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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9 章 想谋朝篡位的小世子(九)

城外的小汤山为官汤,由寺庙负责,来自地的人多为帝王将相、皇亲国戚。

一汪圆形的清泉四周围绕轻纱,缥缈的热气徐徐升起,在青松翠叠的一片绿意中,如诗如画,好似仙境。

脚步声定在岸边。

这是一个穿着雪白小衣的少年郎,面容如雪,目若星辰,左右站着两个身量极高的男子。

“小乖,让二哥先陪你入水。”

裴雪重的臂弯挂着一叠衣物,是虞藻刚换下来的。他确认道,“芙蓉酥与酥皮糕,对吗?”

一只纤白的足缓缓抬起,落于视线之下。

虞藻一手攀着裴忌的胳膊,试探性抬起腿,足尖轻轻碰了碰热气腾腾的温泉水面。

仅是片刻,虞藻便缩回了脚。

足尖被蒸得绯红湿润,留下水波荡漾的纹路。

“嗯,我还想喝……喝冰的。”虞藻没有回头。

起初,裴雪重以为虞藻口中的“冰”的,指的是冰。

后来他才明白,任何冰镇过后的物品,水果、酒水、点心……都是“冰的”中的一部分。

裴雪重应了声“好”,将虞藻的衣物挂在一边,思忖着该再带点什么回来。

裴雪重一走,裴忌便从“二哥”变成了“哥哥”。

“哥哥,你快扶着我呀。”虞藻扒拉着裴忌的胳膊,想下水又不敢,干脆一把抱住裴忌的腰身,仰头催促道。

裴忌将手臂舒展开来,好让虞藻抱得更紧。

他略微弯身,手臂一搂,便将虞藻托着臀抱起,挂在他的身上。

行走之间,身子晃荡。虞藻担心自己会掉下来,一双腿紧紧夹住裴忌的腰身。

粉白的腿根软肉被挤得微微变形,脚尖悬在半空中,每走一步,便会轻轻晃荡一下。

微弱的水声响起,裴忌抱着虞藻下了水。

他这才开始褪去身上的里衣,看到虞藻抬起小脸、等他伺候的模样,他动作略有迟缓。

“哥哥。”虞藻拿脸肉蹭了蹭裴忌的下颌,“你快点呀。”

他还要泡温泉呢。

单薄小衣浸了水,湿黏黏贴在身躯,勾勒出纤瘦妙曼的曲线。

裴忌一低头,便能看到透明水波纹下,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与骤然鼓出的弧度,就在他的掌下。

“嗯。”

裴忌熟练地帮虞藻更衣,这是他自小做到大的事。

薄如蝉翼的里衣一点点被剥离,露出莹白粉润的肩头,以及无瑕的肌肤。

雾气氤氲、热气腾腾下,一切都被遮得朦朦胧胧。

裴忌伸手抚起虞藻的面庞,他能够清晰望见虞藻睫毛垂落下来时的弧度,以及那双清凌凌的眼。

汤泉水不深不浅,但虞藻就喜欢扒在兄长身上泡澡。

白藕似的手臂搂住裴忌的胳膊,面庞微侧、挨着裴忌的脖颈。

“哥哥。”虞藻被泡得舒服了,小声哼哼

道(),“要擦背。”

裴忌的手轻轻抚了抚他的后背?()_[()]?『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留下一道淡淡的粉印,隐于温泉水中。

“嗯。”他说,“知道了。”

大掌捧起一泼温热的泉水,缓慢浇在虞藻的后颈,虞藻被烫得微微瑟缩,眉眼却是舒展开来的,显然十分舒适。

裴忌专注为虞藻擦拭后背,说:“今日我碰到了倪先生。”

倪先生?

虞藻的睫毛抖了抖,那不是倪师吗?

虞藻缓缓睁开眼睛,一双乌黑眼眸湿润氤雾:“倪先生说什么了?他是不是夸我了?”

