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权力,她不能死,那么,只能让别人去死了。
“我是扫把星。”白篱看着前方的小院,听着女子痛苦的嘶吼,“我克死我娘,我姐姐更厉害,克死了全家。”
说到这里笑了。
看着眼前悬浮的影子。
“你说我爹多倒霉,怎么遇上了我们两个女儿,他还子不教父之过,他最大的过错就是生下我们吧。”
影子一转身飘回来,面容浮动清晰:“怎么?所以你不想活了?”说着挑眉,“周景云你也不要了?”
白篱看她一眼没说话。
影子笑了,眉眼飞扬:“那你在这里继续看你倒霉的爹娘吧。”说罢如云雾而散。
白篱站在原地,听着院子里的女声痛呼,她慢慢抬脚走过去,但到了院落门前又停下,或许是嘶喊声哭声太久了,终于撑不住,小院以及喊声同时崩塌消散。
她站在原地,下一刻,身后又响起马蹄声,她回过头看着父亲骑着马再一次奔来。
忽有刺痛传来,白篱低下头,看着手臂上浮现一道血口,似乎被利器划破,疼是疼,但……
白篱垂目伸手扶住胳膊。
青光浅浅中,一双眼忽地睁开。
坐在床边的周景云下意识手一抖,看着床上的女子。
女子眨眨眼看着他,然后发出啊一声,惊恐地将手臂抱住:“周景云,你要做什么!”
然后看着手臂上的刀口,有血浅浅渗出来。
周景云看着她,将匕首放在一旁,说:“我来给您包扎一下。”
看他一副毫不遮掩又若无其事的样子,床上躺着的人笑了。
“你别白费心机了。”她说,看了眼一旁的熏香,临睡前还没有,很显然是偷偷被摆上的,“没用的。”
周景云没有说话,取过准备好的金疮药和棉布给她的手臂包扎伤口。
青光笼罩在他身上,如玉的面庞,似乎瘦了很多。
床上的人静静看着,忽地笑说:“其实你跟当初也没什么变化,还是这副倔强的模样。”
周景云说:“当然有变化,老了。”
床上的人哈哈笑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那我倒是青春永驻了。”
周景云抬起头:“不能看到芳华流逝,是娘娘的遗憾,也是世人的遗憾。”
她再次哈哈大笑。
“那你还又是熏香又是刀割的。”她说,将包扎好的手臂收回来,“让我安安静静流逝芳华多好。”
周景云看着她:“不能因为自己的遗憾,让别人遗憾,您也不是这种人。”
她笑了笑,也不接这个话题,从床上起身,带着几分兴致勃勃:“今天早上吃什么?”
周景云坐在床边看着她站在室内,又回过头一笑。
“不如出去吧。”她眉眼飞扬,“我许久没有看看京城了。”
周景云应声是。
奶妈被叫进去帮忙梳头更衣,庄夫人抱着孩子看着周景云。
“你又试过了?”她低声问。
周景云点头:“引路香也点了,也再次用刀割伤她,但……”
他摇摇头,醒来的依旧不是白篱。
阿篱她睡的这么沉吗?还是被“蒋后”辖制住了?
庄夫人轻叹一声:“这些手段其实都是提醒她,怕就怕,她明知道,但不肯醒来。”
不肯的意思是
“不肯就是这世间没她留恋,她不想醒来。”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