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迭心拿命去救的,你说是以小博大?有什么值得他把命都赌上?就谭家那几个钱吗……这些钱只有你们在意。
你要是再乱说,我就把你的牙全部掰掉。”
谭臣原本不想生气。
沈迭心就在不远处的病房里面,如果他声音太大或者把事情闹起来,总归还是对沈迭心有影响。
可是他一想到谭川那些满是恶意的揣测,就无法控制自己。
他紧拽着谭川的衣领,谭竹仪上前劝架,让他当心别把谭川勒得不能呼吸。
谭竹仪拽住谭臣的肩膀,“谭臣。你先冷静一下。还有谭川,你也别瞎说。我觉得沈……沈老师不是你想象中那样,也许是我们过去误会他了。”
谭臣眉心皱的更紧。
沈老师?
过去?
他从来还不知道沈迭心和谭竹仪还有什么过去……
谭臣犹疑之时,谭川抓住他认为的转机,艰难喘着粗气,和谭竹仪提前张一鸣三年前生日的事情。
“什么生日?”谭臣目光扫过谭竹仪,发现并不像临时一提,立刻认真起来,“过去是什么事情?”
谭川扯着嘴角,用奚落嘲弄的语气说起过去。
“你还不知道吧,他之前给鸣鸣做钢琴家教,明明做得好好的,却半路跑去夜店里穿裙子扮女人,在那种地方靠唱歌和喝酒赚钱……那能是好人待的地方吗?
但大姐不忍心,想帮他一把,愿意给他课时费加了大几百,但条件就是需要从那脏地辞职,可他就是不同意啊!
他宁愿扭着身子去陪男人喝酒,也不愿意堂堂正正得赚钱——说白了,就是贪财啊。”
钢琴家教……
沈迭心过去经常摸不到影子,哪怕搬进谭臣家里,也时常找不到人。
他和谭臣说过自己还有别的兼职,可谭臣却以为是借口……
“这还不算完呢,后来他又自己偷偷跑回大姐家来,明面上说要给鸣鸣补送生日礼物,实际上就是心里打着小算盘,想从大姐这得到好处。”
谭竹仪听完也脸色难看,“你别说了。”
谭川不服气,“姐,你还是太善良了,怎么又被他骗。这些事情加起来还不够说明他人品有问题吗?
他满心就是攀龙附凤,搞不好就是之前的钱花完了,又想办法来要钱了!”
他梗着脖子,被谭臣掐得呼吸都困难,但还是越说越觉得自己在理。
“对,之前伯父好不容易把他赶走,过了几年钱花完就又回来了。他的目的很明显了,谭臣。你可千万不能再上当。”
谭臣呼.吸声音粗.重。
如果不是为了听完沈迭心的过去,他何必忍到现在,早早就应该把谭川这个混蛋用拳头擂晕。
但此时此刻,除了发泄自己的情绪之外,他必须为沈迭心正名。
谭臣硬生生把心里喷薄的火山压下去,咬牙切齿地说:“我上什么当?他能骗我什么?是骗钱还是骗感情?
一个巴掌拍不响,我就是乐意给他怎么了?
三年前,他那个从小就不做人的爸欠了一大笔钱,丢下刚成年的他就死了。
如果不是追债的人拿他女儿当命做威胁,他宁愿死了也不会去赚那种钱。”
谭竹仪惊诧,“刚成年就有女儿吗?”
谭臣冷笑,“这就是另外的事情了,这个‘女儿’是他亲姐姐的孩子,但因为没人养。只能被他接过来抚养。
这就是他妈的一堆破事摊在他头上,明明走投无路了还有像你这样的人问为什么不能脚踏实地的赚钱。
他要还六百万,怎么赚?拿什么赚?他要打几辈子的工去挣?”
谭竹仪张了张嘴,面色愧疚而难堪。
“我从来没想过会是这样……”
她的世界里,苦难的下限都是沈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