着泪,全是一个母亲的心酸。

简成希只以为自己说错话了:“您怎么了?”

太后连忙摆摆手道:“没什么没什么。”

简成希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这位太后,能够感觉的到她对自己没有恶意,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她是那样的难过。

一种。

自己也能感受的到的难过。

简成希温声询问道:“是我说错什么了吗?”

太后摇了摇头,她的心情平复了好久,老人家怎么说也是经历过很多风雨的人,倒是没有那么脆弱的。

仅仅是短暂的几个交流,她心中已经有了数。

感谢上苍。

让她在闭眼前,还能再见到简成希。

太后伸手拉住简成希有些冰凉的手来,轻轻的说:“你是个好孩子,你没有做错什么。”

简成希松了一口气。

太后抬头看着他,似乎想把简成希的模样记得很牢,她轻声道:“你要记得,离……皇帝和公主远一些。”

简成希有些惊讶的听着。

太后温柔的看着他,露出了微笑来说:“半精灵好啊,真好。”

如果她的儿子不是精灵王就不会死了。

太后拉着他的手轻声道:“你们夫妻要好好的过日子,朝中的事情多变,皇帝是个多疑的性子,你切记要万事多为你家将军考虑。”

简成希不明白为什么这位老奶奶会跟自己说这些。

但是他能感觉的出来。

这位老人家没有恶意。

简成希点了点头说:“我记住了。”

太后终于露出了放心的笑容来,最后,她像是想起来什么,对简成希说:“你和将军有孩子吗?”

简成希虽然疑惑,还是点点头:“有,我们有两个孩子。”

老人家看上去好像很关心的模样。

简成希笑了笑,和她说的多了一些:“是双胞胎,一个男孩是一个女孩,两个小孩子性格不是很像,一个不太爱说话,一个性子活泼的很,不过他们俩都很聪明。”

太后的眼眶泛着红,她却听的津津有味说:“这样……”

克里斯和皇帝也是双胞胎。

克里斯性子善良活泼又温柔,皇帝敏感多疑,不太爱说话,性子沉闷。

简成希点点头,刚要说话的时候,通讯器响了,是将军给他发来的信息,大概得意思就是祭神节快结束了,他来接他了。

太后注意到了,她温柔道:“如果有事的话,就去吧。”

简成希应了一声:“好。”

宫中的大树已经长的亭亭如盖。

这颗树是当年克里斯小的时候亲手栽的,他曾经抱着太后的腰说:“母后,我们就这么说定了,等我以后去上学了,每年树叶变黄的时候,母亲如果想我了,落叶的时候,我就回来看母亲。”

秋天已至。

冬天也已经到来。

满树的叶子早已经变得金黄璀璨,太后坐在树下,看了一年又一年。

有冷风从远方吹拂过来,树叶潇潇而下。

简成希的步伐顿住,他转过身来看向太阳,暖黄的灯光落在他的身上,青年白净的脸上是温柔的笑:“下次如果有机会的话,我带两个孩子来看望您。”

落叶被风吹落。

有些许落叶落在桌子上,落在老妇人的肩头。

如果思念是条漫长的河流,太后站在这头,看向简成希,心中情绪万千,最后眼底泛起了泪花:“那就这么说定了。”

那河流悠远横长。

简成希的影子被灯拉的很长,他微笑的说:“嗯,说定了。”

*

晚后

祭神节总算是结束了。

亲王忽然的离场给整个宴会带来了不小的轰动,很多人都自发的猜测他为什么会莫名离席。

可是消息封锁的死,没有人能得出答案来。

……

回去到家里的时候,两个孩子已经睡了。

医生带着苗苗还有厉沉几个孩子在二楼睡了的很好,这也多亏了简成希在二楼留了客房,不然都不知道该怎么安排客人。

去二楼的儿童房又看了一眼两个孩子。

厉碎碎和哥哥睡在一起,三岁的小姑娘嘴上说不害怕,可还是从上面的小床爬下来到哥哥床上的睡到了里面。

厉沉睡在最外面,怀里还抱着机甲百科大全。

简成希小步的走过去把书拿掉,又给孩子捏了捏被角,这才回到了自己的主卧。

*

厉凌风从里面出来,应该是刚洗完澡,拿着一块毛巾单手正在擦头发走出浴室,应该是为了方便,男人只在下半身围了个简单的浴袍,露出精壮结实的上半身,常年的锻炼和在战场上的刀光剑雨给他的身上留下了不少的疤痕,充满了爆发力和男性荷尔蒙,曾经看起来可怖的模样,但是这会却人有些面红心跳。

