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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 暴打子楚

……

“异人”自从改名为“子楚”被立为嫡子后就搬到了太子府的侧院中居住,这样一来既方便他与华阳夫人培养感情,又能接受自己父亲的教导。

子楚对自己的新生活很满意。

吕不韦因为凭借着自己的才华得到了太子柱的认可,被正式指给公子子楚做老师,身份地位大大提高了,他也对自己的新生活很满意。

可谓说,二人认为他们都有光明的未来。

当秦王所派的宦者匆匆赶来太子府内,宣太子柱与公子异人立即进秦王宫中拜见君上时,公子异人刚刚陪着自己的父亲与养母用完早膳,回到自己的院子里跟着吕不韦学习。

待瞧见府中的仆人脚步急促地走进他读书的房间内,俯身禀报道:

“公子,君上急召您与太子殿下入宫,殿下已经坐到马车上了,让您快赶过去。”

子楚闻言眼睛瞬间就亮了起来,下意识摸了摸自己头上的玉冠看看歪了没有,对着吕不韦笑道:

“先生,子楚就先入宫了,待回来后再跟着您读书。”

吕不韦也用手捋着下颌上的短须,欣慰地笑道:

“公子终于等到君上的召见了,想来他必定会问您如何看待长平战事与赵、魏、楚二家合纵的事情,公子可根据不韦教给您的说法加上自己的理解,阐述观点给君上听,记住,您讲的好不好不重要,但一定要让君上看到您在这两件事情上是殚精竭虑的思考,并且形成自己的理解了,作为一国继承人能独立思考很重要。”

“是,子楚记下了!”

嬴子楚伸手按着漆案从坐席上起身,对吕不韦作了个揖就兴冲冲地笑着随仆人走了。

等进入宽大的储君车厢内后,瞧见正闭眼跪坐于坐席上休息的父亲,嬴子楚先行了礼,而后跪坐于父亲身旁,又是憧憬又是忐忑地小声道:

“父亲,子楚离秦多年,已经好些年未曾到大父跟前拜见了,心中有些紧张。”

太子柱闻言遂睁开眼睛看向身旁温润如玉的儿子,即便他多年前因为这孩子身上的黑色胎记和性子而不喜欢他,但这么多年下来,他变了,这个儿子也有了很大的改变,是以短短几日朝夕相处下来,他倒是真的对子楚有了几分喜爱,再加上晚上华阳夫人的枕头风,他已经彻底把子楚看成了他的继承人。

望着儿子孺慕的眼睛,他不禁伸出大手拍了拍子楚的胳膊,宽慰道:

“子楚,你无需紧张,你大父虽然有时候脾气不好,但对小辈还是可以的,再者你于秦有质赵之功,与你大父有相同的在他国担任质子的经历,想来他不会不喜欢你的。”

“嗯,孩儿明白了。”嬴子楚也笑弯了凤眸,不禁在脑海中幻想出等到达宫中后,自己大父夸赞他的模样。

太子府与秦王宫离得不算太远。

约莫两刻钟的功夫,太子柱与嬴子楚就到达了秦王宫内,秦王稷的满腔怒火还没消下去半点,就听到宦者前来禀报

,父子俩到了。

拿着软布擦了好一会儿青铜佩剑的秦王稷嘴角上扬,露出了一个“迷人”的弧度:

“很好,宣二人速速进来。”

“诺!”

低眉垂首的宦者转身离去,武安君和应侯悄悄将身下的坐席往后蹭了蹭。

身着黑衣身高相仿的父子俩一胖一瘦、一前一后的穿着丝绸白袜缓步踏进了光滑的章台宫木地板上。

只听身后传来一声“砰”的轻响,随之而来的就是仿佛瞬间暗了一个度的内殿,走在其父身后的子楚疑惑的往后瞧了一眼,而后瞬间明悟——大父的年纪大了,老人怕冷,宫殿门得速速关闭。

唉——就是门一关,这内殿变得没那般亮堂了,看起来暗暗沉沉的让人心中不太舒服。

太子柱走到距离漆案二米远的地方站定俯身道:

“儿臣拜见父王。”

紧随其后的嬴子楚也收起脑袋中关于内殿亮不亮的乱七八糟思绪,崇拜的看着自己跪坐在漆案前的祖父,激动的跟着俯身道:

“子楚拜见大父!”

