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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穿成年代文天才反派亲妈 > 第 20 章

第 20 章

她走过去摸了摸他的脑袋,毛茬茬的,有点扎手:“你爸爸说了啥,把你气得电话都撂了?”

“没说啥。”头往旁边一扭,摆明了不想多说,初夏也不问了,拉着他回家。

“罚站还没结束呢,继续吧。”

岑淮安顾不得难受了,转头看着初夏瞪大了一双眼睛,怎么他妈妈还记得这件事啊。

初夏找了半天,终于找到了一根布尺,用来量着做衣服的,跟戒尺

() 差不多。

岑淮安也知道自己逃不过这顿罚了,顶着书对着墙,默默地想:幸好这次是吃饱了饭罚的。

初夏拎着布尺坐岑淮安旁边,终于不再压制情绪:“今天你是不是答应我了乖乖在家?”

岑淮安点头。

“然后你偷偷跑出去了,让我着急,让整个家属院的人跑着找你,岑淮安,你真的能耐了!”

岑淮安:“我想挣钱。”语气并没有觉得他自己有错。

初夏知道他没安全感,但那不是他撒谎骗人偷溜出去的理由!

“想挣钱可以,那你就能不和我说直接跑出去了?你知不知道你才五岁,你知不知道我一进屋没看到你在家,我当时是什么心情?”

初夏说着,想起来当时的恐慌,再看看岑淮安低着头不知道错哪里的模样,她感到心很累,知道对他来硬的没用。

她酝酿了下情绪,也不再发火了,开始小声抽泣,眼泪顺着脸庞滚落下来,声音带着哭腔还有深深的疲惫:“岑淮安,你是不是觉得我管你是小题大做?”

岑淮安听到初夏的哭声,立马转头,看到初夏脸上的泪珠一串串落,他一下子就慌了。

他不知道该怎么办,手足无措,身子一动,书“啪嗒”一声落地上,也顾不得捡,只努力踮起脚尖靠近初夏,笨拙地给她擦眼泪,慌乱地喊她:“妈妈……”

岑淮安想起来妈妈带他吃好吃的,给他买衣服,给他剪指甲,给他剪头发,夜里抱着他睡,暖暖的。

他从来没有像这些天这么快乐过,可是他把给他快乐的妈妈气哭了。

眼泪怎么擦都擦不干净,岑淮安急得想哭:“妈妈,我……”

初夏不管他的动作,眼泪掉得更多了:“与其等以后你不听话被拐子拐走,不如从今以后你都不要叫我妈。”

“妈妈……”岑淮安心慌得不行,他完全不知道该干嘛了,脑子一热,把小手伸到初夏面前:“妈妈,我错了,你打我吧。”

别人家的小孩犯错了,大人都是打一顿就不气了。以前妈妈也是这样,他闹着不给姥姥钱时,妈妈哭着打他一顿就好了。

现在妈妈是不是打他一顿,也就不哭了。

初夏把布尺一扔:“我打你做什么,你一直不改说谎的毛病,每次答应的我的事都做不到,你心里不想改,我打你也没用,我不打你。”

妈妈不打他,岑淮安没办法了,脸上更加惶恐不安,不停慌忙给初夏擦眼泪,这眼泪让他心里闷得难受。

初夏看到岑淮安的表情,有一瞬间的心软,但这样还不够,岑淮安的坏毛病,不下重药太难掰了。

不管她怎么穿到了这里,她都是捡了一条命。既然得了好处,岑淮安这个责任她就得背。

她狠狠心,哭得更厉害了,语气也是心灰意冷:“是我这个妈没本事,管不了你,以后你随便吧。”

说着初夏站起来就要进屋,那一刻,岑淮安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了非常重要的东西,

心慌得手都抖了。

他扑过去抱住了初夏的腰,声音里也有了哭音:“妈妈,我改,我以后不会了。妈妈,你不要不管我。”

他喜欢现在的妈妈,每次妈妈管他,他觉得自己就不再是没人要的小孩儿了。

他不想失去现在的妈妈,所以初夏挣了两下,岑淮安都抱得死死的,她没有挣开。

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初夏不再坚持往里屋走,长长叹口气说:“安安,我是你妈,永远对你心软。”

她转过身,轻轻给岑淮安擦眼泪:“别哭了。”

“妈妈,你还要我吗?”岑淮安仰着小脸,眼角还有泪珠,此时的他,就像一个真的怕被抛弃的小孩。

初夏的心被刺疼了下,可是她必须逼自己硬下心肠,不然岑淮安的坏习惯改不回来。

他习惯了以自我为主,不考虑别人。以前这样是保护自己,现在再任由他这样长大,那他还会走向书里的结局,这不是初夏想看到的。

“要,当妈的怎么可能不要自己孩子。但是你撒谎、骗妈妈、偷偷跑出去、有错不改,妈妈也会难过,也会着急,也会失望。”

“妈妈,我错了。”

初夏能听出来,岑淮安是真的知道自己错了,他学会反省了。

她把他脸上的泪彻底擦干净,摸了摸他毛茬茬的头发:“好,这次妈妈原谅你。犯错了没事,人都会犯错,但是犯错了要知道改,懂吗?”

岑淮安重重点头。

他可能是真的被吓到了,晚上睡觉的时候都死死搂着初夏,生怕她不见了。

初夏开始思考她刚刚的教育对不对,是不是吓到岑淮安了。

可之前她不是没来过硬的,岑淮安不还是一样阳奉阴违,只有让他知道犯错的严重后果,他才能不犯错。

她给他掖掖被角,把他往自己怀里搂了搂,叹了口气:养小孩真是一个任重道远的活啊。

翌日,初夏觉得自己的头晕晕沉沉的,身体酸软无力,整个人好像是大海上的小舟一样,摇摇晃晃,没有尽头。

她努力睁开眼睛,抬手摸了下额头,滚烫一片,果然是发烧了。

昨天受到惊吓,又找了那么久的岑淮安,体力严重透支。

一惊一累,风邪入体,就容易生病。更别说她本来身体就不咋地,发烧太正常了。

岑淮安一醒来,发现妈妈还在床上躺着,眼睛微微闭着,脸红得要命。

以前这时候妈妈都起床在走廊做饭了,岑淮安察觉到了初夏的不对劲,赶紧坐起来,趴到初夏面前喊她:“妈妈!”

他小心地伸手摸了下初夏的脸,好烫。

妈妈生病了,岑淮安也生过病,就像妈妈现在一样,特别难受,那时候的妈妈只会哭。

还是邻居婶子给他喂的苦苦的药丸子,后来他好了,就再也不想生病了。

岑淮安很慌,心里不断地想:妈妈是不是被他气病的,昨天他不该跑出去,都怪他,不然妈妈不会生病。

浓浓的愧疚感包围了岑淮安,他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恶。

“妈妈……”岑淮安的声音发颤。

初夏听出来了岑淮安担心慌乱,心里涌出一股暖流,暖暖的。她感到了窝心,她对岑淮安的心思没有白费。

初夏努力抬起手,摸了摸他的脸蛋,声音有气无力:“我没事,就是发烧了,抽屉里有我买的药,你帮我拿过来。”

岑淮安衣服都顾不得穿,手忙脚乱爬起来,跑到抽屉里就开始找。

他也不懂什么药有用,看到初夏在医院买的所有药,就一股脑全抱到了床上。

着急地问:“妈妈,你要哪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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