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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古代流放日常(穿书) > 第 219 章 二百一十九

第 219 章 二百一十九

虞滢敲门入室,伏危也已阖上了窗牗,朝着她望了过去。

面色比平时还要冷清:“伏安给了你什么?”

虞滢一愣,这才反应过来她手上还拿着伏安给的缝合器具。

伏危朝她伸了手:“给我。”

虞滢上前,把手中的物件递给了他。

伏危接到掌中,仔细瞧了眼布包里头的东西,随后又包了起来,放置在自己的腿上,说:“我双肩酸痛,你给我按一按。”

虞滢看了眼那布包,琢磨着应该是要不回来了,一会出去与伏安说一下。

随之应道:“可奴婢外头正在煎药……”

伏危:“他会看着。”

这个他,虞滢猜测是外头的伏安。

叔侄俩还真是一点都不亲。

她走到素舆后,望着他的双肩踌躇了一下,才把双手放在上头。

手下的肩颈有一瞬的僵硬,但很快又放松了下来。

一次两次肢体的接触,伏危都是有一瞬的不自在,虞滢也反应了过来,他应不适应与人过度亲密接触。

也不对,往常出行都是竹七或其他侍卫旁助,肢体接触定是有的。

略一琢磨,猜测是极少与女子接触的原因。

收敛心神,当作寻常来自家医馆做推拿的病人,该怎么按就怎么按。

不过是小半个时辰,伏危确实觉得自己的双肩松快了。

“可以了,让竹七进来。”

虞滢停了下来,最后看了眼缝合包,才退出了屋外。

出了屋子,伏安已经不在院中,而那几个药罐也已经洗干净放在了石桌上。

*

竹七进了屋中,主子便向他递来了一个布包。

“把这些东西都仿一……”一顿:“几份,要更精细,仿后再还给伏安。”

竹七恭敬地接过,按命令去寻人仿制。

*

翌日,在玉县知县的陪同下,一行人去了陵水村。

到了陵水村,虞滢在竹七和伏安的脸上都看到了明显的伤悲。

二人双目通红,竹七的双肩还隐隐发颤。

而伏危依旧是让人捉摸不透,看不出他有半分波动。

可有一种悲伤并不会浮于表面,而是藏于心底的。

若真的一点也没有影响到伏危,那为何他没有什么强烈活着的欲望?

双腿残疾,或是其中的一个原因。

更多的,是漫长的孤独。

现如今找了唯一的亲人,应该能有活下去的欲望了吧?

环顾着陵水村,贫穷落后,也是个让人悲伤的地方。

这地方贫穷,人死了草席一卷,挖个坑就埋了,有可能墓碑都没有。

但显然伏家和何家的墓都有妥善的休整和防护。

上香后,便开始迁墓。

岭南日头毒辣,虞滢站在日头下,逐渐

头昏眼花。

正深思游离时,竹七走了过来,把手中的伞递给了她,说:“侯爷让姑娘去撑伞。”

虞滢看向伏危,他视线停留在坟墓的方向,并未看她。

她撑着伞走到了素舆后头,既能挡到伏危,也能打到她。

站在伞荫下,不适感也得以缓解。

虞滢觉得这小半个月下来,好似她有什么难处,都会适时得到解决。

若是巧合,也未免太过凑巧了。

若巧合多了,便是人为。

垂眸瞧向伏危,她揣测

人多,四架坟也迁得很快。

不过是半个时辰,便弄好了。

一行人的气氛格外的低迷。

回到玉县时,已是黄昏。

虞滢回来就去熬药了。

夜幕降临时竹七端着吃食递给了她:“可否麻烦姑娘把这吃食给侯爷送过去?”

虞滢方才见着竹七端出去的,怎又端了回来?

虽疑惑,却还是接了过来。

许是见她神色疑惑,竹七解释:“方才敲门,侯爷知是我,没应。”

虞滢:“你且送去,侯爷都没应。我去,侯爷也未必会应。”

竹七摇了摇头:“姑娘且先试一试,若是侯爷不应,那便再等等。”

虞滢只好托他看着药炉,随之端着药送去。

送到屋外敲了房门,说:“侯爷,该用膳了。”

本就做好不会有回应的虞滢,在听到一声略带沙哑的“进”时,神色略一怔。

迟疑了一瞬,方推开房门,映入眼的是一片黑暗。

等适应后,才凭着室外笼灯映入的微弱光亮,看到桌前形单影只的身影。

她依着记忆把吃食端入了屋中:“侯爷,空腹不宜用药,先用些暮食,一会奴婢再送药过来。”

黑暗中的人影开了口:“放着吧。”

声调平静寡淡,但却有着丝丝的疲惫之气。

虞滢把托盘放了下来,从腰间取下火折子,说:“奴婢给侯爷点灯。”

“不用,就这么暗着吧。”

虞滢复而把火折子放回了腰间,福了福身:“那奴婢先行退下了。”

“与我说说话吧。”

他的声音很近,但虞滢却觉得似很遥远。

她顿下脚步:“侯爷想说什么?”

伏危:“你在这个世上,可觉得孤单?”

虞滢一默。

孤独吗?

没有亲朋好友,没有二观一样的人,没有可以深交的人,怎会不孤独。

“奴婢在这个世上没有亲人,也没有可以交心的人,应该是孤独的。”

黑暗中传来细微轻哂的声音:“这般说来,倒是与我同病相怜。”

几息后,问:“往后想做些什么?”

虞滢猜不透他问这话的意思,便斟酌着回:“奴婢任凭侯爷差遣。”

伏危:“屏除这点,在你是自由身的情况之下,你想做什么。”一顿,又补充:“我要听实话,莫说谎。”

虞滢只得认真思索了一会,而后才道:“先靠着自己会的本事赚些钱财立身,若是他日存够了银钱,应该开个医馆吧。”

“医馆?”话落,余光暼了眼窗户,似立了个身影。

不甚在意地收回目光,继续道:“女子开医馆,并非易事,远比你所预想的要困难得多。”

“困难总会有,不可能一直躲避,若是阻碍着实大,那便先开个专给女病患者治疾的医馆,总会相对容易一些。”

“若开得医馆,叫什么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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