秦王稷仍旧用软布擦拭着手中的青铜剑剑身,瞧也不瞧俯身行礼的父子俩,随口道:“就地坐下吧。”

“就地?”

太子柱环顾四周,发现平日里这内殿起码有七、八张坐席,可惜今日仅有两张,一张应侯占了,另一张武安君占了,连支踵都没有多余的,他不由疑惑的瞧了自己父亲一眼。

嬴子楚幼时也没有来过几次章台宫,更别提十几年过去了,他更是不知道此宫内的规矩与摆设是如何的,看到没有别的坐席与支踵,他也不是没在邯郸过过苦日子,当即就跪坐在木地板上了,只是没有直冲,臀部直接压着小腿肚很不舒服,坐不了一会儿就得换个支踵。

瞧家儿子说“跪”就“跪”,太子柱也不好说别的了,跟着就地跪坐下去了,可惜——他胖,平日里有支踵还好,如今是真的“跪坐”,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小腿肚上,让他整个人不舒服极了。

偏偏今日的老父亲瞧起来脑袋上像是飘着一块厚重的乌云一样,周遭青铜灯架上的蜡烛将其的脸色照得忽明忽暗,映衬着老父亲手中的青铜剑箭身极其锋利。瞥了一眼武安君和应侯面无表情的样子,太子柱忍不住在心中反思自己了,他这些日子监国时兢兢业业的,除了将子楚立为嫡子外,也没干别的事情啊?

怎么今日这二个人瞧着都不太想搭理他呢?

心中不解的太子柱看着迟迟不开口的老父亲。

整个内殿只有五个人,很安静,除了能听到秦王稷拿着软布擦剑的声音外,其余人连自己的呼吸都能听得分明。

太子柱跪坐的很不舒服,一刻钟的时间里忍不住挪了好几次姿势,但摄于老父亲的威严,他也不敢站起来。

跪坐在他的斜后方一米远的嬴子楚虽然感觉小腿压的都要麻了,但为了给大父留下个好印象,他一直在强忍耐着,面上还带着如沐春风的微笑。

过了一刻钟。

太子柱已经满头大汗了只觉得两条小腿已经麻木的失去知觉与他的上半身分离了。

嬴子楚也没有好到哪里去,虽然仍旧能坐着不挪动姿势,可惜他脸上笑不起来了。

即便他再不了解自己的大父,单单感受着如今殿内古怪的气氛,他心中就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已经彻底将他来时他大父拍着自己肩膀表扬的幻想场面抛之脑后了。

太子柱看着擦了小半天剑身的老父亲,终于忍不住开口打破了内殿的安静:

“父王,您今日看起来很是压抑,可是昨夜没有休息好?”

秦王稷将手中的青铜佩剑放在面前的漆案上,双目灼灼地望着自己的胖儿子,叹息道:

“柱啊,寡人今早与武安君已经从应侯口中得知了长平战事的泄密真相,非我秦人这边出了纰漏,而是赵人那边出了一位十分聪明能从细微战术变动中窥到我军临阵变换主将的最高机密。”

“寡人有心想要将这位大才请入咸阳封为国师,可是赵丹已经先一步这样做了,寡人很是嫉妒,心中藏着满腔怒火又无处发泄,万分不甘。”

父子俩闻言眼睛“唰”的一下子就亮了起来,原来父亲/大父是在生赵丹那个竖子的气啊!

不及太子柱开口,嬴子楚就拱手冲着漆案的方向拜道:

“大父,子楚质赵多年对赵丹的秉性还是有自己的认识的,此人没有他大父赵武灵王的英明神武,也比不上他父亲赵惠文王知人善任,赵丹目光短浅且往往会把自己的喜爱和厌恶全都放到臣子身上,依靠爱与恶来给人升官、贬官,罔顾臣子本身所获得的功劳,像他这种庸碌之人是不可能会长久的留住人才的,子楚想大父喜爱的大才估计要不了多久就会弃邯郸而去,投奔咸阳了。”

“哦?”秦王稷闻言惊喜的看了自己的透明人孙子一眼,出声询问道:

“寡人未曾想到,子楚你竟然将赵丹看的还挺透彻的。”

[得到大父的表杨了!]

