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就算他极力掩饰，走路的时候也是跛脚。

到上将府的时候，晨光正好，顾绒打着哈欠被赛里斯从楼上抱下来，眼尾晕着一片红晕。

乔南眼尖的看到，顾绒的唇有点肿。

顾绒依赖的靠在赛里斯颈窝处，双腿被赛里斯托着挂在腰间。

“困……”

赛里斯低声哄道：“一会儿吃过早饭再睡，好不好？”

乔南心中弥漫起一股酸涩。

困？为什么会困？

他们昨天晚上做什么了？才会留下那么暧昧香艳的痕迹？

乔南失神的盯着顾绒和赛里斯，那两个人却半个眼神都没分给他。

两个人坐在餐桌边，黏糊的吃了顿早饭。

乔南早就知道，顾绒是个很容易心软，也很容易接近的人。

只是他从一开始，就失去了能见到顾绒这样依赖模样的资格。

乔南静静的站着，一直到两个人吃完了早饭坐在沙发上，劳恩才推了他一把。

他手脚上的镣铐已经摘下，取而代之的是脖子上的控制颈环。

金属颈环箍的紧紧的，让他连吞咽都会受到限制。

就像一只牲畜一样被毫无尊严的控制。

乔南抿唇，下意识低头遮挡住自己脖子上的控制颈环，走到顾绒面前。

“小绒……”

才吐出两个字，脖子上的控制颈环就释放出一阵剧烈的电流。

乔南闷哼一声，跪倒在了地上。

噗通一声给顾绒吓了一跳，手上抱着装满了樱桃的碗都差点飞出去。

他眨巴眨巴眼睛看向跪在面前的乔南，把赛里斯一条手臂环在胸前挡住。

“我可没有压岁钱给你呀。”

赛里斯弯唇，好心情道：“我帮你出？”

顾绒想了想，别开了脸：“还是算了，他对我那么坏，才不要给他。”

赛里斯顺从点头：“好，那就不给。”

乔南膝盖钝痛，脖颈发麻，苦笑了一下。

他索性没有站起来，伸手想要查看顾绒的腿，被他戒备的挡开。

乔南抿起唇，手指僵在半空解释：“我只是想帮你看看腿。”

见顾绒还是一脸警惕的样子，赛里斯温声道：“我在你旁边，就让他看看，好不好？”

顾绒将信将疑的握住了赛里斯的手：“那你可得看好我。”

赛里斯点头：“当然。”

顾绒这才放松了自己的腿，给乔南看。

乔南小心的检查着他的双腿，半晌才开口，得出了和医生同样的结论。

顾绒的腿没有任何生理性的问题。

那么，“如果顾绒能恢复成原来的身体，他的双腿应该就会好。”

顾绒呆怔的瞪圆了眼，憋着劲儿试了试。

憋的脸都红了却还是没有任何变化，有些茫然的看向赛里斯：

“怎么变？”

赛里斯迟疑：“我也不知道。”

两人又看向乔南，乔南垂下眸，没有开口。

他大约有一个办法，就是做出换还原药剂。

但顾绒注射药剂时的痛苦他还历历在目，他不知道还原药剂是否还会带来更加无可挽回的后果。

于是他无奈抬眸，看向顾绒：“这个只能靠你自己。”

“或许一天，也或许几年，变化是不确定的。”

顾绒有点沮丧，整个人都有点蔫吧。

乔南抿起唇，决定再去寻找一些更加温和的药剂。

他艰难的站起身，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