简成希的耳垂红了红:“将军不披个外套吗会着凉的。”

厉凌风将毛巾放下来:“嗯,要穿。”

简成希莫名有些疑惑,询问道:“将军从前在军营没有这个习惯吗?”

厉凌风摇了摇头:“没有。”

简成希:“那你……”

“在家里不穿外套会吓着你。”厉凌风的声音很简洁,男人一边将柜子里的外套拿起,黝黑的眸子看了小妻子一眼:“你胆子小。”

简成希哽住。

他哪有那么脆弱啦!

为了帮自己洗掉这种罪名,简成希还是小声的反驳了一下:“我没有胆子这么小。”

厉凌风挑了挑眉,他穿上了咖色的睡衣,那宽松的睡衣半遮半隐住极好的身材和腹肌,男人慢悠悠道:“上次床上被吓哭的人不是你?”

“……”

任谁第一次看到都会害怕的!

简成希坐到了一旁的床上。

厉凌风将被子掀开躺了进来,不远处的外面还在燃放着烟花,各地都在欢庆着盛大的祭神节。

简成希将鞋子脱了钻到了被子里。

他怕冷,以前厉凌风都会早些把被子捂热了,他就靠过来取暖,今天被子还是冷,他就紧紧的靠着厉凌风。

厉凌风顺势将他搂在怀里。

简成希很少和他贴的这么近,这会儿靠着人却觉得万分的安心。

厉凌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君后有没有为难你。”

简成希轻轻的摇了摇头:“没有,但是她拉着我说了好些话,问了我父母,还有我们家的孩子事,虽然有点奇怪,但是我觉得她没有恶意。”

厉凌风道:“宫里的谁都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

这句话简成希是认同的。

他想起今天的事,感慨的说:“那个亲王真的吓死我了。”

厉凌风没说话,他抱着自己的小妻子,是无声的安慰。

简成希想起那个亲王对自己的污蔑,他抬头看向厉凌风,有些紧张的说:“我真的没有勾引过他。”

厉凌风看着怀里的人,白皙的脸上血色都少了些,一双眼睛无辜又脆弱,让他想起从前捕猎时遇到的小兔子,也有这么一双可怜的眼眸。

只是兔子不会让他心软。

而眼前的人会。

厉凌风低声道:“我相信你。”

简成希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本以为厉凌风还会再说些什么,男人却只是摸了摸他的脑袋,一言不发。

简成希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两天,似乎从寒潭回来后,厉凌风就变了些,不是那种很明显的变化,只是对自己好像克制很多,也没有那么亲密了。

这样的感觉真的让他很难受。

却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简成希想起亲王当时说的那些话,立刻说:“你也不要因为他说的那些话生气,我没觉得他哪里好,我觉得你比他好多了。”

厉凌风低头看着他,目光格外的黝黑深邃,那里面似乎有很多很多简成希看不懂的东西。

良久。

男人才低声道:“我没有生气。”

简成希松了一口气。

然而——

厉凌风的声音却很平静的开口:“因为他说也不全错。”

简成希震惊的抬头看着他。

“我是武将,做的很多事情都是刀剑舔血很危险的事。”有些话厉凌风早就想对他说:“当年你嫁给我是情非得已,这些年的确委屈你了。”

寂静的室内安静的连根针落下来都听得见。

厉凌风将简成希脸颊的碎发挽到耳后,声音低沉:“以后如果我出了什么意外,你改嫁,我不怪你。”

像是有什么在简成希在脑子里炸开。

他从来没有想过厉凌风可能会死。

哪怕这是很可能的事情。

一开始,他的确是不适应和这样危险可怕的人在一起。

可是现在他不这么想了。

他一点都不觉得委屈。

正想着——

忽然,有通讯器响了。

厉凌风接起了通讯,通讯那头似乎说了,男人的眉头迅速的拧了起来,低声道:“我现在就过去。”

简成希见他要走,有些担心道:“怎么了?”