“今日课堂上,倪先生夸过你?”裴忌不太相信。

倪师以严苛闻名,尽管他于兄长皆拜托过倪师,不要过于苛责,但他们也没有十分把握。

据说,哪怕是当朝储君在他面前,倪师皆会直言不讳。

而今日,倪师负责书法课的教学。

虞藻书法如何,自小帮他做功课的裴忌,再清楚不过。

被泉水泡得透粉的手指拨开水面,散开阵阵涟漪。虞藻得意道:“当然了!倪先生夸我字写得好,还让我闲暇时分,指点同袍一二。”

裴忌神色困惑了一瞬,继而是浓重的不解。并不是他打击幼弟,而是……

他很直白:“你的字?指点?”

虞藻本来还很高兴,被裴忌这不信任的态度弄得,登时恼了。

“你不信我?”他气极了,“大家都说我的字好看,这还能有假?”

裴忌沉默。

若是裴雪重在,此刻必然会迎合着幼弟往下说,赞美他的书法。但这是裴忌,不会说谎的裴忌。

裴雪重刚端着玉盘回来,便瞧见前方温泉水间,一个如玉般的少年郎面庞粉艳,眉尖蹙起、绷着脸蛋。

好像又生气了。

果不其然,裴雪重刚一靠近,听见虞藻控诉的声音:“哥哥,二哥他又欺负我!”

裴雪重看了裴忌一眼,裴忌仍然是那副任君处置的冷面,看裴忌脸上那不知道是被拧的还是被咬的红印,估计已经受过“惩罚”。

“二哥又欺负你了?”裴雪重在岸上褪了里衣,刚一入水,怀中便塞进一个粉白柔软的身躯。

虞藻挂在裴雪重的身上,一双腿紧紧绷着,挂在有力的腰腹两侧。

臀部被大掌托了个严严实实。他点点脑袋,又语气幽怨:“二哥老欺负我。”

“从小就欺负!”

等裴忌走近了,裴雪重才瞧见裴忌脸侧的一个小小的巴掌印。

他不由轻笑一声,手指勾着幼弟的发丝,语气纵容道:“那二哥下个月的俸禄,也要给小乖你了。”

提到俸禄一事,虞藻眼睛登时一亮,似黑夜群星闪烁,泛开点点亮光。

“真的?下个月的俸禄也给我吗?”双手扒在裴雪重的肩头,粉白指尖绷得很紧,他仰起面庞,不断确定般问,“真的吗?”

裴雪重没有直接回答,而是

() 看向裴忌:“可以吗?”

于是虞藻跟着一起偏头看去,裴忌看着虞藻,还是那张不苟言笑的脸。

“嗯。”

虞藻高兴坏了。

他掰着手指算账,这样一来,他的小金库又能增添一笔。

近些年他存了许多私房钱,用来以后起兵造反的——他看话本里说,谋反需要招大批兵马,粮草需要许多钱。

与其说这是私房钱,不如说,这是他事业的储备金。

裴雪重取来皂荚为幼弟洗发,他问:“今夜要回府,还是在这住下?”

此处官汤设有专为官员以及其家属提供食宿服务的场所,若虞藻想,今夜他们能在这里住下。

只是这样的话,他们明日需要早些起床,毕竟官汤距离太学较远,不太方便幼弟上学。

虞藻思索片刻,还是摇了摇头。

“这里也没什么意思。”他轻哼一声,“风景一般,卧具一般,还不如我们北凉王府呢。”