嬴子楚高兴的合不拢嘴忙又跟着道:

“大父,孙儿有一些浅薄的见解,全赖平日里父亲和不韦先生的教导。”

“不错”,秦王稷随口夸了一句,而后双眸像是黑豹盯着猎物一样,紧紧地盯着子楚询问道:

“子楚,你在邯郸待了多年,你知道赵康平,赵先生?”

“赵康平”,嬴子楚疑惑地重复出这个名字,而后诚实地摇头道:

“回大父的话,子楚未曾听说过,也不认识此人。”

“哦——”秦王稷拉长声音。

武安君和应侯又悄悄将坐席往后蹭了蹭。

嬴子楚倒是也没有说慌,他是真的不认识赵康平!前年他与赵姬初相识时,赵姬二嫁给他,赵家本家的家主得到消息后很生气,他自视身份高贵,看不起一卑贱商贾,自然也不会去找赵家家主,还是吕不韦前去找了赵搴,给他疯狂灌输“异人未来必定大有出息的话”,才让赵搴给咬牙忍下了

继吕不韦之后,赵姬给自己找的第二个“良人”。

在这期间嬴子楚也好,吕不韦也好,甚至包括赵搴在内,这二个人都没有把“赵姬”的亲生父亲“赵康平”看在心里。

笑话!我堂堂一秦国王孙,我赫赫一有名卫国大商贾,我赵家一族之长,我们二个人办事情需要知会你“赵康平”一个唯唯诺诺,依靠主家的庇护才能勉强在邯郸生存下来的小小商贾吗?

是以,嬴子楚连赵搴的面都没见过,哪还可能去见自己更加卑微的“岳父”呢?

秦王稷将视线从孙子脸上转到儿子脸上,挑眉询问了相同的问题:

“柱,你也不知道康平先生吗?”

太子柱仔细回想了一下他如今知道的赵国有名有姓的人物,遂也诚实地摇头道:

“回父王的话,儿臣不知。”

”唉——看来玄鸟的确未曾偏心。“

听着老父亲/大父这莫名其妙的感慨,太子柱与嬴子楚简直是一头雾水。

武安君和应侯都同时垂了脑袋,只想捂脸,这真的是“非子的后代”不争气,怨不得人家“造父的后代”跟在后面捡大漏啊。

秦王稷神色莫名地低头看了看面前案上已经被宦者们重新整理好的竹简。

他从一堆竹简中取出来那两卷《赵康平见赵王》以及《廉颇问康平秦军新战术》文章,“砰!砰!”两下就一前一后的照着父子俩的脑袋上丢去。

竹简来的又快又狠,没等父子俩反应下来,头上的冠就被打歪了,额头生疼,一卷竹简顺着额头往下滑落到他们的怀中,白皙的额头上也出现了几道红痕。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

脑袋瓜生疼的父子俩连个闷哼声都没有敢发出来,拿着手中的竹简不知道正不知道如何是好,就听到老父亲/大父张开尊口道:

“你们俩打开竹简看一看吧。”

“诺!”

父子俩忙听话的翻开竹简,内殿的光线有些昏暗,不过还好摇曳的烛光能看清楚褐色竹简上的墨字。

二人虽然自知,他们不能和老父亲/大父相比,但也不是像赵丹一流那般的庸人,看到竹简上的内容,二人瞬间明白老父亲/大父为何要这般恼怒了!

如此这般珍稀的被仙人抚顶的大才,秦国若得不到,人家愿意为赵国卖命,这简直是比杀了老秦王都难受!怨不得老父亲/大父会这般生气!

太子柱羞愧的说道:

“父王,儿臣会想办法用重金、重位来请康平先生从邯郸入秦,到我咸阳担任官职的。”

嬴子楚也双眼难掩激动与可惜的跟着道:

“大父,康平先生懂战事且有一场奇缘,凭赵丹那庸碌的性子,他必不可能会甘愿一直停留在邯郸,以孙儿看来,他的才能足以担当我秦国国师一职!”

“哈哈哈哈哈哈,你们父子二人倒是比谁都识货啊!”

