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身黑衣，远古时期的大帝，顾空。

三帝同尊的时代，顾空能有此殊荣，虽说离不开自身的天赋，但归根结底还是知汐的功劳。

那个时候，知汐合作的第一人选其实不是顾空，而是剑神离瑾舟。

不过，离瑾舟觉得自己输给了知汐，便没资格与她并肩前行，果断拒绝了。

“咻”

顾空一个闪身，站在了知汐的旁边，相隔两丈，没有过於靠近。

“竟然是往生界。”

看着这口深渊，顾空自然也瞧出了其来历，惊讶道。

“应该是他的手笔。”

看在是老朋友的份上，知汐没那麽高冷，可以聊上几句。

“确实是。”来到了这里，顾空能发现很多有用的信息，表情严肃，重重点头。

沦为棋子几百万年，对於彼岸那个‘老夥计’的法则波动，顾空可以说是非常了解，深入骨髓。

“前些年你去了一趟彼岸，做了什麽事？”

知汐直击重点。

“恶心了一下他。”

这件事不是什麽秘密，顾空如实讲述，任何一个细节都没放过。

他如此听话的回复，除了因为关系好以外，还有别的小心思。

真要碰到了自己搞不定的麻烦事，那肯定要紧紧抓住知汐。只要知汐愿意出手庇护，天塌了也不怕。

顾空好歹也是一位远古帝君，不曾想抱着这个念头，真是丢人。

可是话说回来，有粗腿不去抱着，那不是脑子有病嘛。

“你倒是有种，不怕被报复吗？”

知汐依旧是淡漠的神色，转头瞥了一眼。

“受了气当然得报仇，有什麽好怕的。”

一想到自己被禁锢了数百万年，顾空便尤为气愤，觉得上次的捣乱还远远不够，有机会了得再来一次。

“别指望我为你出头。”

知汐深深注视了一眼顾空，彷佛看穿了其心思，提前说明。

听到此言，顾空蔫了，笑嘻嘻地说道：“姐，咱们可是六百多万年的老朋友了。我若身处险境，你必不会坐视不理。”

对此，知汐仅是扫了一眼，不予回答。

“姐，你不会怕了那个家伙吧！”

反正往生界的规则秩序尚未稳定，无法探查，闲着也是闲着，顾空使出了激将法。

对於这种问题，知汐懒得回应。

远古时期之末，牧沧雁没有太多的把握横扫同辈，这才以某种禁忌之法，偷偷窃取了证道契机。说白了，他对付不了知汐，只能出此下策。

後来，知汐强行缔造出了三帝同尊的辉煌时代，牧沧雁连个屁都不敢放，只敢躲在暗处生闷气。

哪怕经过了几百万年的谋划与修行，牧沧雁的实力远超过去，大概率也不想与知汐起冲突。至少，现在还不是起冲突的时候。

“姐，陈青源得了你的玄石，继承了你的衣钵，算是你唯一的亲传弟子吗？”

顾空转头看着知汐的侧颜，换了一个话题。

反正以前挨揍的时候也叫过姐，现在叫起来没有丝毫的心理负担，尤为顺口。

闻言，知汐的眼眸深处泛起了一丝涟漪。