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东阳侯府从未有过外室的丑闻,但在京城里见的不少,外室是最不堪的,最不能容忍的,能被认的很少,就算认,也必然是去母留子,比如上官驸马那个例子。
万一夫人真要拿这位小娘子,他帮哪个?要不干脆两个都打晕吧
江云胡思乱想着,然后……
“她上前打开门,夫人和薛夫人还有李婆子看到她,突然就呆立不动了,然后,转身就走了……”
现在回想起来,他的神情更加茫然。
怎么回事?就像做梦一样。
听到这里,周景云轻轻舒口气,伸手拍了拍江云的肩头,江云微微一颤回过神。
“不用担心。”周景云看着他说,为了避免江云陷入困顿,虚实不分,给他解释一句,“白小娘子会惑术,当时应该是她让母亲和姨母产生了幻觉,解除了她们的猜疑,她们便回去了。”
惑术啊,这个他不陌生,江云恍然,当时盯着以及带庄夫人走的时候,经历过几次。
怪不得看起来白小娘子和庄夫人是旧识,原来是一路人。
知道怎么回事,他就不迷惑了。
“世子,是我的错,没有及时发现李婆子窥探。”他自责说。
周景云摇头:“不怪你。”说着又一笑,“这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没有什么能一直瞒着,尤其是他去那边很频繁。
要怪也是怪他。
“你寻个借口回家去吧,这件事到这里结束了。”
江云应声是退了出去。
周景云站在室内,轻叹一口气,那个家不用再去了。
既然如此,那接下来他就只流连花船吧。
这样一想,他现在的确蛮好笑的,周景云没忍住自己笑了,
“什么事让世子这么高兴?”
有声音忽地从门外传来。
周景云抬头,看到张择站在门外。
“中丞越发神出鬼没了。”周景云说。
张择似笑非笑说:“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周景云笑了:“那我不如中丞。”说罢将桌案上的一卷账册拿起,“请恕我先去见陛下。”说着又一笑,“毕竟不是所有的案子都能像中丞经手的那般,还是需要真凭实据,信服天下。”
张择冷冷看着他越过自己走了出去,向皇宫去了。
“他最近就是奇怪。”他对身后的随从说,“名声都糟践成那样了,还很高兴。”
随从说:“是不是故意的?让娘娘嫌弃,不用他?”
张择摇头,看着周景云的背影,对随从吩咐:“盯着他。”
随从应声是,看着张择抬脚迈步向皇城外去,忙提醒:“中丞,娘娘要见你,说金玉公主最近越发被皇帝看重,举荐了好几个官员都被任用了,她不能就这样看着。”
张择皱眉:“跟王德贵说,娘娘跟在皇帝身边好好带孩子就行,其他的事不要急。”说罢向外走去。
传话和亲口去说,其实不一样,随从有些无奈,但也没办法,只能自己去跟王德贵回话。
……
……
夜幕降临,婢女们动作轻轻将室内的灯火点亮。
许妈妈走进来,看到东阳侯夫人倚坐在窗边出神。
自从午后匆匆出去一趟回来后,夫人就一直是这个姿态。
待婢女们点亮灯都退了出去,许妈妈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