厉凌风将他身上的被子往上提了提:“部队出了点事,你在家里待着别出去,一个人睡害怕的话,让医生陪着你。”

即便在着急的时候,他也会耐心的跟他叮嘱。

他一走,床上都冷了很多。

简成希拉住他的手:“哎……”

厉凌风要起身的动作顿住,男人英俊的脸看着他:“怎么?”

简成希纤细白皙的手指拉着他的手,一双眼眸里没有掩盖担忧和眷恋:“你,你注意安全。”

厉凌风点了点头:“嗯。”

也许是察觉到了简成希低落的情绪。

厉凌风有些粗粝的指腹抚摸过小妻子白净的脸庞:“你放心,就算我出什么事,也会为你和孩子准备好安全的退路,不会让人伤害到你们。”

简成希抬头看向他。

他是担心他的安危,才不是担心自己。

厉凌风却已经站起身来,低声道:“睡吧。”

话音落下后,男人已经迈步离开。

简成希看着他的背影,其实他从来都没谈过恋爱,所以他不知道正常的情侣之间是怎么相处的,可是在这一刻,他忽然有些恍惚的明白,自己和厉凌风之间,似乎有着某些隔阂。

一道。

犹如天堑一般的隔阂。

*

翌日

今天是个大晴天。

外面的新闻在播放着最新的消息,近日星球多地出现了些自然灾害和多起兽人精神力失控时间,军方已经在极力的控制。

厉碎碎坐在沙发上说:“爸爸,父亲为什么还不回来啊?”

五天了。

那天后厉凌风就没有回过家。

简成希正在试着做面包,听到这话后也回头看向显示器,他安慰道:“父亲在忙呢,等忙完了就会回来了。”

厉沉抬头看向他。

小男孩的性子总是要沉闷一些,表达情感的方式也没有那么直接。

厉沉低声说:“父亲说寒假会带我们去部队玩。”

简成希心里莫名就有些难过,他忍下来,脸上还是露出了笑容:“等他回来就会了,父亲也是因为工作,我们得体谅一下对不对?”

厉碎碎坐起来看他:“爸爸,父亲会不会有危险啊?”

简成希立刻道:“不会的,我们要相信他,这会去写会作业好不好,等父亲回来就可以多玩一会啦。”

两个孩子倒是乖巧听话,直接就去了。

简成希等孩子回书房了,自己的思绪也飘远了一些,他出庭院中喂旺财,刚好看到隔壁的医生回家。

医生打了个招呼:“早啊。”

简成希点点头,他说:“起这么早。”

“对啊,”医生伸了个懒腰:“今天不用去医院,要把家里卫生打扫打扫。”

自从有孕后医生就没有那么忙着工作了。

她的肚子能看出一个小小的幅度来。

简成希说:“难为你了,副将先生也还没有回来吗?”

医生点了点头:“可不是吗,都在那边忙着呢!”

简成希应了一声,他回到沙发上总觉得心神不宁的,尤其是那天晚上的话让他更是久久不能忘怀,厉凌风那时候的目光和眼神,每每想起都让他心疼。

他其实也有很多话想对他说。

自己不觉得委屈。

他也不害怕他身上的伤疤了。

就算知道他的工作危险,他也明白,这都是为了他和孩子。

他早就不再抗拒他了。

现在他只想和他好好的在一起。

一边想着,简成希最后终于忍不住的拨打了个通讯过来。

电话“嘟嘟”了几声,都没有接。

简成希想了想,又给副将打了过去,这次倒是没一会就接了。

副将的声音带着点尊重:“夫人。”

简成希应了一声,他询问道:“将军的通讯我打不通,我看新闻说你们已经回来了,我想知道你们还好吗,没什么事吧?”

副将连忙道:“您放心,没什么事的!过几天就可以回家啦!”