秦王稷放声大笑。

太子柱与嬴子楚也跟着笑。

单单看着这二人相似的笑容都能瞧出来这确实是亲生父亲、亲生儿子、亲生孙子没错了!

武安君和应侯闭了闭眼,有些不忍直视了,默默的在心底里为父子俩点上来两根蜡烛。

果然紧跟着,二代人欢乐和笑的场面转瞬即逝,秦王稷笑声一收,两只大手拿起案上的一卷卷竹简,宛如攻城时所用的投石机一样,“唰!唰!唰”的一卷卷竹简像是密集的褐色大雨点子,朝着跪坐在二米远外的太子柱和嬴子楚的脑袋噼里啪啦的打去。

父子俩瞪圆着凤眸看着一卷卷竹简来势汹汹地径直朝着他们的脑门飞来,躲是不敢躲多,只敢闭上眼睛。

“砰!砰!砰”竹简拍到太子柱和嬴子楚脑壳子上的声音听着极其响亮。武安君和应侯单单听着都觉得脑壳痛。

约莫十几息后,除了那卷记载着赵康平身份的开篇竹简外,漆案上所有的竹简、包括那个盛着绢帛的竹筒子都被秦王稷砸到了父子俩的脑袋上。

要知道这可是整整一麻袋半人高的竹制品啊!

看着被竹简埋了半个身子的父子俩,应侯和武安君都不禁倒吸一口冷气。

只见此刻父子俩脑袋上的冠已经是彻底歪到一旁去了,竹简将梳得整整齐齐的发丝勾乱了。二人的额头、脸颊,脖子上尽是被竹简砸出来青青紫紫的痕迹,子楚年轻,他的皮肤还是比他父亲嫩一些的,额头上白皙的皮肤青紫中带着血津津的伤口,眼皮子也红肿的老高,若父子俩以这般尊荣走出章台宫去,保不准不到下午,宫中得传出老秦王要废掉太子,废掉“嫡孙”的流言!

瞧着父子俩委委屈屈的忐忑不安模样,秦王稷嘴角一扯勾出一抹残忍的微笑,声音森然:

“你们二人现在给寡人将所有的竹简都好好看一看,然而告诉寡人康平先生的才干究竟有!多!少!”

“诺。”

“诺……”

父子俩忍着脑袋上的痛意,怀中,身侧,腿边尽是竹简,随手捞一卷就能看。

太子柱左手拿起了竹筒子,右手也刚好拿起了记载《地窝子》的小竹简。

嬴子楚泽拿起了赵康平提出赵、魏、楚二家应该结成统一战线的竹简。

父子俩抿着双唇认真的看起一列列墨字,即便已经知道赵康平是个很有才干的人了,可当那些看起来新鲜,但却充满着深意的词汇映入二人的眸中时,父子俩的眼神都变得深了起来,呼吸声也跟着变大了,等看完手中的竹简/信筒子后,父子俩慌忙捡起新的竹简看。

你一卷我一卷,你看我的,我看你的。

父子俩边看着竹简,边将手攥成拳头锤着膝盖长吁短叹,或为康平先生的好计策而感慨,或为了这般一位大才竟然效力于赵国而可惜、懊恼。

足足大半个时辰过去了。

父子俩总算是看完所有的竹简了。二人的眼睛亮的像探照灯一样。精神上受到的刺激实在是太大了,二人都已经不自觉的忽略掉身上的酸痛与麻木了。

武安君怜悯的看了看父子俩的膝盖,不出意外,等二人离去时得让人背着回太子府了。

父子俩可不知道武安君的心思,二人凤眸亮的惊人,眼巴巴的望着老父亲/大父,自认为已经彻底弄明白大魔王的心中想法了。

太子柱当即拍着胸膛高声感慨道:

“父王,儿臣此刻的感受与您是一样的!玄鸟何其不偏爱我秦氏一脉!竟让赵氏一脉得到了这般仙人抚顶、智慧如此实用的大才!柱我不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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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去死吧!”

秦王稷“嗖”的一下就举起案几上的最后一卷竹简朝着嬴子楚的脑袋快速投去。

这卷竹简又迅又猛,甚至有了破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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