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
最近张择办事越来越不利了,是觉得她有了皇子,将来的位置稳了,人就懈怠了?
这可不行,刀不用就钝了,正好拿这个皇室子弟磨磨刀。
她正走神,听得李余的声音再次传来。
“我请娘娘帮忙,当然是也会帮娘娘。”
白锳笑了笑,看向他:“我可不需要殿下在我膝下承欢。”
李余也笑了笑:“那娘娘或许需要我帮你盯着其他人,比如,张择去见了周景云。”
白锳脸上的笑微微一顿,但旋即恢复如初:“殿下也太小心眼了,世子是朝官,当然要跟朝官们来往,总不能只围着你一个人转。”
“如果你问张择见周景云做什么。”李余没理会她的话,接着说,“张择一定会说,去询问李成元之死的案子,因为周世子那日也在场,但其实”
他看着白锳,黑黝黝的眼闪耀着光芒。
“他们要说的不是这个。”
白锳脱口问:“是什么?”
这年轻人却一笑:“我不知道。”
白锳看着这张明媚的脸,接过奏章放在桌子上,轻叹一口气。
“我妹妹,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她看着李余,“天生鬼魅。”
皇帝走出来时,见白锳已经将桌案摆放的整整齐齐,正亲手在擦拭桌面,只是不时捂住眼。
皇帝不解问:“你在做什么?”
白锳说:“非礼勿视,臣妾唯恐亵渎奏章。”
皇帝被逗笑了,将她拉过来:“这里又没别人,别这么小心翼翼。”
白锳笑着跌入他怀里,但下一刻又转到皇帝身后,伸手推着他:“陛下带孩子累了,林美人出身杏林,非常懂得推拿捏骨,我已经将她传来,在侧殿等候了。”
林美人,皇帝眼前闪过一个娇俏的女子。
“阿锳你真是,体贴入微。”他笑说,又想到什么问,“先前没有人来吧,好像听到说话。”
“没有啊。”白锳说。
王德贵在旁陪笑:“是奴婢跟侍卫们说话,让他们帮忙抬些桌椅。”
殿内侍立的内侍宫女无一出声。
皇帝听了便也不再问。
“陛下快去吧。”白锳说,带着几分惭愧,“因为皇儿总是劳烦陛下。”
皇帝笑着说:“那也是朕的皇儿。”说罢跟随内侍宫女们向侧殿去了。
殿内安静下来,白锳脸上的笑意也散去。
“娘娘。”王德贵小心翼翼说,“那楚王暗示中丞对您有二心,但他也没说出个所以然,也不知道中丞去见周景云做什么。”
然后说,可以替娘娘去打听。
然后娘娘就真把她妹妹的事讲给楚王听了。
“你,你这是信了楚王吗?”
“我没信啊。”白锳说,笑了笑,“我不信他,但又不是不用他,他送上门让我用,我何必推辞?”
更何况问的是白篱的事,无关紧要,楚王愿意拿来怎么用就怎么用,她那个妹妹,扫把星,克死母亲,又克死一族人的事,被越多人知道越好。
话说到这里,脸色微微沉了沉。
“等中丞回来,让他来见我。”
虽然不信楚王,但楚王也的确提醒了她,张择,她也的确该多一份警惕了。
“殿下。”
看着从皇城走出来的李余,蔡松年忙迎上,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