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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章

宋舒彦将烟蒂弹入江中,看一眼陈华平转身:“陈叔,你说这些为时过早。”

仅仅这一句话,陈华平已经确认宋舒彦是动心

了:“我只是为少东家消除顾虑,有句话叫什么?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宋舒彦回房关上门,伸手做出方才和秦瑜跳舞的姿势,走了两步,才觉荒唐,他是真的喜欢上了一个才认识了两天的姑娘。

*

翌日早上,秦瑜去餐厅吃早餐,要了一个荷包蛋,还有一份阳春面,正吃着面条,乔希端了馒头和白煮蛋过来。

乔希剥了白煮蛋,掰开蛋白在蛋黄里滴上两滴酱油:“Yolanda,吃完我们继续去咖啡厅,我昨晚有个新想法。”

正在嗦面条的秦瑜发现面条不香了:“Josh,我再跟你说一句,你这样压榨我的脑子,我可是要收费了。”

“真的吗?Yolanda,你愿意接受我们公司的聘请?”

这真是鸡同鸭讲,互相不在一个频道上,秦瑜妥协:“算了,算了!吃过早饭我们继续。”

“Yolanda,你跟我回德国吧!我是认真邀请你!”

宋舒彦进入餐厅,见那个德国佬一直缠着秦瑜,他过去坐下:“早。”

“早!”

宋舒彦问秦瑜:“你们在说什么呢?说得这么开心?”

“说他的产品,这人一天一个想法,有点魔疯。”

老外吃得很简单,再说中式早餐他真的不太习惯,草草吃了两口就说:“Yolanda,我在咖啡厅等你。”

秦瑜做了个手势,算是回应,看见老外走了,秦瑜认为这倒是个机会,想跟宋舒彦约个时间,表明身份,单独聊聊。

宋舒彦点了早餐,看对过吃早饭的秦瑜,今天她的打扮太简单了,头发扎了一根麻花辫,身上是第一次见的白衣黑裙,不过今天就是传统的穿法,看上去像是个女学生。

秦瑜刚要想跟宋舒彦约一下,陈华平和丁长胜一起进来,看见他们俩坐在一起,两人也过来坐下。

“秦小姐等下有什么安排?”

“跟乔希继续讨论他们设备的问题。说起这个,跳出我是经销商的身份,就我个人而言,我认为买乔希他们家的产品是不错的选择,这几天他跟我探讨了印花机的细节,乔希确实很用心。”

“设备是大笔投资,我一个人没办法做主,但是我可以保证会优先考虑你们。”

“谢谢!”

秦瑜道过谢继续吃面条,听见陈经理在跟丁长胜说:“小丁,等下有什么活动?”

“没有啊!船上能有什么活动?”

“打麻将来不来?”

“我跟你两个人?”

“秦经理、少东家,你们也没什么事做吧?一起打牌呀!”陈华平说。

秦瑜有些为难,按理说她该陪客户打牌,上辈子那些供应商为了摸清她的喜好可是不遗余力。不过她也答应了乔希要讨论技术问题。

“秦经理要跟德国人聊印花机的设计。上午她应该没空吧?下午吧?”

宋舒彦帮她解释了,可也替她决定了下午打牌,

他们并不熟悉,他这么做很不合适。()

“好呀!”秦瑜不可能得罪客户,而且她还要拍客户马屁,她吃完拿出帕子擦了擦嘴,站起来,“那下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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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一点。”宋舒彦重复。

秦瑜去找乔希,乔希依旧是拿出他的设计思路跟秦瑜探讨,翻来覆去讨论下来,这套图纸都快被翻烂了,而他的笔记本也已经记录了太多的信息。

“这一条,我要回去申请专利。”乔希抬头,“Yolanda,我们会是专利的共同持有人,新的设备设计出来,我会按照销售额给你专利使用费。”

“不用了,Josh,我也不干这行,不过是举手之劳。”

“我们犹太人赚钱是讲规矩的。”

犹太人?德国?秦瑜开始回忆上辈子的历史知识,德国那个流浪艺术家是什么时候上台的?1933年。

秦瑜听着,乔希讲起他的工作经历,其实他最初接触的是纺织机,后来才是印花机,她在想怎么去提醒乔希,早点离开德国,看他现在还兴致勃勃呢!一转念,现在还早,现在说,恐怕图惹事端。

宋舒彦走进咖啡厅,看见秦瑜又在跟乔希闲聊,他走过去坐下:“两位还在探讨印花机吗?”

