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名字,可能也是温嘉措误会他们的关系,所以理所应当地把谭玉谨听成了他的名字。
在沈迭心最难捱的时光里,谭玉谨应该也是他坚持下去的信念吧……
可是他的信念也正在医院里经历考验……
病床上的沈迭心眼睫轻颤,白皙到透明,像是随时要消失。
如果让他知道谭玉谨现在的情况……
谭臣默默咬紧牙关,决意不会让这个消息传进沈迭心耳朵里。
无论是什么方式,他都要保守住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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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眠。
谭臣的手臂已经麻木到没有感觉。
若不是有人敲门,他根本没有意识到时间流逝。
来的不是旁人,而是顾舟同。
他一推门进来,就摆出惊诧的表情,两颗眼珠子都快要瞪出来。
顾舟同嘴唇动了数次,才说出话来。
“你……你们这是……”
谭臣用僵硬的手抹了把脸,“你怎么来了?”
开口的声音,更是沙哑到了极致。
顾舟同:“我要是再不来,你是不是都不知道现在是几点?温嘉措联系不到你,电话都打到我这里来了。”
“他找我?”
又说了三个字,声音却像快漏风的手风琴。
顾舟同赶紧倒了杯水递给谭臣,“你快喝点吧,我怕你死在沈迭心前面。”
顾舟同眼神往床上的沈迭心瞟了瞟,“他还挺大公无私,为了救个不认识的小孩,自己命都不要了。”
谭臣蹙眉,“快说,温嘉措让你找我做什么?”
“他想让你早点过去看看南南,但给你打电话和发消息都没回音,只好问我知不知道你的情况,我了解了一下就觉得得过来看看——”
顾舟同不清楚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南南”是何许人也,自己也管不到谭臣的事情。
但别的事情不好说,顾舟同一听到事情里有沈迭心,他就知道自己必然要过来看看了。
谭臣早就不是过去那副玩世不恭的作风,在S市也算稳扎稳打地做了一番事业,在叫他一个小老板来管事,也实在不像话——除非事出特殊,比如涉及到沈迭心。
过来一看,果然如此。
谭臣坐在病床边的模样,简直比病床上的人还要像个病人。
顾舟同说:“那个南南是怎么了?不行我代替你去看看,你找个地方睡一觉吧。”
谭臣摇摇头,态度坚决。
“我现在过去,你去不行。”
顾舟同心里疑惑,对南南这个人更是好奇。
这是什么人,比沈迭心还重要?
“走吧。”
谭臣在病房里自带的卫生间简单洗漱一番,再出来就又是平时的模样,只有眼下青印透露了他经历了怎样疲惫无眠的一夜。
打开手机,温嘉措昨晚就已经把酒店的位置和房号发给谭臣。
顾舟同主动请缨,开车送谭臣去。
谭臣这个状态,就算他自己强行要开,顾舟同也不敢同意。
顾舟同看了眼终点。
丽思卡尔顿……
谭臣把什么人藏在这里了?
但他这次只是来当司机的,除了听谭臣的差遣,别的一概不能乱好奇。
谭臣关上车门前,顾舟同叫住他。
谭臣:“怎么了?”
顾舟同说:“我刚刚太着急,忘了和你说,温嘉措说那个南南好像有点不太适应,你最好好好安慰她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