裴雪重失笑一声。

他人眼中豪华的官汤,在幼弟眼中并无出众之处。

不过也是,小世子自小见惯了好东西,这等俗物在他眼中,的确上不了台面。

裴雪重面对面抱着虞藻,大掌托着臀,专心为虞藻洗发。

虞藻趴在裴雪重的肩头,嘴唇微张,裴忌便喂来一个果子。

这是被酒水泡过的白果,入口酸酸甜甜,混入清酒的香气,唇齿留香、余韵无穷。

他一不留神,吃得有些多。

微风拂过繁茂翠屏,秀美丛林间。

虞藻的下巴搭在裴雪重肩头,脑袋晕乎,身子发烫,雪白皮肉飘起一层艳粉,一片风光旖旎。

虞藻觉得很热。

他虽被裴雪重抱在身上,但这个姿势,更像是坐在裴雪重的腿上,而裴雪重顺带托起他的屁股,不让他滑进水里。

方才泡温泉时,虞藻还没觉得这么热。

可现如今,热烫的泉水下,小腹好似抵上一块烙铁,几乎要将他的腹部灼透。

“哥哥……”虞藻忽的喊。

本就绵软的声线似被热水蒸化,尾音延长、柔和一片,宛若一块热气腾腾的小糕点。

裴雪重的声音不自觉低了下来:“怎么了?”

“有点热……”

虞藻迷迷糊糊地说,他又低头,蓦地神色一怔。

白雾氤氲飘荡,碧波荡漾的水面下,依稀可以看到大致轮廓,他与兄长正紧紧挨贴在一起。

不过裴雪重生得过于优越,以至于大半都贴在他的小腹。

裴雪重的不似他样貌斯文儒雅,而是近乎狰狞丑陋的,被他的浅如美玉的颜色一对比,色泽深得几乎发黑发紫。

虞藻懵了懵。

他怔怔抬头,呆头呆脑地与裴雪重对上视线,许是视线过分直白灼热,他又低头,目光天真又谨慎地望了回去。

“哥哥,你怎么……”虞藻才意

识到,他们现在的抱法过于羞耻,有点像抱小孩子。

虞藻话还没说完,他忽的抖了抖。

小腹传来一阵压迫感。原来是因为他的注视,那抹深色宛若被注入生命,直直地往他的腹部贴挤。

腹部本就是柔软脆弱的地方,虞藻无法避免被戳了个正着,怕痒又敏感的他,本能做出躲闪的反应。

可臀部被托、腰肢被箍,他逃也逃不到哪里去。反而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裴雪重贴上来,张牙舞爪地变化。

裴雪重若有若无地蹭着虞藻的腰身,说:“因为哥哥已经长大了。”

“小乖,你呢?”

“我?”

虞藻被问得一头雾水,方才吃多了被酒水泡过的果子,这会儿大脑迟钝,好半晌才答非所问道,“我长大以后,也会这样吗?”

“也许吧。”裴雪重低下头,额头贴上虞藻的额头,很烫。他说,“因为小乖在,所以哥哥会。”

“哥哥在的话,你会这样吗?”

泉水通过竹筒源源不断流向池水内,使得温度一直保持在灼热的状态。

虞藻听得一头雾水,对兄长这种打哑谜般的问法,更是半天做不出反应。

他只呆呆地仰起红扑扑的脸蛋,唇缝许些张开,一双眼眸晶莹剔透,眼尾含着泪。

身后传来流水浮动的声响。

裴忌悄然无声地来到虞藻的身后,手中拿着一块帕子,为虞藻擦拭后背。

擦着擦着,烙铁般的温度,悄然覆了上来。

为防止幼弟摔倒,裴雪重一手扶提他的侧腰,另一只手摁在他的腿根。

身体被泉水泡出稠艳的红潮,虞藻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都在往外吐着热气。

前后皆是滚烫无比的人,他被夹在中间,被热得喘不过气。

当裴忌贴上他时,他感到无比滚烫。但他伸手推,又推不开。

因为裴忌已嵌抱了过来。

“哥哥,你怎么也……”虞藻偏着头,迷茫道,“你、你也长大了吗?”

虞藻面庞一片靡丽春色,雪白皮肉浮起漂亮的红,鼻尖、下巴尖都是鲜艳的色泽,透明水面下若隐若现的晕粉,也被蒸成熟透的嫣红。

“嗯。”裴忌喉结滚动,他说,“长大了。”

裴忌贴着虞藻,手掌穿过虞藻的腋下,抚过虞藻的侧脸。

俯身低头,嗅了嗅那微张的唇瓣,溢出的甜香丝丝缕缕,让他难耐地重蹭了一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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