秦瑜喝着咖啡:“从印花机聊到纺织机,乔希说日本的丰田从24年生产出了最新的G型纺织机,那真是一个划时代的产品。”

“乔希还关注纺织机?”

秦瑜翻译给乔希听,乔希点头:“不是关注,我本来是做纺织机的,后来才做印花机,从海德堡出来也曾经考虑是不是做纺织机,就是认为丰田的这个新机型太强大,市场恐怕很难打开,毕竟德国的制造成本跟日本比,还是高了。”

“原来还想做纺织机?”宋舒彦想起傅嘉树,为了纺织机烦恼地不行。

他是对乔希他们工厂的印花机很感兴趣,报价比其他两家厂商都便宜不说,还提供保修和质保金,这样准时交货,准时测试会有保障很多。唯一的一点是他们的品牌没有号召力,不过品牌要是有号召力了,还会是这样的价格和条件吗?

他倒是想去德国现场看看,不过跑一趟欧洲一来一回要小半年,他哪里能抽开身。

既然人家说懂纺织机,就让他去试试给傅嘉树解决问题,要是问题解决,证明他的确有两把刷子,要是解决不了,那就是吹牛大过于实际的本事。

如此想定,宋舒彦对秦瑜说:“秦小姐,你帮我问问乔希,我有个朋友在做纺织机,一直没能有效突破,能不能请乔希过去帮忙看看?”

这是想试试乔希的真本事?

乔希听秦瑜给他翻译,欣然答应:“当然。中国市场很大,在中国做纺织机,比在德国成本低多了。我们一起去看看,Yolanda,你也可以帮忙。”

“好。”

宋舒彦露出笑容:“我先谢过了!回去联系好了我朋友,就请你们过去。”

“好的。乔希在上海停留的时间不会太多,你

() 抓紧安排。”

“回去马上安排。”

这事儿已经说完了,宋舒彦也找不到话题,人家还在探讨技术问题,他坐这里算什么?

宋舒彦离开咖啡厅,等到了下午一点打麻将,见秦瑜又跟这个乔希一起进来。

作为经销商,供货商和客户她两边都不能得罪,都要处理好关系,秦瑜也没法子把乔希一个人扔在人生地不熟的客舱,就带着他一起来了。

船上有专门的棋牌包厢,里面还有服务员端茶倒水,秦瑜摸了牌,坐在了宋舒彦的下家,乔希拿了凳子坐在秦瑜身边。

宋舒彦见两人挨得那么近,认识秦瑜这几天,不得不说自己被她深深吸引,不过这秦瑜也有小小的缺点,她似乎没有男女大防的概念,过于随性了。也许和她受到的非正规西洋教育有关吧?

其实国外的贵妇人在跟异性交往的时候,也是很有分寸的,以后可以提醒她一下,还是得注意这里的尺度。

“秦经理老家哪里?”陈华平看似闲聊地问秦瑜。

“湖州。”

“听不出来有湖州口音。”

“可能读书在外头吧?”秦瑜见宋舒彦打出一张两万,“碰。”

“家里父母做什么的?”

秦瑜本来就想跟宋舒彦坦白,所以就照实说了:“父母双亡,有叔伯在家,靠望不上,我就自己出来闯一闯了。反正有这点语言优势,混个温饱总归没问题的。”

“那还是挺艰难的。”丁长胜说。

“不算吧?如今吃不饱饭,卖儿卖女的都多的是,能读这么多年书,也算是不上不足比下有余了。”秦瑜拍了一张牌出来。

宋舒彦听见湖州,他已经想起自己从小定亲的妻子就是湖州人,也姓秦,也是父母双亡。这也未免太巧了吧?

“秦小姐家里是做什么生意的?”

“父亲是做丝绸生意的,不过他故去之后,我和母亲就靠家里的田产收租为生。”秦瑜推了牌,“运气好,自摸!”

