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嗤一声,离欢对于姜梨这句话的回应是——

赤红舌尖探出，埋在姜梨脖颈之间的脸颊自上而下地滑下。

湿漉漉的触感，又灼又烫,黏糊地将后颈完全在舌面滚过，还伴有肌肤接触的触感。

“只是，对梨梨太喜欢了。”

呼吸洒下,姜梨下巴磨蹭着离欢的发丝顶,自锁骨传来的声音低低的,话语里的认真却让人无法忽视。

因为喜欢,所以情不自禁地就做出那些事情了哦。不仅是想把你的信息素吃下去...

赤红的舌尖一刮,离欢幽幽地望着这片白皙的皮肤,牙尖痒痒,想要把它扯下来吃进肚子里。

喜欢我。

兴许是离欢此刻埋在脖颈间的模样让人自然生出别样想法，心思也活跃起来,姜梨借着离欢的话语反问回去：“即使我始乱终弃了也喜欢我？”

离欢毫不犹豫地狠狠咬下一口。

背后挺直的腰脊疼得弯出一个弧度，姜梨轻嘶一声,自锁骨一处传出的疼意让她生出退意，但她还能退到哪里去。

属于离欢的大腿直直抵在她腰后，将她的退路尽数堵断。

一点点,都不想主动提到这件事。

离欢将身子向后靠了些，糟糕的情绪似被点燃的干柴开始沸腾，手掌覆上姜梨脖颈，青筋交缠,随着笑意的一点点加深而扣紧，笑的危险。

掌心能够轻易感觉到的，是姜梨脉搏的跳动，只存在于自己掌控之下。

无论如何都无法逃离。

在现在能够完完全全掌控姜梨的情况时,离欢愿意将心间沉底的火山爆出一点，或许也是一份警告。

“难道梨梨还想再做一次这样的事情？”

话顿，离欢自己笑着否掉：“做不到的哦。”

她啊，不会再给姜梨离开的机会了。

即使是身体枯寂，活力不再，那样难受的、将她丢弃到一旁全无关心的日子，离欢不愿再过。

哪怕是死亡，离欢也决不允许将人从她身侧再度夺走。

如果一定，那不如死在自己手里。

禁锢的力道缓缓加重，喉间的呼吸开始有些短促，姜梨看着面前笑意残虐的人，试图伸出手去阻止离欢的行为。

扣在她脖颈上的手没有丝毫迟疑。

显然被人视为反抗的动作并没有起到一点效用，反而被扣得更紧，姜梨眯着眸子在呼吸间隙挣扎想，她脖子上一定被离欢掐出了痕迹。

不，那显然不是现在需要担心的事情。

屋内肆卷的信息素，携着漫天狂躁的风雪朝人的脸上用力扇来，角落都被离欢的信息素堵上，不留一点余地。

“离、欢，你冷静一点。”

箍在脖子上的力气越来越重，仅仅是这短短的一句话，姜梨也说得颇为艰难，搭在离欢手掌上的指尖也不由地陷了下去。

在手背和虎口留下半圈月牙似的印记。

雪白的肤上覆上片片通红，青红交接，但离欢好像屏蔽了痛觉一般，即使被掐得严重，也片刻没有停下。

只有一声声令人心惊的呼唤，好似自地狱而来的声音，幽幽响在姜梨耳边。

“梨梨，乖一点，听话。”

“我喜欢你啊...梨梨...”

锁在脖颈间的手好似铁了心要将她的喉管掐断，姜梨尝试又喊了几道离欢，她只是自顾自说着自己的话。

“想离开的宝贝，一点都不乖，是需要一些惩罚的，对吗？”

“宝贝不要这样看着我，对，就是这个眼神...啊...”

“就是这样...乖。”

供给的氧气渐渐变得短缺，姜梨脸上显出缺氧的涨红，眸光里闪过难受的水色，是被掐出的模样。

她看不清离欢脸上的表情，只知道离欢在她脖颈之间的力气下得狠辣，姜梨又敲又打，半点作用也没起。

“离...欢...”一声艰难到极致的呼唤，眼白都痛苦得被这人掐得向上翻出，姜梨心底确信，她现在正在承受离欢的怒火。

而原因，正是因为她刚刚说过的话语。

对于她五年前的离开，离欢并不是像她想得那般无所谓，相反，内心在意到了极点。

在此之前的无所谓和对其他事的貌似调侃，不过是这人的伪装罢了。

离欢在意得要死。

现在要她死。

说不清内心此刻是什么感受，姜梨也看不清离欢脸上的笑意是否残存，她只确定——

若是她再不能说些让离欢满意的话，自己一定被她掐晕，不，掐死在这里。

“不、会...走。”搭在离欢手腕的掌心拼尽全力攥紧，姜梨抢着分毫呼吸的间隙向离欢如此说道。

痛苦的泪光在眼底扑扇，可怜得在她手底下喘息，只有她能够拥有这人。

无论是痛苦还是欢愉，是生存还是死去，都是由她来决定。

离欢松开了手掌，怀里立时多了一个呛声不停的人，撑在她的肩头，狼狈地大口喘息。

姜梨还来不及跟她算账，所以离欢仍旧在这份喘息中自顾自地做着自己想做的事情。

譬如，替姜梨梳了梳挣扎得凌乱的发丝，有一些糊在她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