简成希松了一口气。

他刚准备挂电话,忽然,福至心灵的,简成希说:“那你能让将军和我说几句吗?”

副将一下子卡壳住了,支支吾吾的找借口。

简成希的眉头皱了起来:“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副将恨不得打自己几下,可他真的是不会说谎的性格:“我……夫人您别问了,将军他不让我说。”

简成希心里更担心了:“他受伤了吗?”

副将支支吾吾道:“这倒不是很严重。”

简成希担忧的不行:“他伤到哪里了,现在回来了吗,我去看看他。”

副将眼看也瞒不住了,只能破罐破摔:“将军很厉害的,没什么能伤到他,只是这次的情况有些特殊,处理一些兽人暴走的事件时,将军被抓伤了,原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兽人的恢复能力很强的,只是没想到,恰好这段时间,是将军的兽期,所以……”

简成希知道兽期,以前厉沉就有过。

那时候厉凌风说过,兽人的兽期是很脆弱的。

而且很渴望家人和伴侣的陪伴。

那时候厉沉天天睡在他和厉凌风的身边。

想到这里,简成希赶紧说:“那将军现在岂不是很需要人照顾吗?”

副将回答说:“兽人的兽期都是每年有固定的时间的,前些年的时候,将军都是一个人熬过去的,现在他把自己关起来在训练场,我们谁都进不去。”

简成希立刻反驳说:“那怎么行,这身体怎么扛得住!”

副将叹了口气说:“夫人您有所不知,兽人的兽期是精神力决定反应的,将军的将神力极高,兽期来临的时候就会更痛苦一些,幼年期的兽族基本可以靠睡眠渡过,成年兽人都是需要发泄才能让精神力□□。”

简成希第一次听说,他有些结巴道:“可是我以前听说,不是要和家人在一起的吗?”

副将很认可这句话:“是的一般都是这样的,如果有家人或者伴侣在身体肯定就会好受很多,也不会那么容易受伤。”

简成希松了口气,他终于绕回了话题:“我是厉凌风的妻子,这种时候我怎么能让他一个人承担?”

副将哽住了,他说:“是将军不让您来的。”

简成希整个人都僵在原地。

就好像一下子被打入了北极一样冰冷,心都凉了。

厉凌风不把自己当做伴侣吗,所以即便难受,宁可伤害自己的身体,也要一个人承担。

他坐在沙发上。

眼睛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有些模糊。

眼泪浮上来,心里是说不出来的难过,什么都说不出来。

简成希吸了吸鼻子,他闷闷的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是我打扰了,您不要把我打过电话的事情告诉将军。”

副将一愣,哪里不知道这不是遭了吗?

将军好不容易有老婆的,这要是给气走了怎么办?

到时候自己的假期可全没了啊!!

副将着急的说:“夫人,你肯定是误会了,将军不让我告诉你,是因为怕您会受伤才瞒着您的!”

简成希赌气的说:“有什么受伤的,他还能打我吗?”

副将可疑的顿了顿,最终还是像豁出去了一般,开口道:“兽人在兽期和伴侣在一起,都是要,要亲密的,但是夫人您的身子不太好,将军怕会伤到您,这才没有告诉您。”

简成希先是顿了顿没反应过来。

慢了两拍才明白亲密的意思是什么!!

整张脸都红的像是虾一样,他的耳垂红的滴血。

副将以为解释的很明白了,这才道:“所以夫人您就在家里等着吧,虽然这个过程将军的确会受点罪,但是……”

简成希打断他的话:“你派军舰来接我。”

副将愣在原地。

简成希怕他听不清,深呼一口气,但是这次目光很坚定:“我是他的妻子,我应该在他身边的。”

副将还记得厉凌风的叮嘱,连忙道:“我知道您觉得有做为妻子的义务才要来的,但是将军说了,他更担心您的身体,如果您有什么不好的话,将军他肯定……”

简成希的声音温和,却有力:“不是的。”

副将的话被打断,他听到他说:“不是因为妻子的义务才去的。”

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温柔如一江春水般带着绵绵的情意,虽然很轻,却很坚定:“是因为我想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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