乔希看得有些懵圈,又感觉很有有趣,他说:“Yolanda,教我。”

下一圈秦瑜开始教乔希怎么打牌,打了两圈,见乔希已经有些明白,而且还跃跃欲试。

秦瑜站起来:“Josh,你来打牌,我坐边上看你打。”

换了乔希上去,秦瑜坐在边上指挥他打牌,他们俩说德语,不过牌名不可能是德语,乔希用拗口的中国话:“一筒。”

见宋舒彦出了一张三条,秦瑜替乔希出手:“胡了!”

乔希赢了一圈,兴高采烈,又不太理解,为什么秦瑜硬一局能赢那么多筹码,为什么他一局才这么点?

秦瑜再给他讲细规则:“一共四张三条,你手里一张,外面已经打了两张,就剩下一张了,你不胡,就只能拆掉了。当然你也可以故意不胡,让Steven胡,因为他是你客户,讨客户欢心吗?”

宋舒彦别的听不懂,不过她说Steven,他是听懂了

:“说我什么呢?”

“我在教他牌场人情世故。从局面上来说我们必须胡,但是我们也该知道怎么让客户打牌打得开心……”

宋舒彦听她这般老道地讲述这些弯弯绕绕,暗笑自己真的异想天开,父母给他娶的那个女子,就是跟他母亲差不多的,能百忍成钢,规规矩矩不会越雷池半步的女人,要让她跟男人搂搂抱抱跳舞,要她跟男人打牌不是要了她的命?更何况还深谙里面的规矩。

宋舒彦说:“那可没必要,要是故意让了,打牌还有什么意思?”

秦瑜给乔希翻译:“宋先生让你认真打,他输得起。”

“秦经理,我要出去上趟厕所,你帮我来替一圈?”陈华平跟正在教乔希的秦瑜说。

秦瑜去陈华平的位子上坐下,替陈华平打牌,没有秦瑜看着乔希出牌就乱了。

陈华平进来,秦瑜就说:“陈经理,你来打。我开始去帮乔希看着吧!他乱出的。”

“我年纪大了,坐一下午,腰酸背痛的,还是我帮乔希看,你安心打牌。”

陈华平虽然什么洋文都不懂,但是只要指哪个,乔希打哪个就行,这么一来这个牌倒是打得很顺畅。

打完牌,秦瑜回房上个卫生间,洗漱一下准备等下吃晚饭,她盘算着,吃晚饭的时候约一下宋舒彦,等下一起私下聊聊,等回去就先把手续办了。

外头丁长胜见陈华平在甲板上抽烟,他过去递烟,打算跟陈华平再套套近乎:“陈经理,你们少东家很难摸清喜好啊!”

陈华平抽了一口烟,一只手里夹着烟,撑在栏杆上:“是很难摸清喜好,还是你们自己拎不清?”

丁长胜又不是宋舒彦肚子里的蛔虫,却又觉得陈华平话中有话:“陈经理,你就别给我卖关子了,把话给说清楚了。”

“你啊!还看不出来?我们少东家自视甚高,平时是懒得应酬的一个人。你说又是跳舞又是打牌,是为什么?难道为了你们那几台印花机?”

丁长胜盯着陈华平看,陈华平弹了一下烟灰:“想要拿印花机的订单,要有人拎得清啊!到底谁是客户,谁是供应商,整日跟个德国佬混在一起,他能给你们订单?”

丁长胜想起刚才打牌的时候,宋舒彦眼神却是一直落在秦瑜身上:“你是说,你们少东家看上我们秦经理了?”

“我们少东家傲得很,他这样已经是屈尊降贵了。”陈华平拍了拍丁长胜的肩膀,“上半年有印花机,下半年还有整家新厂要起来,你想想全部设备下来要多少钱?你们秦经理吃肉,你喝汤,这一单生意跟下来,全部交货两三年,你两三年不用发愁了。”

丁长胜知道海东纱厂新厂的规模,那个数量,做成了,他佣金少说可以拿两千大洋,那样他就不用住在鸽子笼里,公共租界的房子买不起么,新扩充法租界边缘可以买间房子。

陈华平把烟蒂弹入江中:“为了这个合同从上海追到武汉,你们不会就认为烧香拜佛到位了吧?想要订单么!要拿出诚意来的呀!”

陈华平说完这些话,转头离开,留丁长胜一个人站在甲板上,吹着江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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