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余默然一刻:“我明白了,如果我不想拥有,我就能有过去的,以及以后的,我熟悉的,与我相互帮助,相互扶持,能互相将生命相托的阿篱。”
白篱一笑:“陛下圣明。”
说罢松开手,站起来。
“上官月,那,我告辞了。”
她对他一笑,抬手轻轻摆了摆。
李余看着她,要说什么,最终动了动嘴唇,缓缓一笑。
“白篱,再见。”
眼前的人如水般流动,散去。
李余低下头看到自己手里端着药碗,勺子放在药碗的另一边,似乎刚刚有人握住过。
他伸手握住勺子,似乎感受着其上的余温,抬起头将药一饮而尽。
……
……
“陛下圣明啊。”
周景云走出监事院,还没看清来接自己的人,就听到许妈妈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通驱邪操作。
他要躲,被许妈妈揪住。
“别躲,这是圣祖观的符水。”
周景云愣了下:“圣祖观还能求符水?”
那玄阳子连皇帝召见都不理会,观门一年到头紧闭,母亲去求了?母亲面子这么大?
“不是玄阳子,你在这牢房里待久了,外边发生的事都不知道。”许妈妈说,“十天前圣祖观换了新观主了,玄阳子走了,玄诚子继任了观主,他为人和善多了,真遇到麻烦求上门,会开门,不过,咱们家的符水,不是求来的,是玄诚子亲自送来的,可见神仙也知道世子受了冤屈。”
周景云听得有些乱,玄阳子走了?哪个意思的走了?
“不是死了,是跑了。”江云在一旁说,“据说是终于悟道成仙去了。”
说着一笑。
“我打听的是疯了,跑的不知所踪了。”
许妈妈在旁呸了声:“不许胡言乱语。”
疯了?周景云心想,这一段疯了的人真多,张择也疯了,还在牢房里关着,估计这辈子出不来了。
“世子,你猜玄诚子是谁?”江云笑说。
周景云看向他。
江云已经忍不住笑着自己先答出来:“王同。”
周景云微微愕然,竟然……
“都说是太原王氏花钱买的,陛下竟然真同意了,那可是圣祖观。”江云说,抱着胳膊挑眉,“果然不愧是酒肉朋友,一人得道鸡犬看家——”
周景云沉声:“慎言。”
许妈妈也将手中的拂尘打向他:“你这小子,难道想让世子再进去?”
江云忙低头告罪。
周景云一笑:“无妨,陛下圣明,既然敢这样做,就不在意议论。”
许妈妈终于做完了该做的法事,催着说:“好了好了,快回家去,家里都等着呢。”
……
……
深秋的街上热闹非凡,宫变似乎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