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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章 清晨降温

温择叙的语气是她从未听到过的。

但,回答不上来。

她知道沉默是错误的,她还是沉默了。

她答不上来,因为脑子里闪过的念头是——他想听到什么答案,她便说什么。

不真诚的行为,温择叙不可能听不出来。

对视五分钟,电话里能听清对方的呼吸声,谁也没说话,就在某种奇怪氛围把他们之间的距离拉远前,温择叙开口:“走吧,我定了餐厅,你会喜欢的。”

郁清挂掉电话,略过刚才的话题,走到温择叙身边。他拉开车门,和平常一样,伸手护在她头顶,避免撞到车顶。

餐桌上,氛围恢复如常,谁也没再提刚才发生的事。

晚上躺在床上,郁清翻看后台收益,安心不少,坐起来自我鼓励一番,一定要好好赚钱,多多赚钱,要把造谣的人告到身败名裂。

温择叙从书房回来,郁清放下手机,盖好被子,假装睡着。

感受到屋内的灯暗下,身边的床微微塌陷,接着身上的被子一角被掀开,温择叙睡进来。

郁清谨防他发现自己没睡着,假装不经意翻身。

才要动,被温厚的大掌压住肩膀。

郁清懵住,接下去要怎么演?

“小没良心的,装睡糊弄人?”温择叙笑问。

郁清不做声,闭紧双眼,试图蒙混过关。

温择叙揭穿:“睫毛都在抖。”

郁清知道瞒不住,干脆翻身继续睡。

“真要冷战?”温择叙躺下,从后面抱住郁清,“我们宝宝是不是太狠心了。”

“你这样,觉得像?”郁清没好气问。

谁吵架黏糊糊抱在一起?

温择叙:“自己搬出被子睡,对我闪闪躲躲,还不是?”

自从上次,床上的第二床被子被收起来,今天她拿出来,很难不怀疑她心情不好。

郁清否认:“不是。”

都是下意识行为,关她郁清什么事。

“你可真够混蛋的。”温择叙把她转过来,捏着下巴狠狠亲几次,“小混蛋,非要和我盘算清楚?”

“放手。”郁清乱动,头发蹭得乱七八糟。

温择叙:“就当我下午没说过那些话,行不行?”

要是知道她会刻意避开他,一定不会问她那些问题。

郁清看到男人眼底闪动的光。

——他在自责,也在摇摆不定。

“我不知道你想要什么答案,如果我顺着你的意回答,你会不开心。”郁清说,“但你真的问我,我……不知道。”

“为什么不知道。”温择叙唇贴在她额前的碎发,“这件事很难知道吗?”

“对别人来说不难,我只是……没有去想过,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生活,甚至觉得今年能和你结婚,是最开心的事。”郁清说到一半顿住,“这就爱?”

“你觉

得呢?”温择叙可以去左右她的思想,此刻却不想了,他要郁清自己去找。

郁清:“我也可以这样对别人。”

温择叙懂了。

意思是,他的存在是可替代了。

他嗤笑一声,鼻音浅浅的,用手盖住额头:“宝宝,你的话直接到伤人。”

“总感觉……我对你的了解很少。”郁清说,“特别的少。”

“你也不是特别了解我,对吧?”郁清盯着天花板自顾自说,“我们都不了解对方。”

“了解都做不到,我们谈什么爱?”

“我不太明白,我的逻辑是不是很奇怪?”

她碎碎念着一堆话,越听,心缓缓下沉,直坠深渊。

温择叙沉默,眸子幽深,蕴藏无数心事。

倏然。

郁清意识到自己都在胡说什么,趴起来。

她盯着温择叙看:

“你——会和我离婚吗?”

他们之间的关系已经变了,郁清能感受到和决定结婚时的想法有些不一样了。

或许他们之间有羁绊,而且比她想象得要深。

温择叙捏郁清的脸,“我当没听过这句话。”

郁清干巴巴:“哦,好。”

那就不离婚的意思。

得到答复,郁清躺下,拉好被子闭上眼睛。

温择叙被淡定得不行的郁清惹得心里恼火。

不是恼火她,是气自己。

闷得他难受。

就在快要睡着时,郁清突然被温择叙扯到怀里。

温择叙贴着她脸边说:“我们可以相爱到互相了解为止。”

郁清睁开眼睛,转头向他,薄唇滑过卧蚕,冰冷冷的,但他出口的话无限温柔。

“不离婚。”温择叙抵上她额头,“我们可以就这样,浪费到死。”[1]

郁清的瞳孔收缩,他的俊容模糊又清晰。

“宝宝,我可以吻你了吗?”温择叙失笑,“我不想和你吵过夜的架。”

郁清凝视着眼前的男人。

抬手摁在他皱起的眉心,顺着山根滑到鼻尖,郁清觉得自己挺颜狗的,每次看温择叙,总会为他的帅脸心动。

她捧着他的脸,微微起身,主动吻了他。

“温择叙,我是不是挺幼稚的。”郁清问他,“遇到问题逃避和你交流。”

当时她明明可以在电话里告诉他自己最真实的想法,可她并没有,害怕地躲开了。

“你逃避,我找上就好了。”温择叙吻她,气息逐渐变沉,“你可以拒绝,随便几次。”

说完,他拉开距离,搂着她说,反悔说道:“不行,第三次不准再逃。”

等待她答案的这个过程无比煎熬,他私欲作祟吧,就想着短一些,快一点得到回答。

“温择叙。”郁清躺在他怀里,问了一个很傻的问题,“你觉得什么是爱?”

屋里

昏黑,他们相拥而眠,聊着一些不着调的话题,床铺舒服柔软,身上的体温是一样的,不对,温择叙比她暖和,郁清往他怀里挤了挤,去摄取他的温度,渴望被他同化。

纯盖棉被拥抱的感觉像极小时候在老家晚上跑出门躺在草地上看星星,漫天的星光闪烁,明知数不来,偏要一颗一颗数,傻得要死,但心被星星填满,装着星光,就这样躺到三更半夜,外婆来催她,才恋恋不舍回家,经年之后,记忆逐渐模糊,只记得稻香和清风。

温择叙则给了一个比稻香更香,比清风更清的回答。

“爱是,半依赖,半独立。”他温声说道。

郁清趴睡在他胸膛上,细品这句话,任由他揉着她的头发。

半依赖、半独立。

描述模糊又抽象,郁清深深喜欢这种感觉。

如果爱是这样的话,她觉得她会喜欢上爱的感觉。

“那我以后就这样爱你。”郁清抬起头,冲他笑了笑。

温择叙哼笑一声。

他的宝宝是不是太乖了,一板一眼,连说会爱他也如此。

-

郁清睡一觉起来后,仿佛变了个人,开始没日没夜的赶稿,发现网站有爆更活动还积极参加,长空乐见其成,而幼千被拉着讨论剧情,反而累了。

幼千想着画画怎么也会慢,但她低估认真起来的郁清,除了吃饭睡觉就在画画,一口气画出最新三话。

后台的收益不断上涨,郁清有点儿懂幼千沉迷赚钱的劲,很难不着迷啊!

三天后,学校那边告诉她查到了IP地址后,她提了钱,准备找律师维权。

收到学校发来的资料,郁清翻看用户的真实名字,在看到岑穆两个字时,她唇抿得紧紧的,甚至难以相信是他在背后带风向。

微信里,岑穆给郁清发来消息。

岑穆:【郁清我知道学校给你发了资料,你肯定也知道是我,想和你说一声对不起,我们能不能私下和解?我可以给予你补偿。】

郁清本不想回复,还是多问了一句:【为什么要这样做?】

岑穆:【其实在江都的时候我跟踪了你,看到你和一个男人举止亲密,甚至去开房。】

郁清:【你是觉得我是那种随便的人?】

岑穆:【对不起。】

郁清气得站起来。

郁清:【你压根没想过追求我,只是觉得我穷酸,我需要钱,想要给我难堪?想要践踏我的尊严?】

岑穆:【不是不是,我没想这么多,我只是很好奇你是什么样的人。】

不少人追求郁清,她都没答应,却和一个社会精英混在一起,下意识觉得她是随便又贪慕虚荣的人,便想真的去接触,她是怎么样的人。

郁清被恶心到。

怎么会有人为了满足猎奇心理,把她当作玩物。

郁清果断:【我不会撤诉的,你等着收律师函吧。】

岑穆慌了:【价格好谈

,别把事情做得这么绝。】

郁清:【绝吗?我玩弄你后说对不起,你能原谅?别站着说话不腰疼。】

要不是为了保留证据,郁清恨不得删掉岑穆,留着他在联系人列表都嫌恶心。

不再回复岑穆的信息,站在窗台平复心情。

郁清不知道知道要怎么办比较好,最后求助关愫愫,她哥哥是法律专业的,确定合作关系后,对方收集证据,接着会正式起诉岑穆。

郁清知道败诉后,律师费可以由对方出,她松了口气。

缓过来,赚钱的欲望爆棚,她继续画新一话。

幼千看到郁清化身拼命三娘,发来一串拇指点赞:【你和我基友一样,要是被刺激到,这个疯婆娘能把同期干懵。】

郁清:【啊?她……做了什么?】

幼千:【大概是日万到完结,疯狂码字,绝对不会因为一两句闲言碎语被打败,还要狠狠打对方的脸。】

郁清眼前一亮,瞬间崇拜幼千的基友,又不好意思问是谁,据她了解,公开和幼千交好的作者一个没有,或许两人并不想公开她们的关系。

听说她们很早便认识,一直相互扶持走到现在,郁清不知觉想到栗月,接触漫画后,栗月是她第一个交好的朋友。

但……

她们已经快一周没再说话,上一次聊天还是栗月找她帮忙看脚本,然后说在准备证书考试,上线时间比较少,所以短时间内不能和她聊天,希望她不要介意。

郁清摁住太阳穴,强迫自己不去多想,要不然不开心的只有她。

一面和幼千闲聊,一面继续勾线,右下角的企鹅有头像闪动。

郁清点开。

是长空。

长空:【有几个出版社找来,想买你第一季的版权,汇总给你发发。】

郁清盯着屏幕瞪大眼睛,久久不能回神,压感笔从手里掉出来。

‘啪哒’——

温择叙正好推门进来,看到傻眼的郁清,问:“怎么了?”

郁清回神,脑子刚接收这个消息,五官不受控,压根挤不出任何的表情,好几秒后,狂喜的笑容浮现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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